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刺马状态:正片年代:1973
主演:狄龙姜大卫陈观泰井莉更新时间:2023-12-18 19:34:44
刺马的故事,历来为人们所喜爱,亦多次搬上了银幕舞台。剧中男主角张文祥由韶传勇扮演,清清瘦瘦的其貌不扬,但眉间眼底有一种凛然硬气,很符合张的坚韧气质。剧中通过刻划他与马的恩怨难解,与义兄关云宝的手足情深,与生命中两个女子蝉、娟的情深缘浅,以及穷尽一生心力不惜代价刺马的执着不悔,成功塑造出了一个铁骨铮铮,有情有义,敏锐缜密的张文祥。姜大卫扮演马新贻,早年投身太平…
大家好,小当家曾经曰过:蛋炒饭就是冷饭炒的才好吃。我最近又看了一遍最喜欢的电影,又有不少心得体会,所以想再来炒炒这碗我深爱的蛋炒饭,不,电影——刺马。我之前写过,“此片最神就是全片只以张汶祥的视角展开,所以了解历史背景的观众们,会怎么看呢?”《刺马》从邵氏一哥
狄龙开始聊聊这部经典老片(上)《刺马》从邵氏一哥狄龙开始聊聊这部经典老片(下)那么此文我就将从这两点展开,分析并重新结构刺马,此文将以以下几个点展开:历史上的刺马案剧本与电影中马新贻人物形象的变化所谓的张汶祥视角,隐藏了什么?马忠信是谁的人?附录:刺马剧本(见公众号)-历史上的刺马案-历史上的刺马案,作为晚清四大奇案,轰动一时。南京作为太平天国的首都,在清军(湘军)收复南京后的一段时间内,是多方势力角逐的敏感要地。湘军于同治三年收复南京,可是太平军积累多年的巨额财富却下落不明,据说被曾国荃和几位湘军领袖独吞了。由于连年征战,朝廷入不敷出非常缺钱,慈禧太后为了查明这笔宝藏的下落,派非湘军体系的马新贻于同治七年出任两江总督,坐镇南京。同治九年七月,马新贻被刺后,张汶祥束手就擒,张在狱中透露,他下手行刺的主因是马“不仁不义”,但实情则指明要曾国藩和刑部尚书郑敦谨来审理才肯说。之后的情况,我就搬维基百科的原文了:江寧將軍魁玉審理刺馬案月餘,毫無進展,九月一日,張之洞從兄張之萬赴金陵,與魁玉會審,马新贻部屬袁保庆等人要求严刑问讯,张之萬以「案情重大,不便徒事刑求。偿未正典刑而瘐死,谁负其咎」拒絕,最後仍無結果,张之萬匯同魁玉上奏说:「兇犯張汶祥曾从髮、捻,复通海盗,因马新贻前在浙抚任内,剿办南田海盗,戮伊伙党甚多。又因伊妻罗氏为吴炳燮诱逃,曾于马新贻阅边至宁波时,拦舆呈控,未准审理,该犯心怀忿恨。适在逃海盗龙启云等复指使,張汶祥为同伙报仇,即为自己泄恨,張汶祥被激允许。……本年七月二十六日,随从混进督署,突出行凶,再三质讯,矢口不移其供,无另有主使各情,尚属可信。」——朝廷的奏章上当然不会有马新贻杀兄占嫂的台本,这个台本估计也是从民间八卦小报中流传下来的。可是张之万的台本,放谁谁都不信啊!慈禧当然是第一个不信的。慈禧太后對此調查結果不滿,再派刑部尚書鄭敦謹與曾國藩親至兩江總督轅門再查此案,慈禧曾問曾國藩:「此案豈不甚怪?」曾國藩答:「的確怪。」慈禧促曾國藩接任兩江總督,並速至金陵查案,曾國藩卻稱病延遲數月未行;慈禧第二次問起,曾國藩才赴任。抵達金陵江寧府後,曾國藩不審案,卻每日翻看紀曉嵐寫作的志怪小說《閱微草堂筆記》,悠閒度日,至鄭敦謹抵金陵後,曾國藩才開始調閱案卷。鄧之誠《骨董三記》說:「國藩不欲深求,必有不能深求者在。」鄭敦謹連審十四日,案情一無所得,只好和曾国藩联名上奏:“此案张之萬等审讯结果,是实!”同治十年三月二十六日,朝廷下旨,将刺客张汶祥凌遲處死。郑敦谨感嘆官場黑暗,索性辞官歸鄉。如此惊天大案,审的不明不白,结的不明不白,马新贻死的不明不白,曾国藩毫发未伤。