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撸过的《悲惨世界》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16 03:07:48人气:0
视频:悲惨世界状态:年代:0
主演:休·杰克曼罗素·克劳安妮·海瑟薇阿曼达·塞弗里德更新时间:2022-04-15 17:26:01
贫苦的冉·阿让(休·杰克曼HughJackman饰)为了挨饿的孩子去偷面包,结果被判处19年的苦役。出狱后,走投无路的他偷走了收留他过夜的主教的银器潜逃,被警察捉回。主教声称银器是送给他的,使他免于被捕。主教的言行感化了他,他化名马德兰,从此洗心革面奋发向上开始新生活。但缉拿过他的警长沙威(罗素·克劳RussellCrowe饰)却一心要找他麻烦。在得知了芳汀(安妮·海瑟薇AnneH…
追根溯源,从原著开始撸起。法国之所以会成为今日的法国,因为伏尔泰、卢梭和雨果。末一位文豪,小说写得其实不怎么讲究,然情怀深沉悲世怜人,故影响颇深远。《悲惨世界》是个“爱一人便爱世界”的劝世故事,当然中间拉里拉杂有建筑物和历史故事乱入(老娘当年全凭一股子蛮力才看完的),但是整体上始终“善举与恶行”明暗并进“大爱与小爱”双线交织,烘托出“人道与秩序”之间的平衡取舍,一分二,二合一,在结构上算得很完满。JeanValjean和Fantine都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人,因为一次“小失足”后,所遇之人对待其过错的态度不同,而得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命运。前者有幸遇到神父赠予银器得到新生,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对世界充满爱对社会有用的大好人。而后者……设若酒馆夫妇不是如此贪得无厌,工头不是如此残酷无情,设若在她卖掉头发卖掉牙齿的过程中有一双如神父般的手将之扶起,Fatine也不至一步步往深渊中越发堕落。所幸在生命的最后遇到了Jean,Fantine可以带着安慰与希望,而非无尽的怨毒与憎恨,离开这世界。这世上的恶人,是被无处不在的恶意所催生出来的。倘如人人都似神父,不好说个个有黑历史的都会变成JeanValjean(毕竟酒馆夫妇这样的恶棍也是有的),至少不会有Fantine的悲剧。不仅是因为对辞退Fantine一事感到责任,也是在她遭遇中看到了自己命运的另一种可能性,Jean方才对“完成对Fantine的承诺”一事如此执着,从而使得Cosette成为全书中最完满最幸福的角色。她的美丽、聪颖、纯洁、善良,是这个“悲惨世界”的希望。Jean最初入狱的罪是为了“救姐姐孩子去偷面包”,而Fantine泥足深陷的动机也是为了“救我可怜的孩子”,他们的牺牲都是为了下一代。纵观全书中的亲世代,天真而悲苦的如Fantine,狡诈而无良的如酒馆夫妇,冷酷而坚韧的如Javert,心中都再没有“爱”的位置。即使JeanValjean所有的,也是大爱,是怜悯与责任与赎罪与感恩交织的驱动力,直至他找到Cosette——虽然被遗弃被虐待,却年幼天真,只要妥善保护未来仍然可望幸福的Cosette——才生出久被遗忘,却是人类最天然的感情。他对Cosette的父女之情,是小爱。这种在亲世代中寻迹无踪的平凡的小爱,却是子世代的主线。Marius和Cosette之间的爱情,Eponine对Marius的单恋,革命青年间的友情。这些小爱,相比于大爱,有不安嫉妒限制争吵猜疑。而最终去改变这个世界的,正是这些小爱。Marius带着对Cosette的思念视死如归,Eponine为了保护爱人摆脱了她自私自利的父母私赴前线,Jean为了保护女儿的爱人加入战局……始终抱持着崇高革命大爱Enjolras虽然是领袖,但是参加革命的人更多是出于小爱,如银桑所说“每个人都有拼死也想要保护的东西”。当这些小爱汇聚到一起,这场战争所流下的血就不只是暴戾仇恨杀气斗心,而是为了对抗这个世界的冷漠无情残忍自私,是为了下一代的希望。而这个希望不是轻易得来的。Enjolras死了,Gavroche死了,Eponine死了,Marius九死一生伤痕累累。但是Jean保全了Cosette,不仅是她的生命她的生活,还有她的幸福她的爱情她的纯真她的荣誉。她正是Jean和Fatine所憧憬的,Enjorlas所奋斗的新世界:忘却了曾经所受的凌辱欺压,通身都是爱与美。是Hugo是与同时代人所向往的法国。