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内心都有一块不应触碰的死亡禁地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9 22:05:39人气:1
视频:白河夜船状态:年代:2015
主演:安藤樱井浦新谷村美月紅甘更新时间:2022-09-28 19:28:53
静谧的房间,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离的独立王国。年轻女子寺子(安藤樱 饰)不分昼夜地昏睡,任时光飞逝而过。许是童年练就的技能,她能在很短时间内进入睡眠,借此逃避着种种她所无法应对的棘手情况。窗外的声响以及电话铃声完全无法将其从梦的国度唤醒,而只有一个人除外。 相处多年的男朋友岩永(井浦新 饰),他的电话铃声仿佛具有某种魔力,总能第一时间将寺子拉回现实。他们在职场相识,如…
人的内心都有一块不应触碰的死亡禁地从人性心理的角度分析,我认为《白河夜船》(Asleep2015)是一部蛮不错的电影,它是想表达这样一个主题,即人的内心都有一块不应触碰的死亡禁地。可能有人会说,这又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那一套,的确。我也不想往那上面靠,因为我并不是那套学说的行家里手,但除此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这片子想向观众传递什么样的观念。影片情节其实很简单,就是讲述两个女人“陪睡”产生心理变化进而导致行为异常的故事。这里所谓的“陪睡”与色情是毫无干系的。通过本片女主角寺子的闺中密友诗织的经历,我们了解到日本的这种“陪睡”职业。在诗织看来,这种陪睡就是为了让客人能够安稳地睡个好觉,就是为了在他们噩梦醒来时能看到身边有个陪睡者能够给他们一个温柔的微笑,给他们递上一杯冰水或咖啡。这个职业对于“以求安稳睡觉者”是有积极意义的,但对于陪睡者绝对是不人道的。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块禁地,那可能是由“死”的本能所产生的一些邪恶想法、罪恶的念头,甚至实际实施过的绝对不能向外人道出的隐秘行为,简单地说,就是那种绝对需要压抑住的类似于黑暗的潜意识里的东西。按照精神分析学派的说法,潜意识里的东西并不总是老老实实地呆在那儿,会在条件合适时甚至不经意间泛到表层意识当中,这就会成为人的“恐惧”之源,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当这种恐惧让人成为病态时,心理治疗师便能派上用场,通常他们通过分析病人的梦和童年的经历来寻找到治疗对策。无论是什么样的技术手段,但反映在这些技术手段里一个基本原则就是要有病人的自我陈述。在我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观念和想法,也无论它们有多么的不堪或龌龊,产生这些观念和想法的人都有将它们表达出来的意愿,或为减轻压抑之苦,或为引起关注,这可能就是人的趋利避害的本能和需要尊重的本性使然。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心理医疗师的,尤其他们那些似乎能够扒光一切的技术,这样,陪睡者就成为心理医疗师的替代品。从上述诗织的解释看,“病人”醒来应当不都是需要一个微笑一杯水那么简单,他们可能还需要一个倾听者,倾听那些与噩梦有关的暗黑经历。当这些暗黑经历被表达了,“病人”的病可能减轻了,但那陪睡倾听者就危险了,他们需要承载病人的一切,忍受病人所释放的煎熬,然而他们又不像心理治疗师那样懂得化解,他们也就成了有病的人。当然,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过程,也只是笔者的一种分析,或许陪睡者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所以,影片中的诗织也只是这样来解释:“如果合着客人睡觉时的呼吸节奏呼吸,说不定会把那个人心中的黑暗也吸进去”,也正是这样,诗织说她“有时也会半睡半醒地做恶梦。”直到诗织承受不住了,她也就迈向了死亡。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陪睡”既有“积极意义”也是“不人道”的原因所在了。或许对于上述解释,我们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那就想想南京大屠杀历史纪念馆,想想那位发掘《拉贝日记》揭露侵华日军暴行的张纯茹女士吧,我相信,她正是承受不了正常世界里不可能出现的邪恶暴行才抑郁自杀的。那么,对于本片主角寺子的行为应当如何解释呢?她虽然没像诗织那样把陪睡当作职业,但在某种程度上她也是个陪睡者,只不过陪的是一个稳定的对象而已。显然,她受到了好友诗织的影响,因为她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诗织会自杀——“最近我似乎也能明白,像影子一样睡在那个人旁边的话,说不定会像吸入影子一样进入那个人的内心。若像诗织一样窥见好多人的梦,不知什么时候就回不来了。”——那就是她不该触碰他人内心的死亡禁地。所以,寺子努力挣扎着力图摆脱诗织的命运,她以为不像诗织那样半睡半醒地陪睡就不会窥见别人的梦,然而,她不知道,触碰了别人内心的死亡禁地并非要以自己的睡眠作为前提,也就是说,清醒状态亦可触碰到,显明的例子就是心理治疗师的催眠行为。在寺子认识到那种后果之前,她其实早已触及那人的死亡禁地。她不断地问及她男友岩永的因车祸而成了植物人的妻子的方方面面。如果岩永的妻子是处于正常状态的人,那她问这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即便她情人不愿回答,那也只是怕扫兴,而不是其他的顾虑。然而,本片中的岩永不愿回答寺子的这种问题可真不是怕扫兴,一是因为寺子对自己与已婚男人交往的事本不在意,二是岩永真的不想在她面前提及妻子,他来找寺子本来就是为了暂时的逃避。所以,当寺子触及到这个问题时,岩永总是很痛苦,也总是在轻描淡写地回答以试图转换话题,因为他妻子的事不仅仅是他烦恼或恐惧的来源,更有可能是一种羞耻感和罪恶感的来源,即他早已希望妻子快点死去,因为他早已因此而疲惫不堪,然而,她妻子又是个好人,受世俗道德的保护,他自己也想做个好人,那种想法更是说不出口,他只好将它们压抑在内心的那块禁地里,而这个傻傻的寺子却总要触碰它们。触碰的结果就是寺子慢慢地变成了那个嗜睡者。她意识到自己已触碰了岩永的“死亡禁地”,但有了诗织的前车之鉴,她就试图以沉睡来消弭不利影响;她也知道自己已进入了岩永的内心世界,但她不想像陪睡者那样来承受或分担岩永内心的任何念想。然而,事实上,只要有过“触碰”,要想完全摆脱出来,就非常难了,因为她既无法保证别人“不思”,也无法保证自己“不想”,于是,她只能以沉睡来应对,至少以此可以不让岩永有开放死亡禁地大门的任何机会,这样久而久之,岩永的一切,包括他来电时的手机铃声都成了寺子主动抑制的事物。然而,她知道沉睡这种方式并非长久之计,沉睡的确可以暂时躲避,但在沉睡中等待的心只会变得更累,这既因为岩永不可能放弃他妻子,也因为她不愿成为像诗织那样的陪睡者,更因为她认识到沉睡中等待也是条不归路,于是,她擦拭掉指甲油,开始准备工作,即使要维持和岩永的现状,那也不能在沉睡中等待。(文/石板栽花2015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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