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律师》S3E7：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本周迎来了律师第三季迄今为止最“深沉”的一集，在爆发过后多线铺陈的基础之上持续收缩，看着不够刺激惊险，表面之下却蕴藏着极具爆发力的能量。该集可分为麦克、金和吉米三个相对独立的故事，麦克在一静一动之间有微妙变化，金陷入了自我矛盾和怀疑，吉米从窘迫到穷困再到生恶念……随便哪一个拎出来都可以当重点，不过鉴于吉米所占的篇幅最多，因此还是把“标题担当”的重任交给持续黑化的吉米吧。麦克：晒得了太阳，潜得进黑暗上集里纳乔暗藏胶囊，肯定是要搞事，不过他第一个来找的人，却是前两季里傻到深处自然萌的“药耗子”沃莫尔德，这倒是有些意外。短暂的惊讶和寒暄后，两人进入了正题，沃莫尔德挺纳闷的，不就是普通的救心胶囊嘛，开个处方然后到药店去买，很便宜啊……“我要的是空胶囊，里面会灌上别的东西，上面带着那种特殊的标记。”到这里，纳乔的意思也很明确了：我就是不想留下任何买药的记录，因为我打算拿这种空胶囊装东西去毒死人。纳乔开口2万美元好处，沃莫尔德不知深浅地答应了，这就为之后找麦克保驾护航埋下了伏笔。此时，麦克正自掏腰包整修教堂的操场，其他人都不好意思了：“拜托，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干活，而且这些设备还是你出的钱，至少让教堂补偿一下你。”麦克虽然拒绝了，但还是架不住大家的好意，同时又结识了热心善良的寡妇安妮塔。这一段可能会有不少人说“麦克管太多了”或者“儿媳妇史黛西太婊”之类的话，但我觉得真没必要——因为，麦克是真心实意喜欢干这些，而且看得出来，他很开心，完全乐在其中。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晚上到停车场值夜班前，麦克面带笑容地揉搓手指上的泥渍……一个人的心境究竟如何，只要看他独自一人时不经意的神情就够了。史黛西的策略意外有效，麦克似乎重新走回了“阳光下”。此时，象征着自己有过“黑暗”历史的沃莫尔德却出现了……出于安全考虑，沃莫尔德想再次雇佣麦克——可一方面他是干非法勾当，另一方面他还是个脑子缺根弦的猪队友，所以麦克回绝了他。就算沃莫尔德提到了纳乔的名字，也顶多是让麦克多听了两句，老爷子我如今在太阳底下舒服着呢，别随便又来把我拖进暗夜里去。所以，麦克用“我不感兴趣，你自己想办法抽身”打发了对方。麦克这种心态的变化，从他后面一次参加教堂的互助会时也能看出来：当他听安妮塔的故事时，神情与上一次完全不同了——上回只是被史黛西拉来参加的，满不在乎还有些不耐烦，而这次却听得聚精会神，感同身受……也许这里的所有人、一切事都很天真很弱小，但麦克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宁静和慰藉。之后，他与安妮塔搭话，结果听到她说：“……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滑倒了，还是心脏病发，又或是遇到了看他不顺眼的恶人…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不知道他的死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真希望这些事不会令我在意，但我真的放不下。”这段话，却意外触动了麦克。比知道亲人死讯更可怕的事情，是亲人杳无音信、生死不明，没有任何细节、线索、希望……自己儿子马蒂的死亡细节，只有杀了他的两个警察败类才知道……而那个因为自己抢劫毒车而最终被杀的好心路人，他的家庭也正遭受着和安妮塔同样的痛楚……突然间，麦克想明白了很多，但也可能就一个道理：为了阳光下的安宁，有些人注定要做黑夜里的骑士。当然，这些是深层次的感悟，最直接的一个动机是：我能猜到纳乔要杀赫克托，我不能让他坏事。麦克是认同杀了赫克托的，但经历证明，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否则早在上季结尾他就一枪崩掉赫克托的头了……麦克要知道纳乔的计划，他并不打算阻止什么，只是想确保纳乔知道自己在做啥、会发生什么，以及之后会产生哪些连锁反应。显然纳乔没麦克那样深谋远虑，为了保住爸爸的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铲除赫克托了。麦克先是警告纳乔暗杀的后果，再检查了他的油箱盖，发现没有追踪器后才说：“还有比塞拉曼加更需要提防的人，如果你成功地把药片掉包了而且还没被爆头，赶快把它们换回来……如果有人察觉药片不起作用了，就会检查药片……”到了这里，麦克完全就是在辅导纳乔如何正确且安全地暗杀赫克托了，所以当他开口还要纳乔一样东西时，也就不足以引起大家的特别关注了——因为八成是帮助纳乔的暗杀（搞瘫）计划的辅助手段，让这次计划能够软着陆的必备条件。