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希林公主状态:BD高清年代:2008
主演:马纳兹·阿什哈尔塔拉内·阿里多斯蒂朱丽叶·比诺什更新时间:2020-08-06 19:07:31
伊朗电影大师阿巴斯新作。这是一部实验性极强的艺术电影,我们只可以听到这个故事中的对白和声响,却没有任何这个故事的画面出现,女演员的头发被稀薄的丝纱掩盖着,观看着眼前的影片。她们为眼前片中女主人公的命运和爱情所牵挂。她们的倾听,她们的反应,都以一个接一个的特写镜头显示在屏幕上,只在偶尔有两个一起或者三个一起的时候。但是,这并非一部纪录片,而女演员们也不是真的在…
《希林公主》(Shirin)灵感来源于12世纪的波斯诗人哈基姆·尼扎米·甘伽维(NezamiGanjevi)的作品《霍斯罗夫与希林》(khosrowandshirin),但阿巴斯所做的并不是将这部古老的爱情故事搬上荧幕这么简单,他通过对构成电影的元素进行探索,抽离了叙事的图像,只保留了声轨,而将镜头对准观看电影的伊朗女观众,进行了一次先锋大胆地影像实验。电影中的电影为虚构,但这部虚构电影的文本并非虚构。这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最早被记录在波斯历史叙事长诗《列王记》里,后世诗人曾多次对这个故事进行改编加工,其中以韵文诗人尼扎米·甘伽维的版本最为出名。萨珊王国王子霍斯罗夫因听闻亚美尼亚公主希林的美貌不远万里慕名前来寻找她,而希林在获得霍斯罗夫的画像后也因此爱上这位王子,并偷偷逃出了宫殿来到了霍斯罗夫的国都。在去寻找席琳的途中,霍斯罗夫无意中看到了席琳赤身裸体地在河中沐浴,希林也看到了霍斯罗夫,但因为霍斯罗夫化装成一个农民的样子,并没有认出他来。几经周折,霍斯罗夫终于得见心中的情人。可是希林拒绝嫁给霍斯罗夫,除非他能从篡位的大臣手中夺回自己的王位。在拜占庭国王的帮助下霍斯罗夫夺回王位,但条件却是娶他的女儿麦尔彦姆,并且在麦尔彦姆有生之年不得娶其他妻子。这使得霍斯罗夫不得不再次远离着希林。这时候,一个叫作法尔哈德的建筑家,也爱上了美丽的希林。霍斯罗夫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己心上人的追求,发配法尔哈德到贝斯希顿山(伊朗西部的高山)修石阶,之后派了一位信使到法尔哈德那里,谎称希林已死。法尔哈德因此绝望而在贝斯希顿山绝顶处跳崖自尽。得知这一消息后,希林悲痛欲绝。而霍斯罗夫陆写了一封信,表达对这件事情的悔恨,希望以此得到原谅。就在这件事发生不久之后,麦尔彦姆去世了。经过了霍斯罗夫数次的恳切挽回,在战场上英勇地表现,和浪漫的告白,希林终于答应了霍斯陆的求婚。然而,霍斯罗夫和麦尔彦姆所生的儿子席柔亚也爱上了美丽的席琳,为了阻止父亲得到自己的心上人,失去理智的席柔亚谋杀了自己的父亲。并且在一周后差人告知了席琳,并要求席琳与之成婚。为了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席琳怀着爱与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电影作为“观看”的艺术这部虚构的电影只有声音而没有画面,真正填充画面的则是女性观众们观看电影的特写镜头。画面中的女观众们年龄从十几岁到六七十岁不等,都带着头巾,被固定在黑暗的电影院座位上,随着故事的发展,时而微笑、时而欣喜、时而紧张、时而落泪。但每个观众又有着各自不同的情感表达:有人双目含泪、有人摇头叹息、有人不自觉间轻轻啃着手指、有人紧张地捂嘴惊呼、有人双手轻轻拨弄着发丝、也有人随意整理着头上的披巾……这些观众们聚精会神间的自然一举一动,都被阿巴斯敏感地捕捉到摄像机内,而她们从头至尾没有一句台词。