只能说,慈禧算是输了,而湘军淮军等地方武装在江南的势力进一步的稳固也为后来东南互保乃至清朝的覆灭奠定了基础。-剧本与电影中马新贻人物形象的变化-刺马案名盛一时,早在案发之初同治九年(1870年),就被改编为了海派京剧《张汶祥刺马》。张彻作为资深京剧票友,自然是看过这出戏的。历史上的马新贻,在刺马案后经过了一系列民间添油加醋的描述,形象自然是不光彩的。刺马电影中的马新贻,和民间的马新贻形象是存在较大出入的。但马新贻的人物形象,从历史到剧本,再从剧本到电影成片的变化,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张彻自己说过刺马是他的宠儿,我看过很多遍刺马,我敢说导演对电影剧本的雕琢是相当精细的。我有幸买到了1972年11月的《南国电影》,这本杂志刊登了《刺马》剧本,主笔者为张彻和倪匡。此时刺马还未公映,插图不是剧照,而是手绘漫画,漫画和后来电影中的分镜有些相似。我猜这个版本是最接近原始剧本的版本,从中可以看出有些地方和公映的版本有些出入。我整理了一下剧本与电影的出入,有兴趣读剧本的可以参考本文的附录。首先,三兄弟未结拜时,张文祥喊米兰是“大嫂”,而不是片中的“二嫂”;第十节、三兄弟攻打太平天国的戏份中,原本客串的是郑雷,但后来变成了苏州将军李修贤,此处有删减,郑雷的戏份涉及满汉冲突,台词有三兄弟身为汉人为满人卖命,不得好死;第十一节、三兄弟功成名就之前,米兰在总督府寂寞喂鱼;第十二节、马新贻画画,米兰进入房间勾引之,马打翻了颜料缸(片中为笔筒),有床戏被删,米兰没露;第十三节,张汶祥的供状中,对马新贻有一段贬义的描述被删“马新贻勾引弟媳,伦常乖变!汶祥时加注意。奸夫淫妇,恋奸热情,汶祥初不知马新贻狼子野心,一致于此!故乃隐忍不发——”第十四节、马新贻听马忠信劝杀黄纵前的看画内容被删,马指使杀黄后,米兰和马拥抱内容被删;张文祥在黄纵遇害之后去找马,骂米兰“贱婢!淫妇!”,片中把“贱婢”删了;第二十一节、校场刺马时,剧本中没有马的“要不是你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这句台词,片中多了一句台词;第二十二节、米兰在闺房中听马忠信报告马新贻死讯;第二十三节、马忠信与李文台词“张文祥的供状会暴露出他们杀黄纵的事”被删;第二十四节、米兰看着张文祥受刑后,随珠链倒下的戏份被删;回过头来说说电影中的马新贻,首先马新贻是一个野心家的形象,他在电影中的所有行为(除了和米兰的那段算是情不自禁的意外),都是围绕着他的野心展开的。甚至可以说,他一身白衣出场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野心家了。马新贻闯荡江湖的时候,已经中举了,正经的举人,怎么会中举之后还混江湖,甚至去当山贼,只能解释为他混江湖、笼络黄、张二人是为了太平军作乱时培养自己的势力,为自己后期出将入相做准备。甚至于马新贻在水池边和米兰暧昧之后,就溜去秋试(片中说马新贻是头伏天出发的,那中间至少隔了两三个月),也充满了一股野心家为了保护自己节操的说辞。他后来当了官之后依旧独身,说明对米兰的感情还是深的,并不始于水池边的暧昧。后来马新贻即使是为了自己的官位杀了黄纵,也没有要杀张汶祥的意思,甚至于要继续在事业上提携这位小弟。张汶祥戳穿了马新贻的阴谋,马新贻也没有丝毫后悔杀黄纵的意思,大概是在他心目中,黄纵的性命成为他官位的垫脚石是本分。