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强尼凯克状态:HD1280高清国语中字版年代:2017
主演:柯宇纶瑞玛·席丹黄远黄韵玲更新时间:2022-09-28 19:38:05
独自在台北生活的徐子淇摸索着未来生存的方向,追逐平静生活的同时,持续陷在与男友的困惑关系里。她经常接到打来要找“强尼”的电话,这些打错的电话和她的小鹦鹉们是生活里的调剂和陪伴。住在徐子淇楼下的大男孩李立是房东太太的儿子。李立每天读报并反复聆听自己的录音来训练专注,可是自从某天发现楼下女房客徐子淇偷带小鸟上捷运之后,他惯常的生活节奏因此乱了序,老是不由自主分神…
文|汤旅发表于公众号MOViE木卫异地来到台北生活的女主角
徐子淇(瑞玛席丹饰),患有间歇性失忆症的青少年
李立(
黄远饰),台北工头
张以风(
柯宇纶饰),他们各自的生活,互相独立又交叉,不以情节点做叙事推动,而任其生活发展。那么,这部生活流电影究竟如何呢?众说纷纭。茶杯里掀不起浪,屋中鸟一样的生活影片以青少年李立在捷运遇到邻居徐小姐为开场戏,李立认出徐小姐偷带鸟上捷运后,徐小姐不太搭理他,然后李立跟着徐小姐走了一路,回到了各自家里。开头这场戏便足够漫长。在林强做的氛围音乐配合下,李立与徐小姐的行走,产生出一种悬疑的感觉。徐小姐回到家,与电话里的男友讲到自己最近经常被陌生人误打电话,使观众按照正常剧情逻辑会去遐想:这个事件接下来会如何发展。而这个小事件至始至终从未被揭示,它不作为推动故事的线索存在。作为台湾新电影的风格延续,影片由生活本身与人物情感推动向前暗流。氛围音乐的不断渲染与小事件的发生,又使得观众在平淡生活流中,遐想连篇。徐小姐喂鸟的这场戏,就如同侯孝贤、吴念真过去的影片,人物吃饭的五分钟,实实在在呈现在电影之中,仿佛观众与人物共同生活,而这个小事件,依然不构成叙事的推动点。鸟飞了出去。徐小姐在酷热晴天中,寻找鸟(即《强尼凯克》片名中的凯克鹦鹉),台北的街道生活感,充盈在电影画面中,人物在街道上,又是停留了许久。街道这场戏的停留,把主角三人(张以风、李立、徐小淇)交织在了一个生活小碎片中,而它仅仅戛然而止。影片之后的叙事,又分别以其他看似毫不相关的生活碎片组成,它们构成的是情感顺承关系,而非叙事顺承。最初不经意的街道出场,帮忙抬窗户玻璃,屋顶漏雨检修,到最后徐小淇与男友争执夺门而出,坐上了张以风的车,终于在天桥上奔跑,将情感线推到了最高点。这里电影的做法并非叙事推动,而是生活的小碎片搅拌流动,自然的情感增进。为了更自然,导演黄熙将原本的床戏换成了奔跑,因为情感点不足以触发床戏,而奔跑则恰到好处。生活如同茶杯里的茶叶,出现小的的震荡波澜,但立刻又归于平静。影片中的生活,也如同屋子中的凯克,它偶然飞出去,但这并不代表什么。不断骚扰的陌生电话、工地里捡来的发霉烟盒、屋子漏雨检修等事件就像这些小的震荡,不同于传统的,至始至终未揭露的麦格芬,这些未解开的事件不是推动情节的关键,而只是生活中的小风波,形成的是对生活和情感的小波澜呈现,而非繁杂的意象隐喻。结尾抛锚又前行,就如同屋中之鸟,时而扇动翅膀,而又总归是平静的此生活流非彼浪潮《千禧曼波》中的豪豪(
段钧豪)、
高捷都出现在了《强尼凯克》中,豪豪从青年痞男,变成了中年油腻大叔,还带着一个孩子。高捷则几乎是在片段镜头中,一闪而过。林强的配乐也从当年强节奏的电子乐《Apureperson》到如今的氛围音乐(Ambient)。似乎他们都一并收起了年轻时的锐气。林强对都市的理解,不再是一味的重节奏,像过去以“Techno”、“Disco”的电子乐风格制作。在千禧年后转向了一段时间的实验电子乐创作,如2005年的《惊蛰》、2006年的《一年之初》(电影音乐概念)专辑。