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从不,很少,有时,总是状态:正片年代:2020
主演:茜德尼·弗拉尼根塔莉娅·莱德西奥多·佩尔兰瑞安·艾戈尔德更新时间:2023-12-28 12:51:34
故事发生在位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奥顿(茜德尼·弗拉尼根SidneyFlanigan饰)是生活在那里的一个平凡的少女。个性内向的奥顿和家人们关系非常的疏远,生活里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一天,奥顿震惊的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前往镇上的医院就诊,在这个民风保守的小地方,堕胎是不被允许的。 无奈之下,奥顿只能自己想办法打掉这个孩子,但试了好几个方法均以失败告终。…
原标题:BARRYJENKINSTELLSTHE“NEVERRARELYSOMETIMESALWAYS”STARSWHYTHEY’RETHEMODERN-DAYTHELMAANDLOUISE/巴里·詹金斯和《从不,很少,有时,总是》两位主演谈为何她们是今日的《末路狂花》,2020.5.7由《Interview》杂志发布。原文地址:https://www.interviewmagazine.com/film/never-rarely-sometimes-always-barry-jenkins-sidney-flanagan-talia-ryder作者:BarryJenkins,翻译:路米内巴里·詹金斯(BarryJenkins,美国导演,其自编自导的作品《月光男孩》获第89届奥斯卡最佳影片奖,他是《从不,很少,有时,总是》的制片人之一。下简称「BJ」):你们能看到我的虚拟背景吗?
塔莉娅·莱德(TaliaRyder,美国演员,出演过戏剧,《从不,很少,有时,总是》是她出演的第一部电影,饰演斯盖勒。下简称「TR」):我正在看怎么设置呢。我想弄一个在海滩的背景。BJ:首先我得说明我不是记者,这次可能不如你们之前做过的其他访谈那么酷。给你们一个心理准备。不过现在终于通过网络见到真人还是挺酷的,由于在制作过程中我没在片场,所以之前没能见到你们。很高兴认识你们。最近怎么样?
茜德尼·弗拉尼根(SidneyFlanigan,美国音乐人、演员,《从不,很少,有时,总是》也是她出演的第一部电影,饰演主角奥秋。下简称「SF」):最近我都有点抓狂了,不过这段时间对思考一些问题来说大概也挺好的,比较安静。BJ:有很意思,你俩之前可是乘着电影的火箭直冲云霄呢*。片子在圣丹斯的反响很好,在柏林妈的就更厉害了。现在你们不得不突然打住,反思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怎么回看过去几个月和这部电影相关的事情的,我挺好奇的。你们会密切关注电影发布后人们的回应吗?SF:没错。这些对我而言完全就是神秘海域,尤其是在目前的状况下**。有点儿像每天在公寓里,万物安宁,但与此同时因为电影的上线了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知道现在有很多反响出来,不过和团队一起出席首映式不同,很难切实地感受其中全部的东西、全部的能量。不过有很多人在「INS」上给我留言说他们有多么喜欢这部片子,能获得这么多好评和支持真的很棒。现在算是走一步看一步吧。TR:我收到很多同龄女生发来的短信,她们说她们非常爱这部片子,还说此前从未看过这样的电影。这真的很酷。我本来以为在柏林和圣丹斯之后,我会回到学校回归日常状态,不过现在事情完全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译者注:《从不,很少,有时,总是》2020年1月底在圣丹斯首映,次月在柏林获奖,3月登陆美国影院,不过由于新冠病毒爆发,4月初即上线各互联网视频点播平台。**译者注:两位主演此时在纽约家中,指由于新冠肺炎爆发,纽约从3月起颁布全州限制令。)