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暖状态:BD高清年代:2004
主演:郭晓东李佳香川照之更新时间:2022-09-28 18:40:25
夏末年初,林井河从北京回到阔别10年的家乡。在桥头,他偶遇昔日的初恋情人-暖-这是个让他不敢再见又不曾忘怀的人。暖的平静刺痛了井河,他决定推迟回城的日期。昨天并没有走远,那时的暖漂亮出众,能歌善舞,在村里人看来,暖迟早要离开农村。很多年轻人,当然也包括井河,都喜欢她,只有放鸭子的哑巴,总是和暖过不去。省里的剧团乡下演出,暖爱上了团里的小武生,临走时,小武生答应有…
暖是理想的等待者,命运的被动者。暖年轻时是美丽活泼,能歌善舞,最有希望走出乡村的,也正因为如此,她表现得比其他人更加迫切地想走出村子,更加向往外面的世界,就像荡秋千的时候,井河看到的是稻草堆的尖,
哑巴在干活,而暖看到的却是天安门,是北京,是她的梦想所在。同样,漂亮的暖对爱情也充满着梦想与渴望,小武生的到来令暖情窦初开,她用自己的方式疯狂地爱恋着,但结果却是无尽的等待与无限的失落。在发生意外之后,井河的承诺成为她再次等待的理由,而这一次,比第一次更加的理智与清醒,她从一个充满期望的理想主义者变成了彻底的现实主义者,两次爱情的背叛让她认清了生活的残酷,也“认命”地嫁与哑巴。暖的遭遇无疑是令人同情的,但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又是必然的。暖至始至终都在等待着别人的给予,等小武生来接她进省剧团,等井河毕业后来娶她,以及后来家人安排的“相亲”,她都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并没有意识到,通过自己的努力也可以实现理想,只是一次又一次伤心绝望的等待。这样的态度与观念是造成暖悲剧的根本原因。小武生,与其说是暖崇拜与爱恋的对象,不如说是暖最接近梦想的存在,是他让暖更加坚定了走出村子进省剧团的愿望。小武生的“城里人”的身份以及他的精湛的戏剧表演便是让暖奋不顾身爱恋与等待的重要原因。小武生代表着一种新鲜的优越的文化,让村民们“大开眼界”并为之向往。或许在村子里有许多人爱恋着小武生,只是暖比她们更大胆更主动,然而在小武生的背信弃义后,受的伤害也更大。小武生这一形象并非指单独个体,而是村里人对外部世界的想象的化身。他英俊的外貌,得体的言行,表演的精湛,都是村民们心中所认为的“城里人”,他们以崇敬、景仰的心态看待小武生,内心其实有一种自卑,这种自卑最终通过井河口中说出——“别想了,他能看上咱们?”这种城乡差别,心理上的身份认同的差别,都预示着暖的等待的失败。井河是理想的主动追求者。井河与暖是青梅竹马,相同的身份,相同的成长环境,让他对暖产生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他对暖是一种年少时最纯真的爱恋,他的许多行为都是因为暖,当哑巴捉弄了暖,他便赶走哑巴的鸭子,以致两人打了一架;当暖与小武生“恋爱”时,井河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并祝福暖;当暖等待小武生未果失望难过之际,是井河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当暖发生以外之后,井河疯狂的念书,为的就是希望能带暖走出农村,可以说他对外部世界的迫切渴望与向往都是源于对暖的爱恋,在暖脚残之后,这种想法更甚,行为也更为疯狂。为暖实现梦想是井河考大学的初衷,但当他带着深刻的农村烙印走向城市走进大学时,他的文化身份已经被改写,虽然仍带有浓重的乡村传统文化背景,但当他接触城市文化,试图融进去时,现实改变了他,他发现暖对他而言不再像以前那样的重要了,他找到了自认为“更重要的东西”,以至于在潜意识里不希望暖再来信,他把暖的来信当作了一种心理上的负担。