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少年乔乔的异想世界状态:HD1280高清中英双字版年代:2019
主演:罗曼·格里芬·戴维斯托马辛·麦肯齐斯嘉丽·约翰逊塔伊加·维迪提更新时间:2020-08-06 20:29:57
二战时期,男孩乔乔(戴维斯)和母亲(斯嘉丽)生活在纳粹德国统治下,他不知道母亲在家中藏着一个犹太女孩(麦肯齐),而母亲秘密为抵抗军工作。乔乔渴望加入希特勒青年团,他脑内出了一个颠覆版的希特勒,这个希特勒有魅力、傻傻的、天真可爱,是他的朋友,帮助他应付生活中的困境。
(本片将于2月12日上映)
塔伊加·维迪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就冲他把电影《
乔乔的异想世界》里1945年的第三帝国拍得像春天般绚烂,我也得给他点个赞。他当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自己都按捺不住寂寞,粘上一嘴夸张的小胡子,一头扎进了小主人公乔乔的脑海里。每当这个10岁孩子失意的时候,他就会从他脑海里钻出来,以滑稽又不失俏皮的方式开导他。没错,我们的塔伊加·维迪提导演扮演的角色,正是乔乔心中最崇拜的一个男人——阿道夫·
希特勒!没有人会用俏皮这样的字眼去形容这位杀人魔头,正如没有人会让1945年的德国街头一片生机盎然,但塔伊加·维迪提做到了。他这通一反常态的操作,不但创造出一个史上最滑稽的希特勒,也就此定下这部电影的基调——尽管故事的背景足以用沉重来形容,甚至乔乔的妈妈还被残忍的纳粹绞死了,然而影片仍旧使用了轻松搞怪的喜剧方式,让人在悲伤的时候却忍不住想笑。这是塔伊加·维迪提一次危险的尝试,他成功了。所以当我们看到元首躺在小纳粹的床上,两个人像好朋友那样聊天时,我们必须惊讶于色彩在整个影片中的画龙点睛。这个剧组无疑拥有一个相当出色的美术指导,无论服化道还是各种暗藏的小细节,它们在剧情中所起到的推进作用,并不亚于演员们的精彩表演。让我们先从色彩的角度,来看看这部电影是如何“救活”那死气沉沉的第三帝国的。红黄绿——绚烂的暖色世界黄色是一种暖洋洋的颜色,它清新不失灵动,成为许多文艺片导演热衷的色系。基耶斯洛夫斯基便极其擅长使用黄色滤镜,也许你早就在他的电影《维罗妮卡的双重生命》中领教过了。在这部《乔乔的异想世界》里,偏向沙色的淡黄色更是成为一种近乎“标配”的基本色系,它正是小主人公身上穿着的那套德国少年团制服的颜色。德国少年团是希特勒青年团的附属组织,其成员全部为10-14岁的少年。年满14周岁后,这些少年便自动升级为“希特勒青年团”的一员。也难怪有人看到这些穿黄军装的孩子聚集在一起时,立马会想起韦斯·安德森的电影《月升王国》。在这部电影中,导演韦斯·安德森同样使用了大量黄色滤镜。同样黄色系的还有塔伊加·维迪提饰演的希特勒。在乔乔的想象中,他的元首还是一幅中青年时代的模样,身上穿着一套纳粹冲锋队的褐黄色制服。当两个“小黄人”挤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时,本身便自带一种喜剧效果。而影片绝大多数的外景,都发生在阳光明媚的世界里,小镇中亦有多座淡黄色的建筑物,这种高亮度和低饱和度的小清新组合,让电影自然呈现出一种积极向上的格调。想象一下常见的二战题材电影,但凡出现1945年的德国城镇,无不一派铅灰色的天空,和一张张毫无生气的面孔。色彩的运用,可以直接表达出一部电影的内在气质。绿色也是这部电影特别偏爱的颜色,它是两位勇敢女性的专属色。从
斯嘉丽·约翰逊扮演的
罗茜一出场,我们便注意到她穿着薄荷绿的衬衫,身披一件有黄褐色花纹的淡绿色开衫,美丽优雅又迷人。绿色孕育着希望,就像电影中的妈妈,她的真实身份是一名地下工作者,是第三帝国的掘墓人。绿色象征着青春,就像那个犹太女孩艾尔莎,当她重获自由时,身上穿的正是那件乔乔姐姐留下的绿色毛衣,她终于可以在阳光下肆无忌惮地跳舞了。绿色还是德国国防军M36式军装的颜色,K上尉总是习惯性地把领口敞开,这一条我们稍后再说。绿色也躲在乔乔的“纳粹房间”里,那只中绿色的衣柜多次出现在镜头中,分外显眼。你可以认为这是美术指导出于平衡电影色系的一种考量,更可以相信这是一次锦上添花般的尝试。此外,红色虽然在影片中着墨不多,但每次运用都极富冲击力。它是挂在街头巷尾的红色万字旗,也是最后K上尉那极富浪漫色彩的红色斗篷。当然,最最让人印象深刻、堪称神来之笔的,当属那只可爱的红色铁皮机器人了。那憨憨的水桶头和长方形身体,配上为帝国征集锅碗瓢盆的口号,有谁能不被萌倒呢?