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素人少年心事的《少年说》，凭什么把自己做成了全民性“顶流”

文｜秦明（珞思影视研究组）综艺行业在2019年呈现步履放缓的态势，一是内容产量减小、总体表现平稳，二是观众消费需求的分散和对内容质量要求的提高，这其中，固然也涌现出不少小众垂类的新鲜探索，但创新垂直类综艺突破圈层壁垒并不容易，导致全民级综艺愈发难得。湖南卫视《少年说》于2018年6月推出，2019年12月播出第四季，随着今晚19:30播出新一期，第四季节目也已走到尾声。在市场上头部明星节目的一片合围中，立足“新一代青少年健康成长心理释放表述节目”方向的《少年说》，呈现效益井喷：节目大屏收视率持续领跑卫视同时段综艺，双网热度强势出圈，抖音节目视频播放总量突破6亿，共12条内容播放量突破千万，五度上榜抖音当日最热视频，累计获赞超过7000万条——以素人青少年呐喊心事的内容形式，《少年说》第四季成功收割全龄层现象级围观。在“顶级流量”诞生越来越难的行业环境下，为何《少年说》能让少年和家长之外的观众也为之动容与坚守？或许，这与它呈现的受众全民化、内容表达动态化、传播主流化三大“样化”有关。做到第四季，《少年说》始终在极力求变，通过不拘一格的样本家庭，切入变化多样的观察视角，在情感的共通下，聆听少年人的勇气呐喊。“勇气台”连接全龄受众构建强共情场，造就双网出圈热度高台呐喊这一形式，在第一季《少年说》中率先出现，一直延续到如今即将迎来收官的第四季。“勇气台”的功能不仅在于帮助青少年建立沟通渠道，它更直观的效用，是作为一个窗口，将青少年个体以及中国家庭的生活一隅放到了台前。看上去，是少年人针对家长、老师、同学，甚至部分社会现象的一次“内心告白”；实际上，“登”上勇气台的这些少年心事，并不只是孩子气的童言童语，相反，每期节目播后，少年们的“烦恼”总能带动互联网“高温围观”。初三女生陈婧怡感慨“老妈后爸日常撒狗粮”，勾连起一批有重组家庭经历的网友代入自己家的日常，相关视频在少年说抖音官方账号上点击量超三千万，点赞数高达151万；高三男孩陈炳森吐槽女同学陈鸿宇对闺蜜温柔对自己暴躁，是拥有多副面孔的“变色龙”，青春时代纯净澄澈的小粉红让人会心一笑，引来217万网友热情送赞，抖音上这则短视频的播放量迅速就突破三千万；初中女生李依宸对妈妈吐露青春期小秘密，坦承自己的少女心事，在少年说抖音官方帐号上一举揽货六千万点击量……在带货达人、搞笑视频、爆款神曲承包屏幕的抖音，这档素人青少年节目却意外成为“顶流制造机”。《少年说》第四季总制作人、湖南卫视知名节目制作人孔晓一曾在采访中提及，节目搭建的“勇气台”，本来就是一个拥有多重沟通内涵的平台：除了是少年与家长的沟通之桥，孩子与社会困惑充分链接之桥，媒体人与内心价值观的邂逅之桥，同时也是每个观众与自己青春的独处之桥。节目呈现上，看似以青少年为主体，嫁接家庭、学校等场景中多种人物关系之间的对话。事实上，这样的设计，将学校生活、家庭生活、乃至社会生活中的种种情景都贯穿其中，不单是当下这批正在经历成长、走过青春的少年，和从成年步向而立的青年，能从那些腼腆的悸动、和羞涩的咧嘴里，看到自己的青春时代。那些有着更深层次阅历和经历的中老年群体，同样能从节目中反思自身的亲子关系与家庭关系，产生共振和共情。虽然从类型上，《少年说》立意的主体对象是青少年，但四季以来，节目凭借内容和细节上的极致打磨，实现了青少年节目与受众全民化的高度匹配。表达赋能内容翻新话题会“撞脸”，但解读和思考保持与时俱进《少年说》第四季走过全国8所学校，倾听了数万名青少年的心声，从中筛选出有代表、有时效、有价值的“心事样本”，由此延伸出来的话题持续高热，吸引大众探讨发酵。五年级女生周珈仪因妈妈长年不在身边，自学掌握了一系列家务技能，而她最大的心愿是能够再次喝到“妈妈茶”；初一男生王俊翔的爸爸是边防军人，为陪伴儿子成长选择辞去部队工作，却在回归家庭后对儿子实施“棍棒教育”；六年级女生孔凡粤抗议妈妈的超强控制欲，不想再做妈妈的“提线木偶”……毫无疑问，话题性是《少年说》赖以发扬的最大群众基础，四季节目提供了太多让大众得以“咀嚼回味”的教育现象和社会议题。