因而,当他离家十年后再次回乡时,是以一个理不直、气不壮的忏悔者的身份出现,虽然乡亲们都夸他“有良心”,但在井河看来,暖话语中嘲讽意味更多。十年之后再次看到暖,她已变成一个会说脏话的甚至有点陌生的农村妇人,每天辛勤劳作,不再是以前那个爱唱爱跳,活泼可爱的小女生了,时间改变了两人,他们都已找不到当初的情感,井河看到如今的暖,想要弥补却又无处着手,话语与表情中体现出来的都是感伤与无奈,两人的沟通不再靠话语而是通过两人眼神的对视。在井河离开村子的时候,井河再次对丫承诺,一定会来接丫去城里读书,这给了丫一个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也是对暖的另一种补偿。井河的改变,其实是优越的城市文明,也可以说是现代物质文明对古老的传统乡村文化的颠覆与胜利,是后者对前者的屈从。也正因为如此,井河对暖、对承诺、对家乡的态度的转变,虽然在情理上不可原谅,但是也意料之中的事情。井河这一形象,代表这大多数从农村走入城市,试图融入城市文化但又带有深刻农村烙印的人,他们是现代社会,尤其是处于社会转型时期的具有双重身份的人,在他们身上,有着两种身份,两种文化的矛盾冲突,但又以某种调和的状态出现。他们选择了城市,接受了城市文化,但对故乡、对故人以及对从小接受的乡村文化又有一种割舍不了的情怀,或许井河十年未回家乡,不是不想回,而是不知如何面对。哑巴是理想的守候者,也是命运的眷顾者。由于天生无法说话,他无法用最直白的方式表达对暖浓浓的爱意,只有靠他所认为的示爱行动——袭击暖,送鸭蛋等来体现。然而这些动作在暖看来却是粗鲁野蛮的,是对她的一种“捉弄”和“伤害”,但是这种捉弄和伤害背后却是炽热的爱恋。当哑巴看到暖第一次等待失败时,他无法像井河那样用言语来安慰她,只能通过不停的劳作来发泄内心的痛苦;当暖发生意外后回家时,是哑巴小心翼翼地扶在自行车后面,并对暖傻笑,那种满足的表情让人动容;当井河上大学后,他守在村口帮暖等信,并飞快的把信交给暖,脸上洋溢着和暖一样的兴奋与幸福。他喜欢暖,并没有表达出来,而是用自己的方式祝福暖,成全暖。暖的多次不幸使她注意到哑巴,哑巴不是她心中所想,但小武生的遥不可及,井河的背信弃义,哑巴的不离不弃让她感到哑巴是她最能依靠的男人。井河的再次回乡打破了暖与哑巴之间相对平衡的生活状态,哑巴内心的慌张与紧迫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有通过斗酒来满足自己心中的某种平衡,他的这种行动看似荒唐,但却容易理解,甚至让人感到小人物所特有的心酸与自卑。哑巴始终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暖,他让井河带走暖和丫,希望她们能过上好生活,这种“傻子”行为却让哑巴的形象变得高大,受人尊敬。哑巴的天生残疾让他在与小武生、井河的爱情竞争中处于极度劣势,毫无竞争力,他的行为与思想是自然主义所特有的简单与朴素。在文化意义上,哑巴代表着传统的乡村文化,他的弱势在一定程度上也象征着传统乡村文化对现代城市文化的无能为力。但哑巴却又是幸运的,因为他最终拥有了暖,这种结果是靠哑巴不离不弃的坚守换来的。哑巴因为爱而获得暖,赢得了人们的尊重,从这样的故事安排中,可以发现,导演对哑巴也给予了尊重,与其说是暖选择了哑巴,不如说是导演选择了自然主义,选择了质朴简单的传统农村文化。如果说井河是导演对现代人性失落的批判对象,那么哑巴便是创作者对纯真质朴的礼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