BJ: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在你们读到伊莱扎*的剧本之前,你们是否晓得像电影里茜德尼这样的女孩子要经历的所有流程吗?还是说这个故事其实是给你们上了一课?SF:我绝对从片子里学到很多。我意识到那种处境下人会遭到污名,不过我在纽约长大,从来没太担心过像电影里这般具体的藩篱。我之前不知道在一些地方堕胎需要经过批准,你还得在法官面前证明自己的决定足够深思熟虑。确实有很多女人为此长途奔波,然后各地也确实有一些误导女性、劝说她们不要堕胎的危机中心——搞清楚堕胎会遇到多少阻碍,这会令人发狂。TR:我也学到很多。我知道在保守的州女人堕胎是很难的,但之前我不晓得她们究竟会面临多少阻碍。(*译者注:伊莱扎·希特曼(ElizaHittman),《从不,很少,有时,总是》的导演、编剧。)BJ:茜德尼,你要比塔莉亚年纪稍大一点,是么?SF:是的,我21岁,塔莉娅18岁。BJ:电影的头一小时有一点特别有意思,起先斯盖勒看起来是比奥秋大的。斯盖勒有点像大姐姐,或者是堂姐。然后到了结尾,奥秋终于结束旅程,双方位置似乎交换了。我觉得在表演上这里你们做得特别有爱。拍摄期间你们相互有多熟悉对方呢?SF:我们在试镜的时候第一次见面,我觉得和塔莉娅非常合得来。那时候伊莱扎离开了一会儿,我们坐在那里聊了一下,发现我们都是来自水牛城的。有共同的家乡帮助我们建立了初步的连结,后来伊莱扎就给我们做了一些加强关系的练习。她给我们日记本还有一些提示。我们写下答案然后私下交换。那种感觉是有一点沉重的,我觉得此后我们之间就没有区隔了。我们放开了这种能力,完全和对方连结到一起,到了拍摄现场,我觉得已经和她很亲近了。我很爱塔莉娅。我觉得她人很好,认识她我很高兴。TR:我在拍摄期间就觉得,假如这是我们身处的真实生活,我也会像斯盖勒保护奥秋一样去保护茜德尼。BJ:我猜伊莱扎拍电影的方法对此也有影响。尤其是作为电影人来看这部片子,我会感受到你们两个只身提着箱子漫游曼哈顿的心情。如果我在凌晨3点看到你们两个提着箱子,我会想「天,得有人帮帮这些女孩。」我知道很多背景里的人物都是真的,所以我想那是有意要把你们融在一起,在那里你们得抓牢彼此,因为伊莱扎不会过来对所有人说:「喂,这些是我的演员,不要找茬、不要瞎碰。」跟这些不知道你们在拍电影的人一起,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在现实世界中到底是什么感觉呢?SF:是有点怪怪的。大多数情况下虽然摄影机离我们很近,但旁人都能看到,我觉得对纽约人而言这种情况还挺普通的。人们不会真的驻足观看。不过由于那是我第一次出镜,真的会感到像是异类。让我感受到了角色在纽约的处境——「遇到所有的事物都是新的」,会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BJ:那么塔莉娅,这部片之后你去到(斯皮尔伯格翻拍的)《西区故事》剧组,那和伊莱扎的剧组应该非常不同吧。会让你有陌生感吗?TR:这也是我演的第一部电影,所以我也感到很陌生。我很幸运能去演《西区故事》,那里我没感到特别像异类。在游行队伍旁进入计划生育中心的那场戏——我们必须抓紧对方走过去的那一刻是非常真实的,因为所有的抗议者都是真的,那些标语也不是捏造出来的。所有这些就在我们跟前发生。BJ:我今早又看了一遍电影,你们看对方的眼神特别有趣。我喜欢演员用眼神交流的方式。你们第一次去纽约然后坐地铁的时候真的是甜蜜一刻,斯盖勒看着奥秋,你可以从眼神里看出来斯盖勒试图确认奥秋她人没事儿。所有这些给人很亲密的感觉。这部电影涉及非常严肃的议题,但也像是一部关于友情的电影。SF:我觉得很重要的是,塔莉娅和我在戏外建立了很好的关系,所以才能跃然银幕之上。TR:在排练阶段建立起我们之间的友谊真的很重要。我们过各自的剧本和场景的时候,伊莱扎让茜德尼和我为对方化妆。她说这会让拍这场戏的时候,创造出更亲密的情感纽带。我从来没预料到这样子的排练方式,不过确实获益匪浅。BJ:茜德尼,你在电影里唱了一首卡拉OK。歌是你自己选的吗?因为你本身也是个歌手/唱作人,你是按自己的风格去唱的吗?SF:那首歌我是从一些选项里挑的,因为歌曲的版权很贵。