对神恩敬的大爱是一种向善的意愿,舐犊之情的小爱催发了人类心底的温情,最后就变成我们现在说的“人道关怀”。与之相对应的正是Javert的“恶法亦法”原则。Javert并不是坏人,在革命时他也觉得学生无辜想要劝退他们,去找Cosette时他会担心Jean并非良人恐对孩子不利。他死咬着Jean不放非为私仇,而是“法律自如此,执法者当如是”。他不听理由不信借口不管苦衷,无论动机如何是否情有可原,犯法就是犯法,法律说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因自己的生活成长环境,看书的时候我就喜欢且敬佩Javert的偏执顽固弃而不舍:这绝对是条“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汉子。如果世上的执法者都像他,这世界就太平了——当时我是这么想的,简单粗暴但自有道理。自然这些年面对社会上的人与事多了,想得深了,才理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这句话也不全是询私。“人道”与“法制”之间要如何平衡,是个艰难而微妙的题目。譬如美帝现在讨论正欢的“非法移民合法化”主要争议就集中在此——非法闯国境做黑户当然是不对的,当受处罚不可鼓励;然而一刀切把人都赶回去,又是不人道的,不给人留活路的。现时而言,神父,这个世界是需要的,Javert,这个世界也是需要的。所以JeanValjean只是惧之畏之躲之,却没有恨过——Javert做的事不尽人情,但是从法理上来说是绝对正确的。而在小说中,规则的守护者Javert却被Jean所动摇,最终沉入塞纳河底。那是Hugo当时代的需求,“恶法非法”,相信人性本质的善良以人之追求幸福的本能,恳求居位者不要墨守陈规,呼唤在野者勇敢反抗,让旧的世界随历史洪流而去,创造一个自由平等,人人互爱互助的明天。音乐剧的改编,在前两层上遵从了原作的结构与精神。开头的合唱是亲世代/旧世界的悲愤哀号,在起义那一幕里和peoplesing轮唱实现了时代的交替历史的更革,结尾则用peoplesing激扬希望。Fantine和JeanValjean在离世时,从对方那里得到了最后的安慰,一旁有美好安然的Cossette相伴,只不过Fantine所见的是她幻想中的年幼的Cosette,而陪伴着Jean的是真实的成年的Cosette,实现了保护与救赎的承诺。然而Jean和Javert这条贯彻始终的线索,就处理得相当不得体。《悲惨世界》原作问世之后,在法国内得到的最多批评就是其中的“宗教意味”。当时乃法国的“光明时代”,向往着理性民主平等,共产主义萌芽初生。尽管如前文所说,Hugo最终用以推翻“悲惨世界”的是小爱,但是神父那一段情节已经足够被左派知识分子诟病。而音乐剧不但放大了人的恶(Fantine被逐那一幕,她的工友被刻画得过于冷酷),更放大了宗教主题,动辄呼唤上帝之名,更有一段唱词是Javert自诩“代替上帝惩罚你们”,投河前更是举头问天,大大削弱了这个人物与Jean对立,两人相爱相杀……咳,是追逐较劲几十年的象征:本来应该是民众对更好的生活的渴望与现有制度之间的冲突,到了音乐剧里似乎变成信上帝的和不信的之间的问题,Javert小鸡肚肠得理不饶人。至于“小爱”的部分,Marius与Cosette一见钟情,Cosette向Jean探问真相,都只一两段唱词了事,没有充分体现出这个人物令人怜惜爱慕的特质,导致这个“圣斗士的雅典娜”的女神形象空洞无趣,尤其与苦命的Eponine对比,好像一个把好处占尽的白莲花。电影改编音乐剧,除了场景的自由之外,当然情节的串连和颜艺的表演,都是体现电影这一手段优势的地方。但是本片似乎还忘了一点:相比于百老汇的场地和乐团编制,电影是studio配乐,可以使用大交响乐团和大合唱,这一层在音乐编排上的自由在本片中完全没有体现出来(或许是有意要保留百老汇特色?)。《悲惨世界》音乐剧一头一尾的两段合唱应该尽显“史诗”气质,片尾的peoplesing使用了军鼓和小号,相对应的片首是纤工合唱,两者在力度上应该一样才能体现“推翻”的意象。在百老汇舞台上,人声有限,打击和钢管乐器不能过份。搬到屏幕之后,明明可以重新编曲配器,然后用百人大合唱渲染出如贝九一般的气魄,却偏偏把开篇大合唱改成了轮唱……另外采用“真唱实拍”的手段,好让演员带情境入歌,而观众能同步看到演员在唱歌时的真实表情。为了极大呈现这个“创举”的效果,全片的特写不断,除了几个外景之外,镜头几乎就是在各个的上半身穿梭,酒馆那一场戏看得人几乎头晕。而真说到用表情给演唱加分的也只有硬是把自己饿成零码的Anne。音乐剧中的Fantine因为是大号嗓,唱出来总是怨气过胜怒意过强,一股子要报复社会的劲头。