阿巴斯在画面中呈现的是观众对于电影的反应,她们“观看”电影,在感知的事物的发展的过程中变换姿势、情绪流露,这种在专注于银幕的凝视取代了本应与声音一同出现的影像符号。然而图像和符号的缺失并不是消失,视觉上的盲域也并不代表视力被剥夺,恰恰相反声音、观众的反应反而使得图像本身更加凸显出来,敦促我们视域之外的想象中建构画面。作为观众的我们正在观看“正在观看电影的观众”,在这一层意义上,电影内外构成了以银幕为媒介所建立起来的镜像,我们在观看电影的同时也在反观自身,审视自己的“观看”,同时审视我们认知电影的过程和方式。电影的移情作用“实际上人们会在观看之外玩面具游戏。银幕在这里便成为媒介的场所。”按照拉康的理论,电影银幕的外形与镜子十分相似,电影的幕布使电影影像与现实世界分离,构成了一个想象的世界。银幕之外的观众会情不自禁地随同银幕中的人物形象一同喜怒哀乐。这种感情的同步反应和共鸣其实就是一种影像的投射与欲望的认同。在这部虚构的电影中,希林公主的命运让银幕外的女性观众唏嘘嗟叹,感同身受。这是电影虚构幻像所创造的情景所产生的移情作用。事实上,这部虚构电影所传达给观众的身临其境的感受却恰恰也是阿巴斯在自己的电影中极力避免的。阿巴斯在谈及《生生长流》的拍摄时说道:“为了这部电影,地震后我等了有五个月,为了更加真实地在摄影机前展现我所想的。同样,我的目的绝不是引起旁观者的强烈感受。”始终以接近纪录片的拍摄方式记录真实的阿巴斯,并没有在真正的观众和希林故事之间建立屏障和质疑,阻隔情绪的扩散和感染。正因为有了画面中的观众这一层镜像在,希林故事的情感和意义在抵达真正的观众时经过折射进而发生偏折,它提醒我们“移情”作用的产生和发展,它明确指出黑暗中的“观看”不再是一种对于表现的观赏(绘画、摄影、戏剧或者任何一种演出),而是进入了一个空间,从观察到凝视,从凝视到冥思。希林命运与女性观众之间的互文也许电影的形式是先锋的,但它的情感却是传统而真实的。与内扎米长诗所叙述的角度不同,《希林公主》用声音讲述故事,侧重于希林的内心独白。阿巴斯在之前的电影中,从未如此浓墨重彩地表现过女性角色,以往她们多处于配角甚至是缺席的位置:《何处是我朋友的家》中的母亲,《橄榄树下的情人》中监督拍摄的希瓦夫人和女主角塔赫莉,《樱桃的滋味》中自然博物馆里的女学生,以及《随风而逝》中病重的老妪。而在希林公主中,稀稀拉拉散布于剧院里的男性角色反而成为配角,融入虚构电影、产生情感共鸣而真情流露的女性观众占据了电影,喜悦、期待、担忧、恐惧和悲伤,她们的情感成了整部电影的核心主题,女性本位的叙事成为主导。她们不再心碎沉醉于一则古老的爱情故事,而被命运不得自主的希林的悲惨遭遇所感染。电影开场,随着霍斯罗夫画像一同出现还有她对此不详的预感,这包含着阿巴斯对于伊斯兰革命后,被降低法定婚龄、被迫带上头巾、被限制自由行动、被束缚在父权下的当代伊朗女性命运的思考和关注。就像虚构电影的结尾处希林说得,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个希林。“我们就这样了,霍斯罗夫和我,还有你们,我悲痛的姐妹们,你们看到他的尸体,你们悲伤地哭泣,你们听到我的故事,也在哭泣。从你们的泪水里,我看到了你们的眼睛。你们的泪水,是为我希林而落的吗?还是为了你们每个人体内的那个希林?那些希林,一生中没有受到宠爱,没有受到关注,她爱上了一个人,但从没有回报,她很孤独,但没人相信她的孤独。只有当她死了,人们才会想起,有那样一个女孩,爱上了一个人,雨过天晴,眼中出现彩虹,七彩的泪水落在她的脸颊上。”参与114名伊女性观众除了伊朗的知名女演员之外,还包括阿巴斯的好友
朱丽叶·比诺什。这些美丽的伊朗女演员里不乏我们熟悉的面孔:主演过《一次别离》的蕾拉·哈塔米,主演过《关于伊丽》和《推销员》的
塔拉内·阿里多斯蒂以及主演过《帕特森》的格什菲·法拉哈尼。本文版权归作者Deardeer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