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之思----波兰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1-04 06:09:08人气:0
初恋

视频初恋状态:超清年代:2019

主演洼田正孝大森南朋染谷将太小西樱子更新时间:2022-09-28 19:48:28

这是基耶斯洛夫斯基个人最喜欢的一部电影,这部清新怡人的纪录短片,全然没有基氏黄金期那般充满道德焦虑。他跟踪一对波兰青年男女从相识、相爱直至结婚生子的全过程。虽为纪录片,却有着剧情片所特有的情节脉胳和专属基氏的极微妙的情绪跳动,赋予了纪录片别样的光彩。这对青年男女在婚前订住宾馆时,基氏派其工作人员伪装成民警,前去查房,给这对情侣带来了一场极生动的有惊无险。由此…

他的伟大源自他把镜头始终定格在个体的人以及潜藏在影像背后的人的命运上。正是这种关于个体的细致入微的描绘成就了他独特的镜像风格,也带来了关于纪录片本身拥有的缺憾所引发的终结之思。在享誉纪录片巅峰带来的荣光时,他却把目光转向了剧情片,在拍摄过程当中延续对纪录片的思索,《十诫》、《薇罗尼卡的双重生命》、象征自由、平等、博爱的《蓝白红三部曲》,这些带给我们苦难焦灼命运思索、激起我们灵魂深处的力量的片名与他的名字同构在一起,成为二十世纪电影史上最完美的一个符号。《初恋》,是波兰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早期的纪录电影,没有华丽的场面,没有对环境的大肆渲染,用背景音乐填充了原本可以用话语述说的细节,直到镜头久久地凝固在少女的脸上,这一切都包藏了他在最平实质朴不过的技巧背后努力营造的感人氛围。打动我们的,不是婚礼的喜庆气氛,而是那份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是那份缱巻的淡淡的忧伤。没有高大的教堂,也没有衣着光鲜的嘉宾,更没有新娘那洁白美丽的婚纱。就是这样一个在30多年前的波兰再普通不过的婚礼,却给今天的我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基耶斯洛夫斯基的一个重要的纪录片创作原则,就是通过纪录片来反映社会问题,引起观众的道德共鸣或深思。新娘宣誓时坚定不移的神情和新娘父亲并不喜悦的哀伤表情,新娘哭泣着接受祝福和人群中父亲略带哀伤无奈的脸……婚礼,对于杰西亚,对于任何一位少女来说,都不仅仅引起短暂的、一时的情感波澜。婚礼,是她们人生命运的转折,意味着作为妻子和母亲的生命的开端,也意味着作为少女生命的终结。基耶斯洛夫斯基利用胶片和摄影机,到位地记录下这场短暂的婚礼,准确敏锐地捕捉到婚礼上人们的情绪,从另外一个完全反常规的、陌生化的角度还原了场景中气氛的真实、人物状态的真实。在当今中国的纪录片教材里,对于无生源音乐的使用一直保持着谨慎的态度。创作者们唯恐纪录作品中过多的无生源音乐会过分地表露记录者本人的立场、态度,从而影响作品的真实性和记录价值。基耶斯洛夫斯基却另辟蹊径,用音乐填满夫妻交谈的空间,用轻快的长笛音乐来代表女儿的降生给罗米克和杰西亚这对小夫妻带来的难于言表的喜悦和希望。所有一切的手段终归是形式,关键还是要看这种形式所包含的内容是否有悖于记录真实,只要不违背记录真实,纪录片中也可以融入故事片的元素。导演本人的偏好给纪录作品打上了鲜明的个人风格烙印。基耶斯洛夫斯基所要传达给我们的,或许就是这样一种对人物特写镜头的偏爱,这一点在《初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成段的大特写镜头铺展开来,附着着作者强烈的情绪色彩,略去了交代人与环境关系的中景或远景镜头。罗米克与杰西亚在阅读并谈论一本关于孩子早期教育的书,镜头如此细腻地固定在两人的面部表情上,光线柔和地捕捉他们心理的微妙反应,以至于观众能够清晰地看到罗米克和杰西亚由于孕育新生命而充满希望的明亮延伸,看到杰西亚微笑时嘴角幸福的笑靥,看到罗米克鼻尖细密的汗珠。多年以后,正是被证实了,那关于人物脸部的大特写镜头才是最打动我们的,久久无法散去。基耶斯洛夫斯基关注的,始终是个体的人以及潜藏在影像背后的人的命运。然而,不可忽视的是,由于纪录片的天生缺憾,摄影机成了在场的那只拥有神秘力量的眼睛。“我们的工具越是隐蔽,我们引起的危险就越大。”当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在拍摄过程当中,已经无意间介入了一对平凡人的普通生活中,正如梅索斯兄弟在拍摄《灰色花园》中那对古怪的母女,即便他们已经将对拍摄对象的干扰减少到了低至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但还是让几乎与世隔绝的两个女人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激化了潜藏已久的矛盾。基耶斯洛夫斯基开始重新审视纪录片的本质以及它的走向:“并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被描述的。拍纪录片就好像掉进自己摄下的陷阱一般,你愈想接近某人,那个人就会躲得愈远。那是非常自然的反应,谁也没办法。”“人们不应该利用纪录片来影响片中人物的生活,无论好坏都是不对的。纪录片不应该造成任何影响,尤其是关于人物人生观的部分,这是纪录片的陷阱之一。”纪录片的客观性,使它在记录群像时能发挥很大的作用,比如我们的阅兵式,但落到个体的人的时候,它的弊端则会浮出水面。田壮壮在拍摄《茶马古道----德拉姆》时,采取了偷懒的办法:让当地的一些人来讲述他们的故事,通过叙述者的口来呈现事情的面貌,从而避免了拍摄真实的活的场景。也许,走向终结,正是纪录片本身无法逃脱的宿命。基耶斯洛夫斯基没有放弃对纪录片的思考,却换了一种方式延续纪录片时代对人物命运的深邃思考,他把重点转到了故事片上。然而,和许多剧情导演不同的是,他的出发点始终是一个想法,而不是一个动作。《两生花》的出发点是命运的重叠;《蓝》、《白》、《红》的出发点是对自由、平等、博爱的思考;而早在拍摄《初恋》时,他贯彻的想法则有些滑稽:他把女人的肚子比作一团面,把它放进烘箱里面自己会慢慢变大,然后用摄影机跟踪这个有趣的过程。这是一个膨胀的过程,感受一种极为舒服的生命的扩张状态。包括女人脸部的特写,也是出于对这种特质的迷恋,用摄影机不断探寻。张艺谋在拍摄《满城尽带黄金甲》时,也试图在巩俐的脸上进行着这种探寻,然而,长镜头愈加突显了空洞的内在。相反,《初恋》中少女的脸和镜头截取的角度正让人联想到包子的发酵过程。伟大的导演不是死了,就是不再拍电影了,大概是因为这些天才觉得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比如塔尔科夫斯基。这一结语无疑是导致基耶斯洛夫斯基在享誉世界之后宣布息影的促动力,也悲剧性地预示着他生命的终结。看透了寻常人无法看透的世间万象,1996年,由于心脏病发作,这个发轫于纪录电影创作的电影大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留给我们的却是关于纪录片的终结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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