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抬高一公分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7 01:02:42人气:0
视频:窃听风暴2006状态:HD1280高清中字版年代:2006
主演:乌尔里希·穆埃马蒂娜·格德克塞巴斯蒂安·科赫乌尔里希·图库尔更新时间:2020-08-06 19:40:38
1984年的东德,整个社会笼罩在国家安全局的高压统治之下,特工魏斯曼(乌尔里希·穆埃UlrichMühe饰)奉命监听剧作家德莱曼(塞巴斯蒂安·科赫SebastianKoch饰)及其女友演员克里斯蒂娜(马蒂娜·格德克MartinaGedeck饰)的生活,监听过程中,魏斯曼渐渐对这家人的生活产生了兴趣,开始暗中帮助他们。一篇刊登在西德《明镜》报上的文章引起了特工头目的注意,他们认为这篇文章是德莱曼写…
记得看过一个微博帖子,说;某师弟硕士毕业,将入司法机关,说心中茫然,问计于我。敬告四点:一、你不是医生,是疾病;二、不作恶,即善;三、能依法则依法,不能依法则依良心,若法律与良心都一片混沌,姑且视当事人为你的父母兄弟,依人性——假如你还有人性的话;四、如果迫不得已要作恶,那么,请将枪口抬高一公分.枪口抬高一公分。。。记得刚读研的时候,某次爬山,同行四人,一人热爱心理学,一人热爱哲学,一人热爱艺术,而当时的我,偏好文学。我们说到柏林墙的倒坍和东西德统一。当时的德国法庭,对射杀那些试图穿过柏林墙同胞的原东德军人进行了审判。那些行恶的军人,在法庭上为自己开枪射杀同胞的行为,作无罪辩解:我只是奉命行事,因是职责所系。于是当事法官的质问:难道你无法将枪口抬高一公分?为此我们四个开始争论。我们的论题也许很多人在年轻的时候也和自己的朋友一起争论过:当体制决定了个人价值的隐形,个体不作恶是否可能?电影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可能的故事。将这个电影的简介重述一遍,就是:1984年的东德,整个社会笼罩在国家安全局的高压统治之下,人们谨小慎微,连吃饭的时候开个玩笑都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特工魏斯曼是个热爱国家忠实于党而又专业精湛内心冷静的秘密警察,他奉命监听剧作家德莱曼和他女朋友演员克里斯蒂娜的日常生活,监听过程中,魏斯曼的思想渐渐被改变,通过对他人的生活的倾听,他自己人性深处的的感动苏醒,开始伪造录音记录,暗中帮助作家脱离险境。一篇刊登在西德《明镜》报上关于东德艺术家自杀的数字的文章引起当局的注意,克里斯蒂娜又因为拒绝与安全部长的性交易而被逮捕,在审讯中因脆弱而招供,魏斯曼冒着个人前途的危险和背叛党的勇敢挽救了将被逮捕入狱的作家德莱曼。虽然作家幸免于难,而魏斯曼却被免职,在地下室年复一年做着拆信员的工作。无论电影在最后给了一个多么感恩的结局,但令我内心震颤的,仍然是那一幕,魏斯曼拿着作家们的“阴谋”去见上司,却在上司的办公室将文件隐藏起来而没有交出去,这并不容易,尤其是对党的忠诚几近于信仰的时候。电影中魏斯曼完全符合一个特工的形象,冷血、理智、面无表情,独自生活,简约而无情。就是这样一个人,充当着国家机器最冰冷的部分,面对着痛哭流涕的犯人仍然能毫不动容地耗上几十个小时,直到对方招供。这是东德社会主义多么合格的秘密警察。可是就在窃听作家的过程中,他身上机器的部分渐渐隐退,人的部分渐渐苏醒,他在音乐里流泪,在对话里紧张,开始需要陪伴和温暖,他像个地下党一样暗中保护着作家,他手中的枪子弹褪尽,只留下一个柄空壳掩人耳目。这是感人的。这部电影带着德国人的反思精神,献给好人的鸣奏曲,带着温暖的感恩。可是这个故事是否真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在真实的历史中,可曾有人,将枪口抬高一公分?“你知道吗?列宁听完贝多芬《激情奏鸣曲》后说,“如果我一直听这首曲子,革命就不可能成功。”那些听过的人,我是指真正用心聆听的人,难道会是坏人吗?”电影中这是点睛之句,它如此精准地指出了人在体制中生存的悖论。电影一直鼓舞着感动着我们的希望,是否就真的是一个乌托邦。龙应台写:“东诺士马克的电影用了很多当初东德的机关大楼实地拍摄,但是监狱博物馆的馆长却拒绝了他拍摄的请求。原因?馆长说,因为东诺士马克的剧本不符合史实:整个东德历史,像魏斯乐那样“良心发现”的秘密警察,对不起,一个都没有。”有的是阿道夫.艾希曼,这个屠杀灭绝犹太人的刽子手,面对对其犯罪的控诉,都以“一切都是依命令行事”回答。于是回到多年前和友人爬山的那次辩论,枪口抬高一公分,是否可能,1992年2月,柏林墙倒塌两年后,当年守墙士兵因格-亨里奇被告上法庭,受到了法律的起诉。在法庭上,亨里奇的辩护律师在辩护中称,亨里奇作为一名守墙士兵,他是在执行命令,作为一名军人,执行命令是天职,他别无选择。他在执勤时,发现格夫洛伊企图翻墙偷越国境,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开枪射击。如果要说是有罪,那罪也不在己。法官西奥多-赛德尔面色严峻,他义正词严地反驳道,作为军人,不执行上级命令是有罪的,这一点无可置疑。在这里,我想提醒大家注意的是,请不要忽视这样一个细节:作为一名军人,打不准是无罪的。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人,当你发现有人翻墙越境时,此时此刻,你在举枪瞄准射击时,你有把枪口抬高一厘米的主权,这是你应主动承担的良心义务!记得当时爬山的时候,学心理学的伙伴说,你们三个都占据理想的高地,占据道德的城堡,我当然不敢否定人应该履行的道德义务,只是一个人如果没有被培养出人性,善没有被唤醒,如果长期沉浸和麻痹于他的职业生涯的角色里,请不要要求他是否将枪口抬高了一公分。一架按部就班的机器,你无法要求它中途停下来替你纠错。你们说他没有将枪口抬高一公分,所以罪不可赦。但他实在也是一个为他的体制最后牺牲了得可怜人。这个可怜人,可以是你我他中得任何一个人。如果你不是他,你就要感谢很多人,很多打捞你的人,很多熏陶你的人,很多培养你的人。很多唤醒你的人。是不是,只有被告知,原来可以将枪口抬高一公分,才能意识到原来真的可以。否则,按命令行事这句话,也不完全是一种托词。善需要被唤醒,也许电影最珍贵的,不是电影最后魏斯曼看到作家为自己写的书时的那一抹宁静的笑容,而是在窃听中听完激情鸣奏曲后走进夜色时脸上那几行泪痕。就是那一刻,内心感知到人性的光,光照亮了幽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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