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一年的春天,上海外白渡桥上人来人往,拥挤一片。远处,海关钟楼正点报时的钟声正在敲响,看似平静的外滩,危机四伏…… 国民党中统的重要领导瞿言白在与宿敌中共特科领导人罗樟荣的对决中因为情报的流失,始终处于被动,来往密电被潜伏在中统内部的共产党频频破译,使得行动受阻,让瞿言白大为光火。
国民党启用了新的密码本,失去密电情报的中共,无异于盲人瞎马行于深山栈道之上,一步走错都是万丈深渊。基于此,中央指示潜伏在瞿言白身边担任机要秘书的谢云亭和上海站的刘祥义,要相互配合不惜一切代价拿到新的密码。
与此同时,因为一时冲动导致特科队在与瞿言白斗争中损失惨重的罗樟荣被派遣武汉,他不满中央对他的批评,决心要在武汉搞一次有影响的大爆炸,以显示共产党的力量,将功赎罪。虽然武汉方面的同志审时度势,提出不同意见,但罗樟荣却以中共政治局候补委员和中央特科领导人的身份,强行推行他的计划:地点就在汉口某大剧院,时间就在四月二十四日晚上八点。
此时的瞿言白春风得意,一方面因为最近在上海的几次暗杀行动受到高层的奖励,剿共取得一定的成绩,另一方面,在美国留学的老相好已经启程回国,要与他旧情重燃。谢云亭为了伺机盗取密码本,以避免家庭矛盾为由,劝瞿言白到上海去和久别归来的恋人幽会,瞿言白欣然同意。
1931年4月24日,由罗樟荣亲自策划指挥的大剧场爆炸行动在特务的破坏下惨遭失败,参与爆炸行动的湖北省委大部分同志在这次盲目行动中牺牲,而罗樟荣更是遭到了逮捕。被捕的罗樟荣在失望,抑郁和不甘的心理作用下产生了重大变化,决定叛变,企图以自己所掌握的共产党最高机密为筹码,为自己搏得高官厚禄。他象征性地出卖了一个武汉的中共地下组织,造成了湖北省委和红四方面军驻汉交通站几十位同志被捕,从而得到了有“铲共”专家之称的蔡志贤的信任。
尝到甜头的蔡志贤想要利用罗樟荣为自已捞取更多的资本。应罗樟荣的要求将他押赴南京去见蒋委员长。蔡志贤为了抢功,不顾罗樟荣的再三警告,私自向瞿言白发出了关于罗樟荣叛变的绝密电报,并且决定亲自坐小火轮押送罗樟荣去南京。
然而,密电却因为瞿言白正和恋人幽会而落在了伺机盗取新密码的谢云亭手上,一封接一封的加急密电让他感到事态严重。谢云亭一面千方百计地避开张冲对他身份怀疑的追查,一面提防着来自军委调查组的秦岚,凭借其大智大勇以及与夫人黎晓苏的巧妙配合,利用军委秦岚和张冲的矛盾取得了密码本,得知了罗樟荣的叛变和自己真实身份的暴露。五封加密电报,使得整个南京城变成了龙潭虎穴,上海中共的同志生命亦危在旦夕。时间紧迫,在没有上级联络方式的情况下,谢云亭带着破译出的重大机密,义无反顾的前往上海,踏上寻找组织的道路。
上海,刘祥义接到谢云亭的暗号,两人会面,谢云亭向他报知了罗樟荣叛变的消息,二人均感事态危急万分。可没到接头时间,刘祥义也无法立即联系上中共中央特科驻上海负责人。于是二人分头行事:谢云亭赶回南京稳住瞿言白,刘祥义设法在上海找到党组织报警。
瞿言白收到电报立即回到南京迎接下船的罗樟荣。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会将魔爪伸向上海的中共组织——一边秘密抓捕谢云亭,一边严密的部署,企图将中共组织一网打尽。而此时,共产党在上海秘密召开的苏区代表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对事态情况还一无所知的共产党人能否躲过这次的惊天劫难?