想想也是，古斯要比赫克托可怕一千倍一万倍，麦克自己慑于古斯的压力，不能再轻易动手，但显然古斯还没有注意到纳乔与赫克托之间的矛盾，如果能借他的手完成复仇，那也是极好的——再说了，倘若放任纳乔乱来，恐怕自己都可能受牵连。金：从自责自怨，到渐行渐远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很大。从这一季下来，就能发现金与吉米的不同，尤其是为人的本质，两人更是天差地别。金是个正派、心软、向善的人，上季结尾为了梅萨维德银行的业务，默许吉米偷奸耍滑的行为，就是她与魔鬼交易的开始……此后，金的内心一直备受煎熬，第一集时反复修改一个标点便是她焦虑不安的证明。这次来找佩奇谈业务细节前，金早到了一会儿，选择在车里小憩5分钟，结果却陷入了深睡眠，可见，在“陷害”查克成功之后，金陷入了更大、更深的无形压力中……两人见面后，佩奇倒是对金的胜利赞不绝口，还顺带把查克嘲讽贬低地一无是处，殊不知，这给心里难受的金造成了更大负担。终于，在两人因为一个小细节产生分歧时，金突然爆发了。没一会儿，金才反应过来刚才失态了，不该对客户老板发脾气摆脸色……佩奇并不在意，只当金是对这份工作太认真了，责任心太强所以才会反常。本来事情到这儿就揭过去了，没想到金却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在我看来，我们所做的…我们毁了一个病人。”似乎只是金发扬善意，提醒大家不该幸灾乐祸，这场胜利不值得庆祝……其实这是她内心矛盾到怀疑到自责的体现。这下子，佩奇看金的目光开始变了。晚上，郁郁寡欢的金被同样不得意的吉米拉去了酒馆，两人开始“物色”各种自大又讨厌的冤大头，于是有了以下这段高潮：“我们等会儿这么做……卖给他一张不值钱的信用卡，以5000美元的价格，你要做的是和他眼神接触，只需这样做，他就会以为你对他有兴趣，我假装喝醉了，他就会以为我是个窝囊废，想要把你抢走，他会坚持到底。告诉他你不能离开我，现在还不行，告诉他你打算趁我喝醉，偷我的钱包，他会想加入的，他会帮你用酒灌醉我。然后你就拿我的钱包，把我的卡偷走，懂了吗？”从认定目标是个“大混蛋”时的仇视和愤恨开始，随着口中计划的吐露，吉米的神情渐渐变得专注、凶狠，接着又变得嗜血、狰狞，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从容和自然，放佛一切成竹在胸。金看吉米的神情，完全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以前一块儿行骗，吉米的口气和言行更像是游戏杂耍，有着玩世不恭的潇洒不羁，而此刻吉米却浑身上下散发着贪婪和凶恶的气味，好像饥饿到极点准备择人而噬的饿狼。被吉米吓到了的金，情不自禁地问：“我们不是真的要付诸行动吧？我们只是说说而已吧？”吉米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另一面本性”暴露出来了，连忙搭腔同意。接下去，金就和吉米聊到了查克的案子，她的良知已经遭受了严重的刺痛，所以忍不住要问吉米“当时有没有另一种办法？”吉米显得坦然自在多了：“我们只能那么做。”金又提出了“可是丽贝卡……”话没说完，就被吉米粗暴打断了：“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你不要再回想他的事，他不配占据你的思想，结束了。”虽说两兄弟之间这起深仇大恨是查克引起的，某种程度上确实也要查克背负更多责任，但要说全部都是哥哥的错？……呵呵，吉米你真的已经走在一条最坏的道路上了。金的回应是良久的无语和左顾右盼，或许吉米口中那句“结束了”是对的……但同时，她也看到了吉米没有任何自责或自省，甚至连一丝羞耻感都没有。这与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恩怨矛盾没有关系，单纯只是作为一个人基本的道德观念和为人秉性的体现罢了。这里有个很有趣的细节，金在被吉米的本性态度“洗礼”时，酒馆里的背景音乐空灵悠远，延绵中带着虚无感，短暂的无声后，BGM切换成了轻快活跃、节奏感强的鼓点声，金先于吉米又开始物色下一个冤大头了——这一幕，简直神妙！总之，在发现两人的为人甚至三观都有本质差别后，尽管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睦，但金注定会与吉米渐行渐远。吉米：怨（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在麦克和金之外，吉米的故事贯穿了整集，虽然略显仓促，但我们还是见识到了一个被现实逼迫狠了的人，究竟会爆发出多大的力量来——尤其是吉米这样的人。