我记得我在供选名单里看到了那首歌(GerryandthePacemakers的《Don’tCatchYouCrying》),一下子就觉得:「天呐,这歌我喜欢好多年头了。」等到我要演唱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必要去表演,我本该要演出来的。拍完第一条的时候,我记得摄影指导小声对伊莱扎说话,大概意思是说「她这么做不太符合人物的状态」。所以伊莱扎说:「你得试试以更像奥秋的样子去唱。」于是我做了一些改进。BJ:塔莉娅,我很好奇你的衣柜。你和伊莱扎是怎么确定斯盖勒的穿衣打扮的?TR:试衣的时候我们有一些选择,不过都属于同一种风格。我认为斯盖勒会想要更潮一点,通过着装来表达自己。我想这个你在电影里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有几幕戏里,我穿着非常非常紧身的荧光色内衣。我就觉得:「这太像斯盖勒了」,她是个很果敢的人。BJ:就像想闯荡大都市的小镇少年。SF:在「INS」上有我们在老家拍的女孩们的照片,其实戏服设计师从里面获得了不少灵感。BJ:你俩都特年轻。现在我要说一个名字,如果你们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塞尔玛和路易斯》(ThelmaandLouise*)。SF:有点耳熟,不过我对此了解不多。我没有看过。BJ:塔莉娅,你知道「塞尔玛和路易斯」是什么意思吗?TR:好像知道,之前听说过。真希望我知道更多。BJ:《塞尔玛和路易斯》是一部90年代的电影,两个比你们大一点的女人开始了她们的旅程。这部片很酷,我觉得你们应该去看看。我不晓得对你们的同龄人来说怎么样,对我而言《从不,很少,有时,总是》这部电影就是今天的《末路狂花》。包括你们上车以后遇见的那个傻小子,就像《末路狂花》的那个世界里出现的布拉德·皮特。希望下回和你们聊天,你们已经看过《末路狂花》了。(*译者注:《ThelmaandLouise》,即1991年雷德利·斯科特导演的电影《末路狂花》,塞尔玛和路易斯是其中两位女性主角的名字。)BJ:由此,我想来谈谈电影现在在视频点播平台(VOD)发布的事情。我待在家里,茜德尼在家,塔莉娅在家,伊莱扎在家。我觉得里面还是有一些价值的,因为我们不常看见对女性友情的描摹,尤其是关于你们这个年纪的。现在,每个人都待在家里想有什么事可做、有什么东西可看。这部电影可能是年轻人的好选择之一。跟我说说影院首映之后的经历吧,你们在柏林,以及到现在影片在线上发布。SF:有点像快速切换,因为我们参与了所有这些电影节、发布会,这令人激动。我还记得在纽约的那周之后,我回家想要和家人朋友在水牛城里来场首映,我真的很期待,但现在看来我也不确定是否要继续放映。之前有很多邮件往来。我们会讨论「要不我们把人数减到100人」,不过到了放映的前一天结果又取消了。TR:没有在影院上映还挺遗憾的,这是我们最初的打算。就我个人而言,我想电影在大银幕上看要更好,在电影院里你是全神贯注不受手机或别的干扰的。不过我还是希望电影通过网络平台可以让更多人看到,因为目前人们无事可做,堕胎法案又岌岌可危*。人们甚至正利用病毒来限制女性的行动。我希望看的人越多越好。(*译者注:指「罗伊诉韦德案」(Roev.Wade),1973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裁定德州限制堕胎的法令违宪,进而承认美国女性的堕胎权。但自2017年川普上任以来,主张反堕胎的势力或团体积极组织在各州通过例如「心跳法案」(HeartbeatBill)的限制堕胎动议,以达到最终推翻「罗伊诉韦德案」判例的目的。可参见:《反堕胎法案:〈使女的故事〉成了2019年的操作手册?》。后面所论及「利用病毒限制女性」,指3月中下旬,美国得克萨斯州等6州,将堕胎列入非必要手术。)BJ:现在让我以路人的身份这么跟你说,而不是作为制片。我经历了112天的制作期,没有去圣丹斯,没有去柏林,没有去任何试映。所以我从来没在大银幕上看过这部电影。我只在暗房的60英尺电视屏幕上看过,看起来还是好得不得了。