每个人都肩负着各自的使命和责任,三天七十二小时,生与死的终极较量。老奸巨猾的罗樟荣,铤而走险的谢云亭,不顾生命危险寻找组织的刘祥义……当上海外滩钟声再次敲响的时候,光芒四射的英雄们选择了以绝美的方式表现出生命奋斗的高潮。
第1集剧情
地点:上海。一九三一年的春天,外滩,外白渡桥上人来人往,拥挤一片。远处,海关钟楼正点报时的钟声轰然敲响。钟声中,一支乌黑的狙击步枪枪管,从高楼窗口伸出,在等待着猎物。钟声中,一小包车驶来,一蓄须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左罗右看后,往一建筑物走去。狙击步枪旁边一男人急切地说:是他,就是他。狙击步枪快速移动,终于对准蓄须男子。就在生死钟声第六记钟声敲响的同时,砰地一声清脆的枪声,蓄须男子倒在了血泊中;狙击步枪枪口冒着丝丝青烟。百乐门大酒店,在调查科主办的酒会喧闹声中,几个大大的酒杯碰在一起,瞿言白正和一群党国要员高谈阔论、谈笑风生,说:诸位(英语),共党三号人物即将被我们击毙,这是我们剿共的又一大战绩刘祥义和谢云亭这两位受中央特科派遣打入国民党调查科高层的红色特工交换了一下眼神,正想交流什么,调查科总干事张冲匆匆忙忙赶到,与瞿言白耳语几句,瞿言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笑容满面:诸位,等着我的好消息,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在众人的欢笑声中,他撇开众人,穿过长长的过道,急步赶到地下密室。密室里停放着蓄须男子的尸体,一众特勤队员等候着,看到瞿言白微笑着进来,瞿老板。手下的特勤队员齐声喊道。瞿言白微微一笑,示意手下退开,他低着头围着尸体转了几圈,刚要夸赞,突然神色一变,走到尸体跟前,伸手用力撕下了尸体嘴唇上的蓄须,原来这个所谓的共党三号人物是化了妆的替身。手下都傻眼了,密室里空气顿时凝固起来。怎么回事!特勤队长气急败坏,一把抓住前来指认、想邀功求赏的共党叛徒,叛徒求饶:我,我亲眼看着他出来的,怎么会。良久,瞿言白轻轻吐出一个字:滚。还想分辨的叛徒被特勤队队长一脚踢出门去,门外叛徒落荒而逃。特勤队队长急忙掏出手枪,呯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向空中。瞿言白出手抬高了特勤队队长的枪口瞿言白脸色铁青地出现在酒会上,众人看到瞿的脸色,一个个地溜走了。这场庆功酒会不欢而散。瞿言白望着空旷的会场,大发雷霆:废物,你们都是一帮废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共党给我挖出来。几天后,叛徒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一男子挡道,叛徒没来得及反应,挡道男子从衣服袋子里射出的子弹洞穿了他的胸膛,叛徒应声倒地。隐蔽在一旁的黄包车夫冲过来,留下一张标有特科行动的纸条后迅速离去。特勤队赶到旁边搜索,一辆汽车驶过来,瞿言白坐在汽车上看了眼叛徒的尸体,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纸条,一言不发摇上车门走了。人群议论纷纷。警察过来驱赶围观的人群。苏州河边,谢云亭和刘祥义一身便装在河边一个偏僻的茶馆秘密会面。谢云亭告诉刘祥义,由于调查科突然更换了机密情报的密码,今后想获取更有价值的情报越来越难了。刘祥义指示谢云亭想尽一切办法搞到密电码,可谢云亭心中有苦:要得到瞿言白随身携带的绝密密码谈何容易。一时无言,两人又谈到了最近的几次大行动,对罗樟荣领导的特科红队不知隐蔽,一味盲动蛮干深感忧虑。突然他们身边出现几个可疑人迹,警觉的刘祥义和谢云亭立刻起身离开。他们假装沿着河边散步,然后突然拐进一个老虎灶,进了一家小酒馆,又从后门出来。在一个书店,刘祥义告诉谢云亭一个更令人担忧的消息:罗樟荣擅自滞留武汉不归。谢云亭大惊:罗樟荣身为中共政治局候补委员,特科的领导人之一,擅自滞留在武汉,万一被捕,后果不堪设想。两人为罗樟荣的不守纪律担心。此时外滩大钟敲响七点。看着天色已晚,两人分手。地点:武汉。武汉长江码头的海关大钟也同时敲响。木材码头旁边一条小巷子,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雨衣的人走在细雨中,他闪过把门的暗哨,从偏门走进院子,推开门,出现正在发言的湖北省委负责人身后。与会的同志大惊失色,会议的地点及内容极为秘密,此人怎么会知道。与会者一个个神经崩紧,准备与敌人开始战斗。却见来人慢慢地脱下雨衣,摘下墨镜罗总指挥。一个与会者开口叫了起来。来人嘿嘿一笑,坐了下来。与会的人松了一口气,兴奋地拥围上去罗樟荣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罗樟荣推开递过来的水杯,拿起自己随身带的美式小酒壶喝了一口,他一开口就颐指气使一番,批评湖北省委右倾思想严重,贪生怕死,不敢发动群众进行全面的斗争。在他们的交谈中,既回忆起1927年大革命时期的轰轰烈烈,又说起了国民党的残酷镇压。罗樟荣在言语中还流露出对中央批评的不满和对暴力的热衷。他不顾湖北省委同志的反对,决定要在武汉搞一次有影响的大爆炸,以显示共产党的力量。杀一杀国民党的威风,为即将召开的共产党中央苏区大会长一长士气,给会议献礼。湖北省委的同志审时度势,提出不同意见,现在是革命的低潮时期,要保存好实力,不能蛮干。罗樟荣却以中共政治局候补委员和中央特科领导人的身份,强行推行他的计划:地点就在汉口某大剧院,时间就在四月二十四日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