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比死亡更冷酷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2 00:08:48人气:0
视频:撒旦荡妇3状态:HD年代:2009
主演:汉娜·许古拉克劳斯·洛维奇伊凡·德斯尼吉塞拉·乌尔伦更新时间:2018-11-10 20:27:07
德国人玛丽娅(汉娜·许古拉HannaSchygulla饰)和赫尔曼(克劳斯·洛维斯奇KlausLöwitsch饰)的婚姻在乱世中注定了动荡飘摇。在赫尔曼上战场之后,玛丽娅等候丈夫回来的心从焦急变为绝望,德国战败,赫尔曼大概也在前线牺牲了,玛丽娅只好嫁给了一个黑人军官比尔(格雷戈·伊格斯GregEagles饰)。然而,在玛丽娅的心中,赫尔曼永远是无法抹去的至爱。 奇迹发生了,赫尔曼竟是没死,他的…
“西方电影史”的课程论文节选(非纯原创,有引用)......(关于新德国电影法斯宾德)有人说玛利亚是个传统的守贞操的好妻子,有人说玛利亚是个冷漠贪婪的荡妇,而在我看来,这都不是真正的玛利亚,她就只是个女人,她受不起褒扬,也容不得贬斥。普普通通努力维护婚姻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活,为了和丈夫一起生活。就如她在第一次探望狱中的丈夫时说的,“我什么都没学会,我得先学会工作,这样我就可以找到工作了,当我们重逢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影片中,玛利亚与赫尔曼的相处基本上发生在探监时,无论有多大压力,玛利亚总是在赫尔曼面前表现得轻松快乐,给他以正面力量,给他以希望。“我想为我们建造一座房子。”——这是她的愿望,一个有赫尔曼的家。“我是你的‘男仆’吗?不,我可不替你跑腿,我只是你的妻子。”——这是她愿意从事一生的工作,做赫尔曼的妻子。在这个“好残酷”、“风气很差”的“外面世界”,生活有太多无奈与残忍,她必须独自承担,她看似冷血无情的外表下承受着巨大的酸苦是无人知晓的。整部影片中,玛利亚只流过一次眼泪,无论是比尔,还是奥斯瓦德,这两个深爱她甚至把生命都给了她的男子,直到死亡却连她的一滴泪都没有得到。这唯一的一次发生在玛利亚探望赫尔曼之后为丈夫的健康状况担忧,见到密友贝蒂时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此时特写镜头在玛利亚的脸上,黑色面纱遮挡着泪水,就如她冷漠的外表掩盖着内心的苦楚。这个从来没有给予过她任何的男人却轻而易举地掌控着玛丽亚的喜怒哀乐,片中玛利亚绝少的几次大笑也几乎都是因为赫尔曼。我最喜欢玛丽亚和贝蒂坐在废墟中的那个镜头,两个为生活所迫的女子此时都回到了无邪的少女时代,依偎,歌唱。镜头慢慢拉远,灰白色破败的废墟中,两个身着艳丽妆容精致的女子,冲突中呈现出一种令人感动的和谐。那一刻,她们快乐,只是单纯的快乐,无关男人,无关婚姻。要把一个如玛利亚这样的女子的十年浓缩在120分钟内讲述,其节奏之紧凑、情节之跌宕起伏可想而知,观众还来不及接受玛利亚怀孕的消息,就看到赫尔曼的突然出现,而观众所感受到的突入起来的悲喜正是玛利亚所感受到的情感起伏。影片的结尾就是一个具有很强起伏性的代表,这是全片的精华,集中体现了法斯宾德对所谓剧情片的理解,也融和了非常丰富的电影语言。玛丽亚得知奥斯瓦德的死讯后醉酒在家,精神萎靡,妆容败坏,突然门铃响,门外站着赫尔曼,顿时精神大振,跑上跑下为丈夫准备食物准备洗澡水,正当赫尔曼准备亲吻玛丽亚时,门铃又响,是来执行奥斯瓦德遗嘱的,得知真相后玛丽亚再次陷入低谷,这次是真正的绝望,最后结束在一片火光中。法斯宾德把收音机广播与人物对话交叠覆盖,从而营造出稠密的多声部对话的声音效果,又用了一个缓慢的全景横移镜头来表现布劳恩夫妇的最后一分钟,让人物在原生的状态下表露各自的内心,而绝不加以强调。这个机位的全景镜头成为参与叙事的主镜头,这种镜头设计所呈现出的克制、冷静及旁观的态度却在一声巨响之后被近乎粗暴地打断了。不等观众对事件有任何反应,片尾字幕就跃上银幕,持续的高分贝的足球赛事广播声占据主导,评论员高喊着“德国赢了”,其高昂的情绪与主人公的死亡形成意味深长的反讽。这不是法斯宾德的技巧,而更像是法斯宾德的意志,是他对人、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法斯宾德说,“绝望意味着‘每个人一生中都有这样的时刻——不论是心灵还是躯体都明白一切都完了,活下去对他来说已不会再有什么新的情感或新的体验。’”