费里尼的“行动”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2 21:14:59人气:0
视频:八部半状态:BD超清中字年代:1963
主演:马塞洛·马斯楚安尼克劳迪娅·卡汀娜阿努克·艾梅桑德拉·米洛更新时间:2022-09-28 19:20:10
影片讲述一个名叫基多的导演独自驾车到一个温泉疗养院,一边疗养,一边在为他的新电影剧本进行构思,他准备拍一部表现人类末日的影片。然而在筹拍新片的过程中,不断涌现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和危机:影片的主要布景已经搭好,但他的构思还是一团朦胧,创作陷入了枯竭;他的个人生活也不如意,与妻子已经无法在感情上进行沟通,情妇的纠缠令他头疼。他的理想非常纯洁,但又梦想后宫三千;他犹…
也许唯一的方法就是“行动”,只有“行动”才能把我们在世的折磨转化成滋养我们和他人的养分。这也是卡夫卡和博尔赫斯作品中幻想的基本精神。——费里尼有人说无法把卡夫卡的故事改编成电影,这是因为他没有费里尼那种电影才能,这是一种什么才能呢?费里尼电影的特点在于即兴的台词和哑剧式的表演,而卡夫卡的小说也一样,卡夫卡和费里尼的故事角色都喋喋不休,行为顽皮,他们之不同在于,卡夫卡写人对痛楚的消磨,而费里尼则拍人在痛苦中的蒙昧,而他们相同的才能则是即兴的编制一个滑稽的故事,这个故事中的人物是没什么性格特性的,但是只要他们出现,就立刻活灵活现地行动起来,而且把非常严肃的真理寓于“儿童式的顽皮”之中。这种真理的严肃性在于它寓示铁律一样的不可能。这种不可能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无论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在这条真理后,人只有盲目行动一种可能。费里尼正是从卡夫卡的小说中看到这一点,所以他的电影中的人物都是在“行动”,不是叽哩咕噜乱讲话就是唏哩糊涂瞎转圈。他的银幕就是一个马戏团,他要带给人的是笑声,让大家一起惊奇和快乐,而不是带给人启发,让每个人都陷入痛苦的思索,他基本不用非专业演员,因为他们达不到要求。费里尼在《我是说谎者》中提到他如何编故事:“故事很简单就出来了,剧中人自动自发的现身,一个拉出一个,好象这部电影早已准备就绪,只等待被发掘。”费里尼的故事中也有现实的冲突,但是他总是用一些偶然的突发事件(不要把偶然性与巧合混为一谈)来解决,而不是象其它的剧作家那样去设计悬念、暗示、巧合、幕后线索、决定性的一击,等等所构成的复杂叙事网络——简直比铁丝还要生硬——来完成任务。他用这些突发的事件象扫把一样把冲突所形成的困惑和烦扰一扫而空。这在他的电影中你可以找到许多相似的情节,比如:一个处于困境中的人正在大街上走着,满面愁容、进退两难、不知要怎么办好,这时突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大群人,他们要么是举小旗拉标语;要么是吹小号敲大鼓;再要么是虽赤手空拳但生龙活虎,这群人冲过来把这人卷到一个新的地方,从而把他的困顿全部抛诸脑后。再比如:一个受到现实胁迫,受到命运嘲弄的人,沮丧得在沦陷到大街上的某个角落,这时就会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群乐观主义者,他们围着他、嘲笑他、模仿他的倒霉相,在他头上插上鸡毛、向着他吹喇叭、扮鬼脸、或喷火球,从而把这人的烦恼全都抛开,使他重新燃起幸福的憧憬,从一个悲观主义者变成一个浪漫的人。行动起来小丑一样的滑稽地生活下去,明知道人“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也要继续“行动”,更要继续行动。费里尼的电影《卡比里亚之夜》的故事与卡夫卡的《城堡》的故事内核是最为接近,街头女郎卡比里亚想找一个好男人作为自己的归宿,但是她却在她找到的男人面前“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无论他是天真还是世故,是尽力显示自己聪明还是假装自己愚蠢,最后都只能落个悲惨的结局。所有的行动都是错的,但是在影片最后她仍抬头给了观众一个微笑的眼神,那一幕之所以感人,就在于,它是要表明,卡比里亚最终不会抛弃生活,她仍然会继续去“行动”。理性并不能带给人快乐,只有行动才能让人体会到快乐,一个小丑总是比一个老学究更快乐,也更能给别人以快乐,费里尼的电影是反理性的。理性带给人希望又让人望见绝望。所有自杀的人都是被理性所害,理性让他看到了不可能……《八部半》这部电影是费里尼的一首幻想曲,但是同时也成了他对自己的电影理念和人生理念所做的一次总结,也是对打着“理性主义的小旗”的评论界的一次反击,不是用一种更强的理性来反击,而是用幻想来反击。这个电影故事的形成在《我是说谎者》的第六章。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导演,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就是费里尼自己,另有一部分用了夸张的笔锋。在这个故事中,作为主角的导演受到“理性世界”的压迫,他的编导责怪他的剧本不能带给人反思;而他的制片则要他记住观众与投资之间的商业定律;他的妻子总是要他讲真话;他的演员总是缠着他讨论如何表演;还有人想了解他对人生的看法、拍片的意义等等其它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一切都让人了烦恼不堪,但是他仍然坚持走自己的路,但是在这时他仍然找不到他的烦恼何在,只有在他最后让这电影半途而废了,他才终于明白,他所要做的只有真心的去爱现实或想像中出现在脑中的形象,而不是去赋予他们以理性的虚假的形象,让他们自己来行动生活,这样他就可以在生活和艺术两方面都得到解脱,才能不怕说谎,不怕在电影中虚构,把电影变成生活的一场庆典,而生活本身也应该就是一场庆典。这就是费里尼的对生活的看法,也是他对电影的看法。这也是他的电影中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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