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中的孩子与走入云雾的观察者

Relections：1.holistic(ritual:e.g.分手酒;marriage,kinship,sex,gender,anddesire;stateandcustom/unofficiallaw;modernity,ethnicity,[language,andclothing,学校里的老师都穿着“现代”的衣服];education;childhood[learning,games,andidentification];human-animal-nonhuman,religion[glossedover])；2.文本民族志和视觉民族志有不同的优势，比如文本民族志更能够系统展现来龙去脉，即theoryasvision，导演映后谈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这一作用；3.有一个特写，母亲聊起两个女儿的结婚年龄与命运，眉角和唇部肌肉不自觉抽动，尽管在大笑，却流露出对女儿的无奈、对自己生活的嘲弄等种种情绪，值得剧情片演员研究；4.虽然发生在越南，却可以联系到中国的现实。比如我亲耳听说的，临沧的女孩十二三岁就怀孕退学；在书里看到的，临夏基层国法与教法的碰撞，很类似Di的老师来Di家里调解的场景，而背后总是隐含着linearmodernity；5.临近末尾，Di被宏的家人在地上拖拽，裤腿上的衣物都被扯了下来，她极力反抗无果，向导演Diem求救；我左边的男人全程笑得不能自已。映后：1.我萌生了四个问题：（1）导演出发时有何设想？（2）田野中有哪些意料之外？二者之间的差距产生了何种动力？（3）导演出发时大概率预想到将要拍摄一场kidnapping，但在田野又与Di等人产生了亲密情感联结，是否因此对kidnapping产生了既期待又恐惧的ambivalence？（4）如果导演不在场，事情会不会不一样？导演的在场是否影响（impact）了当地人的生活？镜头前的人会不会说“摄像机想听的话”？由于时间缘故，我只问了第（3）题，导演的回答是everyshot都在胆战心惊之中。有人问了类似（4）的题目，答案是肯定的，而且导演和一个会讲Hmong语的朋友在抢婚后介入了对谈。2.出于对Di私生活的尊重和对宏的信任，导演在Di跟随宏离去后没有跟拍，而是回到Di家里，结果二十分钟后就发生了电影里的场景。导演一直认为这是她的mistake。（难怪一张海报用了这个场景；或许涉及到了人类学家如何摆脱情感负担）3.有人认为电影里母亲的表现令人confused。在我看来，母亲有多个层次的情感，包括对自身被抢婚的命运的不甘与接受、对女儿叛逆的无奈、以及女儿被抢以后要挣面子的心态等。导演说她本人也很confused，所以电影里呈现出来是这样。导演曾和Di及其母亲三人有过聊天，母亲本人的想法也是多方面的。她也希望Di继续学业，但又怕男方家庭报复，而且未来Di的弟弟也要抢婚，她将要站在男方的立场考量。更重要的是，她认为抢婚给女人带来了一种权力，让女人可以“谁叫你抢了我”为由要求丈夫少喝酒、做家务，并将生活的不如意都怪给抢婚。所以她其实支持这一传统。4.抢婚对于男方有何收益？当地的说法是，抢婚给了穷人组建家庭的机会。（但是电影里有一句令人印象深刻的台词：Di被抢后，Di母问男方的朋友男方家是否有钱，朋友回答：“他可是Hmong人，怎么会有钱？”）5.Di的现状：Di讨厌父母（导演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讨厌）。她说服父母让自己去了寄宿学校，拿到了澳洲奖学金，但是因为疫情，越南的学校关停，她不得已回到老家，爱上了一个男人，婚后生了个小女儿。一年前两人失去了联络，但她应该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