此时的玛利亚正是处在这样一种绝望的境地,因此毁灭和死亡只能是她唯一的选择,纵然到死他们仍然“还从未亲吻过”。从在炮火声中举办结婚仪式,到在爆炸声中毁灭,十年,充满了血腥与污秽的十年,正是战后德国沧桑变化的十年。十年中,玛利亚从纯洁的少女变为“寡妇”再到相继成为美国军官和企业家的情妇,她的悲剧命运其实是纳粹造成的罪恶,她一步步走向人性异化的过程正是战后德国社会自由主义政策制造出的“经济奇迹”的副产物。法斯宾德惯于“将女性形象作为一个银幕载体,从她们身上反观德国历史,反思德国的偏执、排外,反省德国人个性的丧失、荣誉的消逝,以及他们在现代社会中生存的阴郁。”在他的镜头里,女性的脆弱与历史的沉重形成反差,把充满历史性情节的个人生活置于传统的叙事框架内,把个人命运融入历史政治,用个人的遭遇、困苦和迷惘衬托出时代的荒唐。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不单单是玛利亚等法斯宾德电影中的主人公,他把自己的人生也投射在了电影里。例如他的外公是个失去双腿的残疾人,总是在妻子做饭时定坐在一旁,于是法斯宾德的电影里就常常有这样一位没有叙事功能的人物,好比《婚姻》中的伯杰爷爷,几乎没有台词。再比如,幼年时的情感缺失反映在他电影中的人物大多没有如意的爱情和亲情,就像玛丽亚自私的母亲,与女儿就胸针与香烟之间进行讨价还价的交易。在生存面前,感情是什么?爱是什么?赫尔曼从战场回来的那一幕非常巧妙。没有像观众以为的那样来一翻男人之间的打斗,也没有像浪漫派惯用的一笑泯恩仇给女人以选择的自由,而是出人意料地,赫尔曼直扑向桌上的烟,反而是比尔揪起他,轻而易举地将其控制住,而更意外的是,玛丽亚抄起酒瓶砸死了比尔。刚结束二战的德国物资极度匮乏,“在物与人的冲突中,物战胜了人,物胜利了,人却毁灭了。”一支香烟就打败了夫妻之情乃至母女之情,随着香烟的点燃,爱也随着化为轻烟。前文提到的玛利亚与贝蒂回母校的场景同样具有象征意义。在母校的时光是玛利亚心灵最纯真的时代,没有战争,没有金钱利益,没有情欲纠葛,就如同她对赫尔曼的爱,是纯净而无关其他的。但是如同母校已经化为残垣一样,最后一片纯洁之地只能残存于记忆之中,她与赫尔曼之前的感情也早已变质。对德国社会来说,虽然经历了“经济奇迹”之后变得富裕,但是人们的精神、道德却已变成废墟一片。法斯宾德善于运用各种影像技巧,但他的电影绝不是技巧的堆砌,故事是绝对主角,他拒绝为自己的人物设计过于乐观的出路,他认为“电影创作不能一味迎合、取悦观众,而是要通过创作者对影像元素的积极调控,为观众分析自身现实、勾起历史记忆提供条件。”法斯宾德始终坚持用不同的拍摄手法与情节内容来揭示同一个主题,即“我们所生存的体制、我们的下一代或再下一代所必然会生存的体制之内的被利用以及情感的被剥削”。正如莎士比亚所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摔碎给人看。”当假大空的虚幻场景充斥着银幕,刚经历了残酷战争的大众习惯了从电影中寻找安慰,然而法斯宾德却用更残酷的现实让人们不忍正视,“他用无形的沉重氛围将观众包围,直到他们窒息,他总会把人的阴暗暴露在烈日之下,褪去他们的伪装,剥掉他们的表皮,剔出他们的肉和神经,直至露出森森白骨。”他试图通过暴露人性丑恶面的方式逼迫人们面对现实,审视自我,审视这个人性缺失的国家,在悲剧中寄寓新一代德国人对历史的理性的批判和思考。好莱坞导演道格拉斯•西尔克曾说过,“爱情是社会压迫最好、最恶毒和最有效的武器。”法斯宾德的电影创作在一定程度上受其影响,也因此提出“爱情有时比死亡更残酷”,这也正是他的处女作的片名《爱比死亡更冷酷》。事实上,本文解读的《婚姻》一片更为明确地揭示了这一主题。玛利亚所做的所有冷酷无情的事,都是出于对丈夫的爱,出于对婚姻的坚守与维护,但到头来却与赫尔曼同归于尽,无论是主动或意外,在爱与死亡面前,这是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经历了二战,还有什么比德国纳粹更为残酷而没有人性的吗?有,大众的缺爱。爱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是支持我们克服重重难关的永恒力量,包括战争时期,如玛利亚这样的千万百姓,拼命生活的唯一动力即是爱,而当我们丧失了感受爱给予爱的能力,当这个社会集体无爱时,才是比极端种族主义、帝国主义更冷酷更令人绝望。......(关于反思当代华语电影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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