从青少年的角度出发，节目深知真情实感的最大价值，看起来，“少年的烦恼”来去离不开学校、家庭、社会等环境载体，情感也大多基于父母、家人、同学、师生等几大关系来源，但就是这几层司空见惯的“情感出口”，让观众能够常看常新，在相似甚至相同的议题上，迸发出截然不同的思考维度和情感频率。“话题会有重复，但我们不害怕话题重复，因为好话题永不过时。”第四季节目总制作人孔晓一在分析节目的内容魅力时指出，预计节目到第五季时，涉及的案例至少有1000个，产生重复是必然的，但节目组会不断对前面的内容进行复查，每个家庭的地域特点、文化背景、个体经历大相径庭，产生的生活样本是不一样的，因此故事也会不一样。“我们在前三季讨论度最高、经久不衰的那些热门话题，比如‘亲子矛盾’、‘少年友谊’等议题中，继续挖掘更多的表达方式，用‘旧瓶’装‘新酒’。”比如节目的表达方式一直在更新，以此对内容产生有“鲜”度的赋能。《少年说》第四季选择了一些有特色、教学国际化的学校，出现东北话十级的日本小学生这样的特别“呐喊者”，同时节目也在澳门回归20周年的历史节点，聚焦澳门濠江中学的学子，让广大观众看到了两岸两地不同文化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青少年，并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澳门日新月异的变化。其次是“新政新说”，关联媒体时事进行话题更新，跟进话题的动态发展，让讨论方向保持最新、最热、最正向。2019年，《人民日报》发表了47条教育讨论、24条教育新规、19条教育有关的新闻事件。《少年说》围绕这些“新生态”，在第四季里展开对“职业教育”、“死亡教育”等当前一些热门话题的探索。单亲少年刘东昊因为父亲离世，妈妈独立支撑家庭的个人际遇，而产生对“死亡”和“活着”的意义思考。类似这种背负着生活重量的话题，在过去三季的节目中，是几乎没有触及的。正向价值助力主流传播一份为00后“正名”的时代答卷站在21世纪20年代的起点，00后一代已迈进20岁大门，最“年长”的00后甚至已开始“奔三”。但大众舆论对于00后其实是存在视角缺失的。00后以及10后这批青少年，他们被认为是成长于物质条件最为优厚的一代，在他们身上，有“自信飞扬”的特质，有“自私自我”的标签，但毫无疑问的是，每一代青少年都在孕育独有的、具有时代印记的文化符号。这两年，我们可以明显感受到，各大平台涌现出越来越多加入青少年元素、反映青少年文化的综艺节目，数量上大幅扩张，题材上换着花样尝试，这一类型的节目也无一不正面对内容与影响力如何实现最大化匹配的问题。向青少年倾斜，可能传播范围无法扩大；向大众观看需求靠近，又可能被青少年群体认为“不懂他们”。在青少年节目竭力探索“全民性”的背景下，凭借覆盖全龄受众的内容特质，《少年说》第四季打破了这样的僵局。在新浪微博，节目第四季视频播放总量破三千万，第四季粉丝增长逾14万；在抖音视频，第四季节目官方帐号粉丝增长超过300万，节目视频四次登上热搜榜，两度登上正能量榜；第四季，由湖南卫视编著、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少年说节目还推出官方书籍《倾听少年说》，挖掘并记录节目中的青春故事，《倾听少年说》的图文微博阅读量更是突破千万。与此同时，第四季节目在主流媒体平台上发声嘹亮。其中，澳门特别节目获得《人民日报》《中国日报》三端重点聚焦，“央视新闻”《光明日报》《中国日报》《澳门日报》等两地主流媒体持续点赞。“内地男孩塑料粤语感谢澳门同学”同时登上抖音正能量榜、热点榜双榜和微博热搜榜，上周播出的“北京女孩立志当联合国秘书长维护世界和平”也获得光明日报和中国日报官微重点推荐。主流媒体传播高歌猛进，社交平台上讨论全面爆发，加上电视大屏端收视率的稳健领跑，《少年说》第四季在各主流传播渠道的“大丰收”，为00后青少年提供了最有效、最滚烫、最直接的发声渠道。如孔晓一在采访中所提到的，“00后在电视上是安静的一代人”，《少年说》第四季在用内容提升沟通效力的同时，更极力促成主流传播渠道的“高效发声”，令00后青少年的阳光面貌和正向价值观在这个时代绽放出独有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