行刺当日,张汶祥对马新贻说:“马新贻,你还认得我么!”,而马则反复说“我要亲手拿住张汶祥”,“张汶祥,我拿住你”,大概也是心中觉得这位小弟就是该跟他混的,就连死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电影的叙事视角是张汶祥,张汶祥对于马新贻的描述也是较为正面的:“马新贻武功高强、才智过人、令人折服”“犯人及义兄黄纵为马新贻所救,感激涕零!马新贻心怀大志、非同凡响、惊为天人!”黄张二人,无论是前期在山寨还是后期在南京,对马新贻都存在事业上的依附关系。张汶祥在山寨时期就“大哥说大哥说”了,而黄纵在后期,对马的依赖是高于对张的依赖的,死前连张汶祥和他说马新贻占了他老婆的话都不肯相信。这人物关系大概和水浒传里面,吴用最开始和晁盖混,改投宋江之后和给宋江交情更铁的性质差不多。张汶祥刺杀马新贻一部分是出于对黄纵的义气,也有很大成分是对兄弟情破灭的失望,否则不至于在刚发现奸情的时候守住秘密为三人留住颜面。米兰的人物形象很有意思,她年少时期就跟了黄纵跑江湖做剪径小贼,大概是个草莽妇女,可她和马新贻之间的关系反倒比较平等。黄张二人是跟着马新贻做事的,听说马新贻要去秋试,反应很一致,都是一副失了主心骨的样子:“你走了山寨怎么办?我们怎么办?”,米兰倒是很理解马新贻的,伤心之余倒是大大方方把马送走了。奸情被揭穿之后,面对张汶祥,她表现得非常坦荡,说自己会去和老二谈,只不过她没意识到老二再也回不来了。张彻的剧本中,张汶祥的失望和仇恨主要是落在马新贻身上了,大概考虑到米兰和黄纵的婚姻确实不太幸福而且米兰不像潘金莲是杀夫的主谋,片中并未描写张汶祥对淫妇米兰的仇恨,可到了陈可辛的《投名状》中,刺马故事的女主可就没这么好命了,我记得金城武在杀李连杰之前,似乎是先把徐静蕾干掉了。总体而言,剧本和成片的差异并不大,除了对一些细节做了调整,主要的改动还是在删去了张汶祥对马新贻和米兰的负面描述,保留了张汶祥供状中对马新贻的那些彩虹屁,以此,张汶祥对“奸夫淫妇”的态度完全变了,使得成片颇有一种,张汶祥一开始对马新贻有多佩服,黄纵死后对马新贻就有多恨的效果。片中狄龙有一句台词“有这样的志气,才能有这样的将来”,那么刺马这部电影则可以说是“有这样的卡司,才能有这样的经典”。此片的选角真的是特别好,马新贻从风度翩翩的白衣书生到蓝色蟒袍的野心家的转变狄龙都拿捏的特别好,而
姜大卫也演出了讲义气的三弟张汶祥心思细腻敏感的一面,
陈观泰则是草莽英雄。如果不是狄龙、姜大卫、陈观泰、
井莉四位演员,换其他演员大概很难演出四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刺马的整体拍摄风格现在看来非常粗糙甚至透着苍凉,但是人物间的感情却非常真挚,角色的转变也非常自然。狄龙对马新贻的评价是:“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拍得很立体、很人性,我也很喜欢。我清楚记得的一句对白‘凡是阻挡我去路的人,我都要一脚把他踢开’”。金马奖后来给狄龙颁了一个“特别演技奖”,据说是因为那个年代还不敢让反派当影帝,而此前获得过该奖项的明星有以梁山伯一角轰动全台湾的女星凌波。-所谓的张汶祥视角,隐藏了什么?-古早港片看得多的朋友都知道,新浪潮之前的港产商业片,编剧套路,尤其是古装戏的编剧套路,和梁祝、林冲夜奔之类的戏曲、古典小说如出一辙,编剧个个都是上帝视角,大笔一开,谁是奸夫谁是淫妇这主角不知道的事儿观众门清。光凭这倒叙 张汶祥视角的剧本效果,刺马就已经比同时代的华语电影别致多了。