从2007年后,林强帮贾樟柯制作配乐,转向了氛围音乐(Ambient)的制作,重在渲染氛围意境。在这次的《强尼凯克》中也是如此。《强尼凯克》的配乐,是影片初剪版后才加上去,林强再次回到台北都市题材,这次对都市的理解则是在氛围生活中暗涌,大部分配乐是以氛围为主,带有朦胧阴森的感觉,因此配乐对影片有了一些的误导作用,使得影片仿佛在生活流中暗藏谜题。最终导演也不会给观众交代,并告诉观众:我这是生活流。此生活流,非彼时新浪潮。它不仅抛开了本可以深入的话题,也将生活更加碎片化。在过去台湾“新电影”中,不论是《恋恋风尘》还是《南国,再见南国》等等,人物发展总是能看到一条明朗的线,给出一个结果。《恋恋风尘》中,阿远服兵役,阿云嫁人。那些其他电影中的小镇青年,最后也去往了大都市;《千禧曼波》里的Vicky,选择去了日本开始新的人生。过去的作品里,即便散,也是看得见人物弧光的,人物的主动选择推动了情节发展,发生转变。而《强尼凯克》的散体现在人物的选择、变化,也完全消散了。李立仍然是自己骑着单车、在房间里反复听着自己录音的青少年,徐小淇的夺门而出也不是最终的转变,仅仅只是生活里鼓起的一阵风。高捷出现在下棋的片段中,而这个片段仅仅是生活交代,不构成任何的推动连接。大妈、邻居、家庭的家长里短还在继续,没有呈现长时间跨度的重大转折。生活,而非小清新。影片被人诟病的一点是,导演将台北年轻人的生活有意处理选取过,呈现得太过小清新,使得文本虚假,社会力度不足。而在我看来,并非如此。生活本就是包容万象,电影可以选择从纵深面切入(如杨德昌的人性与社会剖析),也可以单纯做主观的生活横切面。黄熙作为新人导演,并不必要以全面的视角,去呈现社会与人际关系问题。故事往往是从流动在人身边的无数个日常中精选组成的,从而能将人际关系与社会问题有条有理地呈现出来。人自身很少能完全将事物洞悉剔透,剥离了深刻的思考,最触动的,反而是日常本身。这反而更贴切日常,电影故事与观众对日常的感受,落在了相似的水平线上,观众与电影一同感受日常的无序,有小烦恼也有小惬意,不再使电影的深刻性、曲折性,凌驾观众之上。电影作为主观的作品,必定会出现见仁见智的状况。如何界定“真实感”与“虚假的小清新”呢?徐小淇与张以风乘上车,在隧道、公路上驾驶穿行,获得了敞开的状态,封闭的空间(出租屋、工厂)被打开,敞开的公路环境,传达自由。此时林强的氛围音乐加上了鼓点,回到早期作品的节奏电子乐上,将情绪渲染到高点。对有的观众来说,它很美好;而对有的观众来说,这些场景是“虚假”的、“偶像剧式”的。这就存在每个人的日常体验与情绪想法不同的问题。在唯美主义盛行的时候,王尔德为艺术做出最高的辩解,“生活是对艺术的模仿”。从上世纪的新浪潮艺术片至今,虚构作品与日常体验不断被互相影响、转化。《祖与占》的走廊奔跑是浪漫、《千禧曼波》的驾车驰骋也是浪漫。一切看似浪漫虚假的情节已然影响到部分青年的真实生活,青年人们也有意为之。这些情节,或许已被纳入部分人的日常里。在青年导演黄熙的世界里,这些取材都是身边朋友的真实故事,那么对这样的中产年轻人来说,这些自由式的行为(如出走、奔跑)也是对日常的呈现,或向往。影片的重心,不在一味呈现新时代下台北青年的处境,即便是单亲母亲的生活、混杂语言的使用(沟通的无效)、患有病症的青年。这些原本可以深入的话题,全被留在表面,这并不代表,它就立意浅薄。恰巧,它也是一种留白方式,诸如此类的复杂在电影中,只成了生活中的一个小碎片,这不反过来更接近人的真实状态吗?在复杂背景面前,人选择关注个体,淡化遗忘复杂的关系,不愿意将所有复杂的东西剖开给自己看,于是日常才显得如此无序、繁琐、平淡。这是人的主观选择,也成其日常本身。·END·本文版权归作者渡旻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