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thinkortobe?——《冰血暴》中的Peggy与Betsy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7 11:22:53人气:0
视频:冰血暴第二季状态:第10集大结局年代:2015
主演:帕特里克·威尔森杰西·普莱蒙克斯汀·邓斯特尼克·奥弗曼更新时间:2018-11-10 21:08:36
艾德(杰西·普莱蒙 Jesse Plemons 饰)是一名在肉铺工作的屠夫,深爱着身为理发师的妻子佩吉(克斯汀·邓斯特 Kirsten Dunst 饰),艾德最大的愿望,就是佩吉能为他生一个可爱的孩子,组成幸福的三人家庭,可是佩吉对此的态度却非常暧昧。 某日,佩吉驾车行驶在公路上,撞到了一名傻站在路中央的陌生男子,尽管该男子并未死亡,但佩吉还是将其锁进了后车厢,带回了家囚禁在地下室中。让…
“Thehumanmind,arousedbyaninsistenceformeaning,seeksandfindsnothingbutcontradictionandnonsense.(人类的思想,因对意义的坚持而存在,但它最终得到的却只是矛盾和无谓。)”当这句思辨气息浓郁的台词出现在第八集的时候,应该说第二季的《冰血暴》已经不仅仅满足于怀旧情结、黑色幽默、暴力美学的审美层面了,而是试图上升到一定程度的人生哲学的追问。虽然追问的答案最终依旧是回归到家庭温馨——标准的美式中产价值观,但整季的追问过程却耐人寻味。Tothinkortobe?是去思考——终其一生探寻人生的意义与价值,并在这种探寻中不断憧憬?还是去存在——毋庸置疑地接受命运的无常,在生活中履行被赋予的责任?围绕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展开的追问,在剧集开篇就抛给了Peggy与Betsy——剧中着墨最多的两位女性角色。Peggy——一个永远在“思考人生”,永远不满足于“眼前的苟且”,永远梦想着“诗与远方”的女人。尽管这个于她思考之外的现实世界待她并不薄——勤奋务实的丈夫对她宠爱有加,计划着与她生儿育女、经营店铺、开启美好人生,然而生活于Peggy而言,仍旧只是“过往的博物馆(museumofthepast)”,并不值得留恋和珍惜。因此,当意外发生——她开车撞倒黑帮势力的家族成员后,她并没有遵循正常人的行为模式——报警或求助,而是在恐慌和迷茫中载着“车祸现场”将车开回了家,由此开启了此后的一切无序与混乱。也许,在潜意识中,这次车祸对Peggy而言与其说是一场意外,不若说是一个打破平静、逃离现实生活的契机,在剧烈的震荡中告别波澜无惊、按部就班的旧生活,开启未知新世界的大门,尽管这个完全超出她掌控的新世界仿佛潘多拉的魔盒,让她惊恐不已、不知所措。被Peggy扭转后的生活最终以家破人亡而告终,但似乎我们依然很难将这其中种种过错与罪恶归结为Peggy的思考。因为毕竟Peggy并非一个见地深刻的思想家,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思想独立的女人。作为一个边陲小镇的美发店员,Peggy的思想来源极其贫瘠——时尚杂志、电影片段、与同事交谈拼凑其她所有对于人生思考的线索。因此在那个她依此打造的未来憧憬中,并没有明确的内容与目标,而只是似是而非的“成为最好的自己”、“发挥自己最大的潜力”尔尔(与现代各种励志、鸡汤文如出一辙)——尽管实际上她并不了解自己(这亦是现代人误用“鸡汤”的普遍症状:在尚未认知自身之前便企图超越自身)。可以预见,即便没有那场意外闯入生活的车祸,Peggy的人生也注定不幸。在她开始“为人生寻求解释”的那一刻起,质疑便如同终身无法摆脱梦魇,弥漫在生活中的各个角落伺机而动。从这片质疑的土壤中,滋生的是对现实的否弃,以及对未知的盲目向往。所以,哪怕即将身处囹圄之中,Peggy依然念念着“去选择、去做自己,而不是迎合他人的期望”。Peggy人生悲剧的根源,不仅在于打破旧生活的汹涌欲望下,无力构建新生活;更在于她无法辨别渴望逃离的与心之神往的哪个更美好,因而从根本上就失去了最佳选择的可能性。就像她的丈夫Ed评价她的那样“你总想着修补好一切,但有时根本没东西破碎”。与Peggy幸而不幸人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剧中男主角Lou的妻子Betsy——在出场时即已因罹患癌症而进入生命的倒计时。不同于Peggy,Betsy的智慧与幸福在于她从不进行那些“令上帝发笑”的思考——因此加缪于她而言亦不过是一个说蠢话的法国人,人生对她的意义正如她自己所言的那样“在既定的时间内,完成被赋予的工作”——无论这个赋予者是宗教中的上帝,现代伦理中的社会责任,还是来自身边人的情感。正是出于这份对人生确信无疑的信仰,Betsy的生活是满足而静谧的,因而本然地带着乐观与从容——不哀怨、不苛责、不强求,甚至少见大限将近时对死亡的恐慌。在生命的最后时段里,Betsy仍旧如往常一样尽职尽责地完成自身的角色——女儿、妻子、母亲,安抚自己的同时关爱着身边的人。因此,当文艺少女Noreen引用加缪的名言“知道我们会死这一点让生命变得无趣”询问Betsy对死亡的感觉时,她毫不犹豫地不屑道:“这个加缪一定没有一个6岁的女儿”。对女儿、对丈夫、对父亲的责任与情感诠释了她人生的基本价值。与此同时,警车内,当Peggy仍痛苦地诉诸生活对其角色定位不公的时候,男主角Lou不得不打断她提醒道:“Peggy,很多人(因你而)死了”。对于“Tothinkortobe?”这个贯穿全季的问题,编剧最终选择在生与死的框架下给出答案:如果不能存在,思考本身便已荒谬。也许,这样的答案并非仅仅对于Peggy诘责,而是对人类思考的审问。因为,毕竟,当我们以有限的生命,对抗复杂多变的人生,并妄图寻求合理解释的时候,谁人不是那个思想贫瘠、能力匮乏的Peggy?于此而言,与其僭行思考,不如践行存在,把生活本身当成一种信仰——哪怕这信仰中带着数度尝试后无可奈何的失落与别无选择后自欺欺人的乐观,正如卡夫卡曾告诉我们的:“不能说我们缺乏信仰,单是我们的生活这一简单的事实在其信仰价值方面就是取之不竭的。”“这里面有价值吗?人们总不能不生活吧。”“恰恰在这总不能中存在信仰的疯狂力量,在这一否定中这力量获得了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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