所以对于任何在家看片的人来说,它还是会好看到不行。甚至远甚于此,几年前我拍了《月光男孩》……TR:打断一下,我很喜欢《月光男孩》。SF:我也是。BJ:谢谢你们。我也喜欢《从不,很少,有时,总是》。有不少人跟我说,他们没有去电影院看《月光男孩》,是因为他们不想别人知道他们去看这部片。TR:为什么呢?BJ:因为他们不希望被别人推断、猜测或者认为是同性恋。SF:喔!BJ:同时我也觉得会有年轻女孩和茜德尼有相似的经历,可能去电影院看对她们来说不见得舒服,反而现在可以自己家里更舒服地看。所以相信我,任何人用笔记本、手机、电视都可以看这部片,我真的相信通过这些方式人们会在影片中有所发现。你们和伊莱扎所做的事情的分量,依然不亚于500座影院的体量。为此感到自豪吧,好吗?你们说呢?SF:谢谢,谢谢你的表扬。BJ:我有一个朋友去电影院里看了《月光男孩》,影厅里一共5个人,其中一个人看得痛哭流涕。我的朋友他一直坐到演职人员表放完,灯光亮起,才站起来然后说了句「狗屁同志电影」才走。为了以防万一有人看到他在那里。SF:老天!BJ:我们完成了作品让他有可能参与进来,但是他参与进来也并不感到舒服。这和我在这部片子里的感觉类似。塔莉娅,你也切中了我觉得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们都在家里,人们唯一的所思所谈都是关于「2019冠状病毒病」。不过同时发生的是,那些州正在试图限制如奥秋这样的女性的权利。你们作为这个作品的一部分,和这个议题息息相关。说说你们的感受吧。SF:自从拍完电影回家,一直都是非常疯狂的体验,因为那时起我就开始看到「胎儿心跳法案」*的新闻,当时我就想:「天,我这才刚拍完一部关于堕胎的电影回到家呢,这离我听说最高法的判例才过去没多久。」现在,「新冠」在继续,他们仍无情地要夺走生育自由。这让女性感到非常无力。所有这些父权制的东西,都很奇怪。女人反抗了这么久,这场仗却像是无底洞。女人一代代要背负创伤。太沉重了。所以这部电影,我感觉,会在将来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切中时下的。TR:我很同意。能参与到这个故事里我感到很荣幸,也感到很重要。伊莱扎说她不是要改变任何人的想法,或者发起一场暴动或别的什么,不过我希望那些或许不赞同堕胎的人看过这部电影以后,真的能把片中人物当作人一样来感同身受。那些不愿接受的人——我不认为因为他们的不了解会使得他们真的能有机会去共情,他们作出了种种预设。我希望人们看完电影的时候能找到不一样的视角。(*译者注:「胎儿心跳法案」或简称「心跳法案」(HeartbeatBill)是指由美国反堕胎团体推行的限制堕胎法案,均以探测到胎儿心跳为限(怀孕6-7周)禁止此后女性堕胎。至2019年,美国有数10个州开启了心跳法案的立法程序,有俄亥俄、乔治亚等4个州通过该法案(此外阿拉巴马州完全禁止堕胎)。去年下半年,已通过限制堕胎的各州法案均遭到联邦法院的暂时搁置。)BJ:我很好奇,对于第一次要演电影的人你们会有什么建议吗。要做什么以及不要做什么——要是你们再拍一次,你们会做什么,又不会做什么?SF:噢,伙计。BJ:你这意思就像是说:「所有事我都做得很好。」SF:我想我现在还在试着把握方向吧,因为有时候自己回看当时,真的觉得就像疾风闪电一样。要是让我给自己提建议,可能我会说更相信自己一点,更自信一点,然后不要把自己和别人做太多比较。BJ:好吧,我想问的就这么多了。我可不会聊「跳梁小丑」(InsaneClownPosse)的事情。我不会说的,不会说的。SF:我要说清楚我可不是「跳梁小丑」的粉丝(juggalo*)。我只是碰巧在一场粉丝婚礼上。BJ:我就是想在最后逗你乐一乐,仅此而已。(*译者注:InsaneClownPosse(跳梁小丑)80年代成立的美国金属说唱组合,他们的粉丝自称为「juggalo」,形成了一个说唱亚文化社群,比如粉丝之间的婚礼称为「juggalowedding」。而茜德尼和导演伊莱扎正是在这样一场朋友的婚礼上偶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