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幸福的黄手帕状态:正片年代:1977
主演:高仓健倍赏千惠子桃井薰武田铁矢更新时间:2023-12-29 12:43:45
勇作是个性格倔强的煤矿工人,由于失手将一名寻衅滋事的流氓打死而被判刑。身在监狱的日子里,勇作非常怀念自己的妻子光枝,但又害怕耽误光枝的生活和前途,便主动提出与光枝离婚,还真心实意劝她改嫁。勇作终于刑满释放了,临行前他给光枝写了一封信,说如果她还没有与他人结婚,还在等待着他的归去,就在家门前的旗杆上挂上一块黄手帕;如果他回家时没有看到黄手帕,就将会远走他乡。在…
论樱木花道和
高仓健的异同失手打死人这件事其实并不太常见。过去只有绿林好汉如鲁智深这样手一挥就能过失杀人,连宋押司都是要用器械才能杀了阎婆惜的。再有就是《七龙珠》里,悟空一下子能把琪琪甩出去很远,而18号只消一挥手就能把普通人摔个半死。而在日本,同时有两个人能做到这一点,虽然他们性格迥异,时代不同。一个是《灌篮高手》里的樱木花道,一个就是日本国宝级男演员高仓健。很多人都在高中学过一篇英语课文,报纸专栏作家PeteHamill写了一篇短文叫做《Goinghome》,故事很短,也留下了一首大白话的英文歌曲《Tieayellowribbonsaroundoldoaktree》。故事的主人公叫Vingo(文戈),穿着plain并ill-fitting的衣服,在一群去佛州旅行的学生中间。你知道straightforward的美国人民是不太擅长表达这种纠结和内敛的。所以重述这件事义无反顾的落到了亚洲人的头上。我们不会在乎那是一棵什么树。1977年的时候,中国还百废待兴,而一水之隔的南韩开始动荡。而那却是日本的高仓健,山田洋次和
倍赏千惠子最好的年华。高仓健和费翔分别代表了那个年代亚洲人对男子的审美水平。他们都有着深邃的眼光,健康有力,身材修长,兼有古代的亚洲人的温顺,也又透着忧郁和一点点的不羁。所以你能想象这样一个做矿工的大男人羞涩起来是多么的有杀伤力,远不是现在的小清新、治愈系能比的。山田洋次把这个故事丰富化了,因为本来就是两句话,三个景就能讲完的东西。但其实这个故事里蕴含着深沉的感情。六年的时光在这段回家的路上要在男主角的心中掀起多少的波澜壮阔?而跟美国人不同,让亚洲人讲出秘密是一件需要把握火候的事情。高仓健饰演的勇作跟樱木花道一样,有一膀子的力气。而且他们显然都不太懂怎么去爱一个人。所不同的是勇作沉默寡言,长期的磨难和生活的平淡加上他天生的内向,让他在情绪的纠结面前手足无措。而樱木对晴子的爱,已经被他自己和别人都践踏了无数回了。妇道中国的茶道、剑道以及由日本改良的柔道成为日本被西方人认识的标签。在思想上,虽然菊与刀代表的日本民族有岛国的特点,但是他们又限于亚洲人的传统和长幼尊卑的大一统价值观。本来等自己的丈夫是天经地义的是事情,就像泡茶前的工序千百年来都是一样的,这是道而不是术。但是在二战后那个激烈变革的年代,妇道虽不是株美那样的欲拒还迎,断不至于像光枝那样,因为自己的过去就愧对现在。勇作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在出狱后比之前那个沉默的矿工更懂得珍惜爱,更懂得珍惜光枝。我们可以说勇作在知道光枝之前流过产后的反应过激,当然我们也可以刻意的把这理解成男人对女人隐瞒事实的本能愤怒,但是我们也必须承认一个男人要有怎样的胸怀,要多爱一个女人才能彻底接受她的过去。有些看似豁达的人对过去一点不在意,那是因为他们连她的现在也没接受,所谓的婚姻就是基于性别的搭伙和陪伴而已。而有些人看似恪守“夫道”,其实不过是男尊女卑的变种罢了。故事很巧妙的交叉了两条线索:回忆和行进。有人把《幸福的黄手绢》定义为公路片。那这些穿插在小城市和市集的公路一定比起美国西北的公路更充满了温情。绕过一个澡堂子,拐过一个小土坡,于是到了那个尽头的鲤鱼旗杆。在导演用一个长镜头而不是喜极而泣的特写来描述久别重逢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断定它具有成为一个大师作品的潜质。随着离家越来越近的物理距离的缩短,回忆也一点点展开,所有的酝酿要在远远能望见鲤鱼旗杆那一刻爆发。而这种爆发对于当事人来说只是恰到好处的平静,真正喜极而泣的是路人和观众。像美国小说里那一帮学生和当时读到这篇文章的我。我承认我的确被我想象的画面感动哭了。单是那飘扬着黄手帕的老橡树,那几十成百个手绢所代表的情绪张扬足以让人落泪。你不再会关心男女主角是否喜极而泣,你只知道是那些黄色和飘扬在触及心灵,而不再是一个具体的故事或者一对特别的人。心灵伴侣soulmates漂亮的男女会彼此吸引,但不一定能靠吸引维持长久的关系。心灵的交汇和一段路的扶持才是存在感情银行的固定存款。光枝是不幸的,她一个人在小镇生活,可能之前经历过一些感情的伤害。但她恪守妇道,恬静自然,一如年轻时倍赏千惠子自己的外貌那样。她塑造的日本女性不是二战后的阿信,也不是排球女将,就是一个传统的日本农村妇女。有教养,服从,羞涩,崇拜自己的丈夫。而勇作是一个失意的矿工,跟樱木花道一样荒废了无知又勇猛的青春。他鼓起勇气问光枝是不是一个人。他激动的从超市中走出来,这一刻他是幸福的,因为幸福触手可及。男外女内,彼此尊重,分享幸福,共担痛苦。传统的家庭观和行为方式指引着这对夫妇。其实并不是回家的这段路上的祷告,而是这三年的生活和灵魂的交汇早已给这段感情系上了保险扣。灵魂的伴侣不容易寻找,所以其实不是光枝接受了勇作,而是他们谁都不舍得分开。等待是残酷的,《珍珠港》里没有等来丈夫的妻子并不知道怎么面对迟来的消息,因为她又找到了新的依靠。而《西雅图不眠夜》那个单身男人和早熟的孩子却等来了帝国大厦的见面。无数这样的故事纠结于等和不等。其实等和不等都取决于对的人是否出现,只有战胜寂寞的人才能等来对的人,而寄希望于帮助自己摆脱孤单的人,只能落得不好的下场。光枝选择了等待,所以手绢,鲤鱼旗都只是一个表达的意象。等待是一种多么大的自信,她相信勇作一定能回来,她才敢等。而她也相信自己就是他会回心转意的那个人,不管外面的风浪诱惑有多大。六年,她耐住了寂寞,也等来了光明。最后一个镜头,两个人相拥走进了屋子,而屋外的鲤鱼旗上,黄手绢迎风招展。花田钦和株美的故事衬托出勇作的隐忍。这些插科打诨也为这简单的故事增色不少。我们不敢说最后的故事感动了这两个年轻人让他们从此走上了感情的康庄大道,我更愿意相信其实并没有,可能他们在开车返回北海道的时候就闹翻了,可能他们也只是肉欲的关系,但是每个人都有为你摇摆黄手绢的人,等那个人的出现还只是看别人的故事,这完全取决于自己。清华园2012-2-817::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