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静静的日子太久,会麻木会安于现状会毫无进展;<伪钞制造者>非常恰当地在胸口给了我一拳,我当场震惊、为之颤抖。生命的意义如此重大,我蹉跎呻吟岂不枉费造物主的旨意!电影讲述的还是一群二战集中营苟活于乱世的犹太人的故事,在那个任人宰割、毫无安全感的杀人魔窟中,人比牲畜低贱,一个生命的消失就在一两秒之间,生命在这里没有意义,只相当于一颗子弹。这是一座坟墓,一座充满恐惧与战栗的人间地狱。这注定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然而,导演并不仅仅表达犹太人与德国纳粹之间的生死博奕,显然,导演还有更深刻的暗喻,那就是在信奉“适者生存”的
索洛维奇与理想主义的布尔科尔两难选择之间,谁更具有现实力量?谁更有无上的道德?屈从现实求生存是不是就意味着没有道德?理想如果没有了可能还具有道德性吗?这一系列的问号在最后有了结果:天赋人权!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在灾难面前,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事实上,在个体生命面对集体残暴时,大义凛然的鼓动是简单而可笑的;个体生命如何与国家机器抗衡?就算制造假钞是助纣为虐,造成更多人的牺牲,那谁对他们的生命买单,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事实上在这个暴力制度下的统治下,每个犹太人都是无辜者。何况,所谓为原则而起义树立起来的标志,究竟是座大义的风碑还只是一场虚幻的梦?!事实上,索洛维奇也有他的“原则”,他尽其所能保护他身边的每一位同伴,就算面对死亡,他也永远不出卖同伴;为了挽救患肺结核的同伴,他竟然大胆跟纳粹讲条件索药;在最后一搏,他更是以罕有的胆识和智慧逼得纳粹尿了裤子,挽救了一群人的命。比起缥缈的大义,比起激进的抵制,索洛维奇的“适者生存”更有力量,更具有现实意义,更具有道德价值。正如索洛维奇说的“我还活着,这不可耻”,“活一天赚一天”,“就算明天进毒气室也比马上死在枪口下好”,很多时候,我们活着就够了,因为上帝安排的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