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绿鱼状态:BD高清中字年代:1997
主演:韩石圭沈惠珍文成根明桂南更新时间:2022-12-18 19:00:10
故事的开始是风尘仆仆火车上的青年,他叫莫东刚刚服完兵役,在旅途上,他遇到了女子美爱,美爱拣回了他被风吹落的手绢。莫东也许已经感觉到他的未来将和这个女子纠结。回到家乡找工作的他再次遇到了美爱她在夜总会唱歌,而她的身份是和黑社会老大tae-gon的女人,凭借这层关系莫东找到了一份工作并顺理成章的加入了黑社会中。莫东对组织忠心耿耿渐渐的他对美爱也产生了一丝涵义不明的情感…
尽管也有《薄荷糖》这种严格片断倒叙的结构式影片,但李沧东似乎更应该被划到现实主义导演的范畴。这自然与其题材直面现实,镜头客观写实,影像朴素平实有关。一句话,较之韩国其他作家主义导演,诸如玩结构的洪尚秀,玩镜头的李光模,玩色调的金知云,李沧东貌似是最朴实无华,老老实实讲故事的那个。作为作家和导演,对于诗和电影的定义,李沧东是这样理解的:“诗到底是什么和电影到底是什么是一样的问题,现在,我在用后者来回答前者。”而在其电影里,完成诗意和现实互相切换的一个重要手段,就是象征和隐喻的运用。给影片赋予象征,对于一个大师级导演来说,绝对只能算是一个入门话题,但李沧东的隐喻,却多得像是终极话题。他的影片总会重复出现同一种道具或同一类元素,如此不厌其烦,非逼得观众往深远处联想不可。就其前四部影片而言,《绿鱼》《薄荷糖》《绿洲》《密阳》,象征意味仅从片名即可见一斑。此外如火车(车站、地铁)、宗教(牧师、祷告)等元素更是屡试不爽的法宝。而最为其惯用的道具,则大概非镜子莫属。《薄荷糖》里,永浩在酒吧卫生间外对一名在此工作的未成年少女一通居高临下的训斥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摆了个洋洋自得的痞子手势,却又突然垂头丧气。明明是未泯良心的发现,偏偏用穷凶极恶的方式来表达,极好地诠释了其色厉内荏的纠结挣扎。而《绿洲》里面,恭珠(公主)利用手中镜子反射室内阳光,对晃动的光斑影像想象嬉闹,乐此不疲,而那些光斑,居然幻化成翩翩起舞的蝴蝶,这个极富诗意的画面,显然是导演借此映照脑瘫患者五彩斑斓的内心。《密阳》的结尾,申爱剪发,宗灿捧镜的那幕更是耐人寻味,端镜如捧遗像,持剪好似自刎,半长半短的头发,半密半疏的阳光,镜中头像前后,一人隐去面目,一人背着身躯,极端呈现了光明和黑暗对立,希望和绝望并存的两难境地。而在《绿鱼》里,退伍回家的莫东在落地镜前自照,他大气地劝阻母亲不要去做保姆,儿子会出去赚钱的。镜中的那个年轻人恰是一副踌躇满志,信心百倍的姿态,偏偏在这张脸的旁边,却挤过来智障大哥那张痴呆作怪,挤眉弄眼的脸。理想与现实的落差,通过镜中的两张脸已经有了预兆。及至结尾遭到黑道大哥毒手,他挣扎着走到车前,栽倒在挡风玻璃上,而镜前的那张脸,一面怒目圆睁,另一面则因贴紧玻璃而扭曲变形,大口的热气呼出,在车窗上凝成雾气。镜头于此几乎定格,如此触目惊心的写实,分明又透着残酷失真的诗意。而这种“美与残酷的相互转折”(崔卫平语),恰是李沧东反复慨叹的恒久命题。电影里另一极具象征意义的道具,还有打火机。仅莫东给别人点烟的镜头,就有三处之多。第一次,莫东从夜总会门外遭遇美爱,后者正被大哥纠缠而故意耍小性子,懵懂的莫东挺身而出,救美不成反遭羞辱,大哥手下“
宋康昊”将其打得鼻血直流还掏出香烟借火,强弱对比悬殊之下,莫东也只能乖乖就范。第二次,因为美爱说好话而被大哥安排到停车场做登记的莫东再次和“宋康昊”照面,宋依然以借火为由找乐,因为之前大哥训斥其“年轻人没有骨气”,加之刚刚窥见美爱车内痛哭的刺激,小伙子终于强硬了一把,一棍将“宋康昊”撂翻在地。而第三次,莫东为大哥杀死仇家,然后和大哥在即将拆迁的废墟前见面,黑暗中大哥划了两根火柴,均没有点着香烟,这次是莫东主动将点燃的火机递了上去,黑暗中的火苗微光转瞬,随即摇曳熄灭。不难看出,与香烟连接在一起的打火机在影片里被李沧东赋予了男人式的勇敢、骨气、尊严和血性,但耐人寻味的是,莫东因为这种直率的血性而赢得老大的赏识,却又因为这种盲目的血性而送掉了性命。而从被动到主动的递进延伸,无疑更加深了这种悲剧色彩。到影片结尾,命运的隐喻则转化成了那只无处可逃的鸡,它被智障大哥逮住,而最终沦为黑道大哥嘴里的美食。所以,莫东的悲剧其实是家人和社会的联合绞杀,它的吊诡之处还在于,其代价换得的竟是此前个人求之而不得的天伦之乐。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惟一还能证明其生命痕迹的,只剩下美爱那几滴无济于事的眼泪。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而我为你保留的记忆还有最后一点真,却只能通过一张小小的相片去追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