Anne演来就是百般无助楚楚可怜,充分体现了“把美好毁灭给人看”的悲剧定义。Eddie明显受过良好的声乐训练,好处是他以一副风吹即倒的小身板和一张清秀瘦(受)弱的脸倒是能发出厚实的声音,在对Cosette款款细语和随Enjolras高呼革命之间切换自如。坏处是这种训练造成了他一抬共鸣腔就振头的动作,给人太过明确的“演唱”印象,好像不是在看电影而是在看被拍成视频的音乐剧(这两者之间绝逼不应该是一回事)。只有emptychairs那一幕中,镜头长对着他的侧面,那些振头跟歌词中的悲恸倒是奇妙地刚好结合。至于像饰演Eponine和Enjolras的本是百老汇演员,同步演唱时又过于分心在表演这一层上。Eponine用较弱的声音唱alittlefallofrain是为了符合情节需要——在舞台上可以大声,但是在电影镜头中,一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女子还肺活量啪啪叫地唱歌就显得很怪异。但还是可以看出Samantha在唱这一段时有点两头顾不全。至于Aaron,他的声音太重书生味,完全没有煽动性。如果是配唱,至少Aaron可以做多些激昂的面部表情来补足他声线的轻柔,但是因为是同步唱,他在控制声音的时候表情当然也是一副“老子在控制”的尴尬样,导致在和Marius合唱那一段,无论声音还是颜艺都被Eddie盖过去,所谓“领袖”的魅力荡然无存。而对于Ammanda来说,这不是两边顾不全,而是两头不着落了。音乐剧用来弥补Cosette这个角色单薄的手段就是把她设定为高音,她是全剧中唯一需要用美声去唱的角色,以此来体现她的“女神”属性。如果光听调子,那就是得年轻的莎拉·布莱曼来唱——如月光般皎洁,如初雪般轻柔,飘飞于人世的苦难之上。Ammanda唱到高音别说轻盈缥缈了,简直是让人分分钟担心她破音或者断气……Cosette,Marius和Eponine的三重唱特别明显,高音部几乎完全听不到,于是这个人物变得更加没有存在感。而在顶高音的时候,Ammanda脸部肌肉紧张,眼中几乎难掩“害怕”和“用力”,于是她整部电影的表情就一直很焦虑。于是出来的效果就是“明明占尽了好处,还总是一副心有不足的表情”ORZ当然问题最严重的是两位亲世代男主角。狼叔一向唱功无碍,又唱又跳也不在话下。这次不知怎么回事,总好像嗓子打不开。在听完前两段之后,我心里的OS是“这个JeanValjean真娘炮”……说得难听点,狼叔这部剧里,尤其到了高音部分,唱出来的是“太监声”,说好的男中音呢?难道JeanValjean对Cosette说“我既做你的父亲,也是你的母亲”是指这个意思么?而且狼叔有一个地方还唱错表情了,收到Marius的信之后,Jean先是苦恼纠结“他将带走我生活中唯一的光和安慰”,当下是恨那臭小子,但是一念及“他可能会死”,就立刻放下私情,决定去救人,这跟他嘱咐Gavroche远离战场一样是保护下一代。但是给狼叔演出来,到了“他可能会死”那一句,不知怎么给人一种“巴不得”的感觉,甚至引发了观众窃笑……至于罗叔演Javert,从听到casting之后就知道会是个悲剧,有心理准备之后,倒没有狼叔给我的打击来得大。罗叔这种大白嗓的唱法,七情上面,再加上他磁性的荷尔蒙攒动的声音,对Javert这个角色简直是致命一击。把愤怒不满焦虑这种情绪全放出来唱,还配合各种皱眉低首撇嘴的小表情,这货还是面无表情心如铁石的Javert么?更坑爹的是电影还按排他没事在巴黎圣母院对面的楼上走边边,然后还跑到塞纳河上走边边,再配上神马“代表上帝处罚你”啊“星星你告诉我”啊之类的歌词,这个Javert在大叔的外表下是藏着一颗怎样的少女心啊,我勒个去!!!姐可没想要萌他和JeanValjean的西皮啊!!!最后夸电影一句,就是Gavroche之死一段,无论英语版还是法语版的音乐剧都是往苦大仇深革命小将的方式处理,未免太煽。电影中的Gavroche却分明还是个孩子,分明害怕,却唱着歌朝枪口走过去……姐唰一下眼泪就出来了。PS:在法国看这部电影的感受别处无可比,毕竟这个故事是关于他们的祖辈为了争取平等与自由所付出的血和泪,而这些先辈们所向往的共和国至今仍然在路上,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讨论还有许多斗争需要继续……反正现场是可以微妙地感受到观众汹涌的脑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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