叙事角度在电影剧本中的重要性不亚于故事本身,试想,如果刺马是以米兰的视角展开的,那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举个例子,刺马电影中,山寨后的水池是一个极其关键的地点,在这里,马新贻第一次和米兰抱在一起;马新贻当上两江总督后,和米兰搞上的那晚,还在回忆这个水池(可能是回忆米兰,也可能是回忆山寨),他还为了小水池画了幅画……可关键是,按照电影中的设置,这一切都是张汶祥在庭审的时候说出来的,张汶祥又没亲眼见过两人在水池边拥抱,那他怎么会知道水池边发生的事,那只能推断为,他发现奸情那晚在马新贻的书房看到了米兰的珠钗,又看到了马新贻的画而自己做的联想。那有人会说了,万一张汶祥说谎呢?那电影人设岂不是全塌了?——人之将死,我们就假设张汶祥没有说谎吧,否则电影没法看了。不过即使张汶祥没说谎,他也可能没有全面客观描述他知道的事。那么,哪些事被张汶祥在庭审中隐藏了呢?——那就是马新贻去山寨找黄纵和张汶祥的真正目的。这就要结合历史上的刺马案了。首先我们看电影中,马新贻差人回到山寨后的时间节点,那个时候,南京已经被曾国荃打下来了,此时已经不是朝廷攻打太平天国最艰难的时刻了。而马新贻在朝廷当官,也不是全无亲信的,他的堂弟马忠信和李文就一向跟他混。那么马新贻为什么还要差人去山寨,很简单,他需要找直接听命于自己的武装,一方面是因为太平军的零散部队还具有一定威胁性,剿灭了这些游兵散勇能升官,而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马新贻不是湖南人,混不进湘军圈子,他需要完全没有湘军背景的黄纵张汶祥帮他,如果只有马忠信和李文,而没有自己的武装,是不够的。马新贻见到来投奔他的黄张二人后也说:“从此以后,不要再提山寨二字”,在清朝,两榜进士最看重的就是出身,如果不是实在缺人手,马新贻是断然不会冒着暴露原来混江湖的黑历史去找黄张二人的。不过那个时候,马新贻还不是两江总督,还是“蒙曾帅看中”初建军功的官员,可见马新贻找到黄张二人时还跟着曾国藩混,但此时他已经做好了脱离曾国藩的准备。“把老师踹了”在官场上是个忌讳,马新贻只能低调从事,这从马新贻差人回到山寨后的信就能看出来,这封信是张汶祥念出来的:“大哥让我们带着山上的弟兄全投军去,立刻下山,行动的时候不可惊动地方官府”,而投军后,黄张二人很失望马新贻没有出城迎接,他们的反应是:“我们带来的人呢?”——“我们在此整编,陆续归营”。由此可见,马新贻在官场中可谓处处小心,不敢不低调。后来,马新贻带着黄纵张汶祥屡建军功,于是非湘军出身的他入了慈禧太后的法眼,选了马新贻当两江总督。而慈禧太后给他的秘密任务,就是要找到太平军宝藏的下落,而黄张二人,就是帮马新贻找宝藏的。可慈禧提拔了他,湘军的人会有多不爽?南京城是我们打下来的,仗打完了,当两江总督的却不是曾大人!片中,马忠信的几句话不离“上头的猜忌”、“中堂大人说”,想来马新贻戴着封疆大吏的顶戴的同时,也要承受不少来自上头的压力。此时的曾国藩曾国荃兄弟大概已经对他颇有微词,所以马新贻无论做什么,更加需要谨慎低调。对于马新贻而言,找到太平军的宝藏,他就能入军机了。他身边有他最信赖的,且在官场没有任何根基的黄纵与张汶祥,他想凭这两位的能力,难道还会找不到太平军的宝藏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黄纵并不是一个上进的人,在大哥升官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了,他知道马新贻的秘密使命,依旧不思进取天天泡秦淮河夜场。可不就被京城的御史和湘军的人抓到把柄了么?枪打出头鸟,黄纵在南京替马新贻找宝藏的事,是万万不能高调的,湘军的人但凡盯上了黄纵,那就坐实了马新贻与湘军对着干的事实。