你看,明明是一件逼迫少年儿童去做苦力的事情,经过塔伊加·维迪提一番天马行空般折腾,居然让人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纷繁的细节——决定这部电影的成败说完色彩,我们再来聊聊细节。如果说电影打造了一个绚烂多彩的世界,那么这些纷繁多姿的细节,则决定了这个世界的成败。在《乔乔的异想世界》中有不少粉墨登场的角色。这其中无论主角还是配角,甚至一些龙套,他们的造型大都栩栩如生,表演风格上也具备喜剧电影的夸张或荒诞色彩。前文已经提到斯嘉丽的薄荷绿着装,但真正让观众感觉到切肤之痛的,却是她脚下的那双复古皮鞋。罗茜曾愤怒地让乔乔好好看看这些被挂在绞刑架上的人,没想到当绞刑架再次出现时,乔乔却看到了他母亲的鞋子。短短一组镜头中,导演做了两次细节上的前后呼应:绞刑架是一次,鞋子是一次。在芳草青青的河畔,罗茜曾给乔乔系鞋带。现在,该轮到乔乔给死去的妈妈系鞋带了。系鞋带是一个隐喻,标志着乔乔的成长:他必须告别一个无知的小男孩,而选择做一个大人了。这同时呼应了之后他给喜欢的犹太女孩——伊尔莎系鞋带。伊尔莎是并不是传言中头上长角的妖怪,而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兔子”,一只被“囚禁”在暗室中的“兔子”。兔子当然又是一个重大的隐喻,而乔乔不忍心杀死那只兔子,在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将其放生,这很可能是他人生中做出的最重要抉择,它释放出两个重大信号:一是乔乔从此守住了心中的善,哪怕面对自己的纳粹信仰威胁之时,他的第一选择仍旧是善良;二是为将来“放生”犹太女孩伊尔莎,埋下了伏笔。中国有个古老的成语,叫“狡兔三窟”。伊尔莎告诉乔乔,为了活下去,她已经换了好几座“窟”。乔乔又何尝不是那只兔子,在并不比德国人仁慈的俄国人面前,他就像一只兔子那样被拎到枪口上。本片的英文名叫《JojoRabbit》,也许所有那些在战争年代手无寸铁的平民,都不过是那只可怜的兔子。“放生”乔乔的并非俄国人,而是被俘的K上尉。讽刺的是,若不是他“污蔑”乔乔为犹太人,俄国人就会把乔乔当做纳粹枪毙了。一夜之间,蝼蚁不如的犹太人,居然成为小纳粹乔乔的救命符,这是一次多么荒谬的前后呼应啊。而K上尉,则是全片我最喜欢的配角。他是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德国人,而电影同样通过一系列微不足道的小细节,来展现这位德意志军人的复杂内心。从他第一次登场起,我们便注意到他M36制服上的领口是敞开的。第三帝国的军纪极其严明,如此的不修边幅,倘若被德军宪兵发现,定会被施以惩罚。而他仍旧我行我素,说明他的内心已经麻木,对这场战争不再报以任何希望。这就让他之后放过伊尔莎和拯救乔乔的行为,有了更加令人信服的动机。至于那件夸张的红斗篷,以及M36钢盔上的红缨,更是将K上尉内心的浪漫主义情结推向极致。这绝对是一个心思细腻,又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和忠心耿耿的副官之间似乎也存在一些超脱友情的暧昧。可惜的是,他却生在了一个残酷的战争年代,这是当时千百万德国人无法逃避的宿命,和万劫不复的罪与罚。如此繁星般的细节,还能抓出好几把,哪怕在一些近乎龙套的角色上,导演也没忘记“前后呼应”。那五个黑衣人——盖世太保也是让人印象颇深的存在,老大是个又瘦又高的男人,四个矮子紧紧围在他身旁。而当他们再次出现时,盟军已经攻占了小镇,这些坏蛋全部脱掉了象征身份的黑色西装,换上了不同颜色的衣服,打算冒充平民逃跑。这是非常写实的一幕,有多少狡猾的魔鬼就此逃脱了战争制裁,难以计量。而那个胖胖的女人——号称为国家生了18个男孩的女秘书,则戏剧性地成为“困兽犹斗”的代表。她不但把孩子变成人肉炸弹,还差点害死不想打仗的乔乔。在第三帝国宣传机器的洗脑下,她已经彻底丧心病狂。最后关头,她甚至抄起一挺MG机枪,杀向硝烟弥漫的战场……我又想起伊尔莎和罗茜的对话。当罗茜无奈地告诉伊尔莎,乔乔的思想有些极端时,她一定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从她的为人处世和鼓励伊尔莎的那番话来看,谁都明白这是一位温柔、睿智又勇敢的好妈妈。可这样的好妈妈,为什么还是没法阻止儿子成为一名纳粹呢?我想这才是塔伊加·维迪提丢出的一个隐藏问题,它值得我们深深反思。但无论如何,守住心中的良善,永远都是生而为人最后的底线。就像塔伊加·维迪提在采访中所说的那样——“愿我们能够用爱消灭无知。”希望大家都像乔乔一样,面对心中那个纠缠不休的魔鬼,勇敢地对它说出——“Fucko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