开篇就是吉米第一个排队，和一群社会底层人士（劳改队友？）共同去做社区服务的场面。别人还等着上车呢，吉米却忍不住要多看两眼《免责声明》，最后在众人不耐烦的注视下，草草签名了事。从这里看出，吉米与这群凡夫俗子是多么格格不入了——要知道，这群三教九流的牛鬼蛇神，可是未来索尔·古德曼的主要客户群体，显然，吉米现在还远没有修炼到家。一方面要在天桥下捡垃圾，一方面又要接电话谈业务，吉米的日子别提多劳碌了，但这又是不得不做的事，毕竟现在要珍惜每一次能省钱的机会……对，不是赚钱，最多只能叫止损。好不容易到点该回去了，“监工”又把吉米的四小时写成了半小时，理由是“你一直在打电话，你应该把社区服务当成狱中生活。”此时吉米“遭遇不公”后，还想鼓动其他队友一起反抗，收获的却只有不耐烦与阵阵白眼，最后只能无奈认怂。再联想到日后索尔为各种涉嫌违法的人诡辩与脱罪，真的只能感叹：你的万里长征才起了个头啊……另一方面，吉米的广告业务推广也不顺利，卖沙发的妻管严只能拿出拍一则广告的钱，吉米想打包推销七条广告的计划顺利流产。但好歹还是收到了一笔钱，勉强支撑吉米度过了当天的金融危机。只是这点微薄收入，在交了月租费后也基本宣告寿终正寝了……死要面子的男人往往还有这种通病：越是没钱的时候，就越要充大款。叫了中餐外卖，金知道吉米手头上已经捉襟见肘了，表示要她请客，可吉米硬是自己来，结果就是仅剩的25美元也一分不剩。而后是一身脏污地做完社区服务，载上摄制组后老爷车趴窝，坐公交赶到下一组客户那儿时，对方又毁约了……所有这一切都表明，吉米的日子正变得越来越窘迫和艰难。好言忽悠不成，对折优惠也不成，琴店老板是铁了心不想拍这通广告了，这时，吉米（索尔）的狠劲出来了，我免费拍——其实吉米这样选择也有道理，这时再找别人已经不可能了，与其让即将播出的广告时段“开天窗”，不如白送做个顺水人情，摄制组和电视台的钱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不能白跑一趟，总要做成点事情。事后他仍然按数给三人钱，说明吉米还算是个识大体的人，否则他成不了大事……化妆师妹子心善，知道吉米“亏钱了”，转头想把钱还给他，可吉米拒绝了：这是你应得的，我分得清，何况这点钱也改变不了什么。吉米被现实击败了，他的“想法”过于超前，不被大众接受，他的“魔法”也失效，并不是谁都吃他那一套……看来想改变窘境只能另辟蹊径了，与金在酒馆的那一出，算是给吉米指了一个方向：我可恨的老哥啊，你的价值还没被我压榨完呢。于是就有了去保险公司的一幕。吉米当然不是为了取保险金才跑一趟的，他知道保险公司没法退还未使用的职业过失保险金——他就是奔着“坑”查克去的，要不然，他没必要不露声色地表明自己的哥哥是查尔斯·麦吉尔。什么我要取钱不成、保费上涨150%好难过、最近过得糟透了，还要流着泪说出来，都是假的，吉米真正想说的只有一句：“我哥有精神病。”在这之后，都是用来辅助说明“精神病”的话，最奇妙的是，吉米说的还是真话……等到说得差不多了，对方都开始默默记录了，吉米才装作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打住，表示该走了。临走前，吉米还嘴欠地补刀一句：“你不会干任何事情对吧？”这简直就是在提醒敦促对方“你丫最好赶紧给我干起来！”吉米一离开后，哭丧脸立刻变得狠辣、极端、决然，还有那一抹微笑，显然是奸计得逞。这也是本集里我最猜不透的地方，有一点可以肯定，吉米断然是要再狠狠害查克一次，提高保费啥还算是好的，直接断了他的保险都有可能。（动图动不了就用截图--）可问题也来了，如今被逼到绝境的吉米应该是无利不起早，他究竟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难道仅仅是“查克过不好我就快乐”这么简单么？因此，我只能猜想，这是吉米的一个连环计，现在只不过是第一步，后面还会有连招，最终结果是吉米拿到保费，或者谋得更大的利益——索尔·古德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吉米正在不断进化蜕变中……PS：今天5.24，是opllx我的公历生日（农历的前两天过了），虽然向来不兴过这个，但今天有三件值得我开心的事发生——一是早上被某个新关注的粉丝认出来，我是曾经在JOJO热情论坛上发海贼精华帖的作者，都过去八九年了还有人记得我ID，真是惊喜！二是喜爱的游戏《守望先锋》周年庆活动从今天开始，虽然最近已经很少玩了，但还是上去看了下更新的皮肤、语音和表情啥的，我要买卢西奥新橙皮！三是写最爱的“律师”剧评，现在每周最喜欢的就是周二晚上看更新后周三写剧评了（今天还尝试开始用动图），就当做是今年送给自己的礼物吧~祝自己生日快乐！“有爱评论区”求关注！本文版权归作者陆冠均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