马新贻一怕黄纵被湘军盯上泄露他的秘密任务,二怕自己和米兰的奸情暴露后事情闹大无法收场,加之受到了小人挑拨,于是就派人把可怜的黄纵做掉了。黄纵的死和马忠信和湘军都是脱不开关系的,甚至于马新贻的死,我个人认为和湘军也是脱不开关系的,不过展开这个话题之前,需要先回答一个问题——马忠信到底是谁的人?-马忠信是谁的人?-马忠信的设定是马新贻的远方堂弟,马新贻从政以来,马忠信就是他的马仔。可同为马新贻的马仔,马忠信和黄张二人,似乎一上来就不对路。马新贻当上两江总督后,马忠信甚至挑拨了两兄弟间的关系,间接促成了黄纵惨死。我猜吧,马忠信有被湘军渗透的嫌疑。从机会上来说,马新贻跟曾帅混的时候,马忠信就跟马新贻混了,那么自然而然,他和湘军的人走的会比黄张二人近一些。马新贻当上两江总督后,马忠信和湘军的人还时常会互通有无,中堂大人的消息,他时不时会知道一些:“中堂大人那边说,很有些蜚短流长,在说制军的不是,那些御史大人的嘴,总得堵一堵才好”,“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黄大人整天在秦淮河画舫里,不理事务,闲话很多,恐怕有碍大人的前程”。马新贻自然是知道马忠信和湘军的关系的,就连派人去京城送礼的事,都是让马忠信安排的,不过他也需要一个和湘军说得上话的人,所以马忠信,他还是信得过的。但总归忌讳马忠信和湘军的密切,马新贻没有让马忠信去找寻太平军宝藏的任务,而派了黄纵和张汶祥去找。(以下是推理 脑补)然而很不巧,黄纵泡夜店太频繁惹人注意,湘军本来想参黄纵一本的,结果没想到彻查了一下,黄纵在找太平军的宝藏,这就犯了湘军的大忌讳了!湘军得知此事之后,最初也不至于起了杀心,杀两江总督是件大事,不是小马仔能拍板的事,他们最初大概只是想找个由头把马黄张三人都拉下马,可没想到,没等湘军先动手,马忠信已经急了,三言两语怂恿马新贻把黄纵干掉了。马忠信为什么会急?很简单,他一直以为马新贻是跟着曾帅混的,已经和湘军的人分到太平军的钱了。马新贻是要入军机的人,做官自然是把名望看得比什么钱都要重要的,手上很干净不会给人留把柄,可下面的人就不一定了。马忠信从湘军那边听说了黄纵和马新贻在找太平军的宝藏,可不得自乱阵脚,先下手为强,把黄纵干掉再说么?黄纵死了,张汶祥逃了,兄弟如手足,马新贻的手足都断了,他离死还会远么?刺马当日,马新贻的两江总督府,简直漏的和筛子一样,张汶祥躲在校场居然没被发现,很难说没有湘军的功劳。甚至于张汶祥会得知黄纵死于马新贻之手,也有可能是湘军的人通风报信的,只是张汶祥在庭审时一心想塑造马新贻杀兄占嫂的形象没提到湘军罢了。马新贻被刺后大概不仅意识到了自己身边全都是湘军的人,还意识到了马忠信的反水,否则单单为了黄纵,他也不会对马忠信说:“没有你,事情未必会到这个地步,我现在还没有死,照样能杀了你”。马新贻被刺后,自觉干不过曾国藩了,还不如死在张汶祥手里算了。马新贻一死,马忠信就彻底改投了湘军。电影中,马忠信庭审穿的官服比他之前穿的官服品级都要高,足可见马新贻死后马忠信的官位升了不少。马忠信在刺马案庭审过程中,和李文一起上庭要求重判张汶祥,一是为了掩埋自己杀黄纵的黑历史,二是为了灭张汶祥的口,使太平军宝藏一时无人再敢提。山寨的兄弟的鲜血染红了马新贻的顶戴,黄纵的性命成为了马新贻的垫脚石,而马新贻张汶祥又何尝不是马忠信的垫脚石呢?影片最后的画面是马忠信与其他小人的狂欢,大概也是天道轮回吧。-附录:刺马剧本(见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