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宇宙天魔状态:年代:1985
主演:玛蒂尔达·梅史蒂夫·雷尔斯巴克彼得·弗斯弗兰克·芬莱更新时间:2018-11-10 21:09:03
宇宙飞船邱吉尔号接近哈雷彗星,欲探知其内部构造。船长汤姆•卡尔森(SteveRailsback饰)带领一组队员走出船舱,发现彗星内部藏有一艘废弃的飞船,内有多具奇怪生物的干尸以及三个沉睡在水晶棺内的人类。为解开其中奥秘,汤姆下令将他们带回飞船。 三十天后,空无一人的邱吉尔号飞临地球,航天总署派出哥伦比亚号与之对接。宇航员在船中发现焚烧的痕迹和那三个沉睡之人,而机组成员全部…
肉体的脱离阿瑟·克拉克在《童年的终结》中构想了人类的终结,最后的地球人扬·罗德里克斯——科幻版的“先知”约拿目睹了这一刻:地球分解,人类最后的一代聚合成一根燃烧的光柱刺破天际,成为了宇宙超智的一部分。克拉克没有直接描写过超智,似乎那是一种不可觊觎的存在,我们并不知道超智究竟是种怎样的构成,只能猜测在克拉克的设想中,它位于进化的顶点并显然突破了物理的限制。在故事的稍早些时候,人类孩童的变异初露端倪,肉体就已经是种不必要的存在——一个孩子在婴儿期就具有了可怕的隔空移物能力,而她的哥哥在沉睡中神游物外,所及之处即便对于书中科技发达的超主来说也从未抵达过——最终,它们度过考验期完成了终极进化,“……把最后的物质残余留在身后。”克拉克在书中如此写道。在电影《宇宙天魔》中,随“灾厄的扫把”彗星被一同发现的外星物种也是某种脱离肉体存在的能量体,可以自由地在人体间转移,它们化作蓝色的光幕席卷伦敦,裹挟着全城人类的灵魂(能量),并在电影终局之刻,汇聚成一道蓝色光柱直插云天。稍作观察即可发现,《宇宙天魔》里外星物种的设定显然来自克拉克的《童年的终结》,只是它们虽然摆脱了肉体的束缚,却也受限于能量的守恒,不像超智那样超然物外。在《自私的基因》中,理查德·道金斯把人类比作“生存机器”,起初,它的作用只是单纯使基因得以抵御外部攻击而产生的保护壁,随时间推移和生物演化,逐步发展出丰富多样的复杂外构与生存策略。可以看到,无论是《童年的终结》还是《宇宙天魔》,在脱离科普的科幻想象中,进化之路又向着还原论的方向逆行而去,“保护壁”纷纷脱落,还原出生命的底质,无论它是基因、能量还是某种精神性的存在。吸血鬼与丧尸阿瑟·克拉克曾表示:“任何足够先进的科技,都与魔法无异。”这反过来意味着,对于古代传说里的魔法迷信,也完全可以站在科技的角度给予合理的解释,这种神话重述的创意与冲动在幻想小说的想象中几乎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于是我们看到在《童年的终结》第一部中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超主外貌的颠覆性想象。《宇宙天魔》同样杂糅了多种恐怖元素,其中最主要的两种是对吸血鬼传说和丧尸类型的改造。片中法拉达博士将自丘吉尔号宇宙飞船上带回的外星物种视作吸血鬼,古代传说里的獠牙吸血被置换成能量吸取,法拉达博士说:“某种意义上,我们都是吸血鬼。我们从其他生命形式汲取能量,区别只在于程度不同。”片中的“吸血鬼”直接从人类体内吸取能量,而被吸食的人类在能量殆尽后化为干尸,2小时后它们将“复活”过来,变成带有强烈攻击性的丧尸,继续吸食别人的能量。于是,一如被吸血鬼喂过血的人会同样变成吸血鬼的设定,《宇宙天魔》里被汲取能量的人类会变成丧尸并进一步散播“传染性”,最终导致了片中伦敦城市的末日混乱。在这一简单易懂且充满娱乐性和表现力的改编中,吸血鬼是能量汲取的某种外化表现,而丧尸则是脱离了能量(灵魂)的肉体,沦为纯粹的行尸走肉。两种类型被巧妙地嫁接,尽管在电影表现上有些草率混乱,但不失为一个有趣的点子。不过值得留意的是,作为一种能量体的存在,丘吉尔号宇宙飞船上携带回的外星物种并不一定要具有实体,换言之,“吸血鬼”不需要真是一只巨大的蝙蝠怪,也不需要是躺在水晶棺椁中全身赤裸的冷艳男女,在片中的“解答”里,女主角表示这只是基于当初发现它们的宇航员们,配合它们的精神与文化构造出的某种幻象。对于阅读哈利·波特丛书成长起来的一代人而言,“吸血鬼”也可以叫做“摄魂怪”。性的胜利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如果说这部1985年的老片还剩下什么不过时的内容的话,
玛蒂尔达·梅(及其两名不知名的男伴)迷人的容颜和完美的胴体必然要算其一(如果不是唯一的话)。不过或许,这只是我一介凡夫俗子的观念迷障,难以超脱肉身去理解精神与能量的自由。不过当薛定谔在他的《生命是什么》中提出他那经典的观点“生命以负熵为生”时,他的意思是汲取能量,对抗熵增,能量是维持生命现象的要件,但这不意味着能量就是生命。然而,脱离肉体限制的纯精神体是不是还需要受此限制呢?我不知道。但灵魂、精神、意识等等显然是些好用的概念,加之对其的研究始终困难重重、难窥其奥,虚构创造起来也就更加少有掣肘。从某种意义上说,将高于人类的存在视为肉体脱离物也是一种人类中心的偏见,这就和阶梯式进化观抑或进化有其最终目的的想法一样——虽然设定了人类之上的存在,但仅限于想象的未来或遥远的星际,而在此时此地,拥有意识、灵魂的人类无疑是站在当下阶段的顶点。从物种丰富性的角度看,对于这样一类生物而言,天敌确实无外乎“吸血鬼”和“摄魂怪”莫属了,有灵魂的存在,自然也有以灵魂收割为目的的存在。这种理论被称为“收割原则”:在一开始,一种或少数几种物种占尽优势并独占整个生态空间,它们量大种少,而收割者在这样的系统中倾向于捕食数量多的物种,于是限制了这种物种的统治能力,并为其他物种的生存腾出了空间。一个良好的收割生态系统是混杂多样的,种数多,但每一种生物的数量少。如果进化的终极确如《童年的终结》那样,徒剩燃烧的光柱与精神的聚合,且不存在任何制约,那么这确实可以算作某种终结,就像生命诞生之初的前寒武纪,藻类统治地球,直到草食收割者的出现。以人类为代表的多细胞生物的进化大都基于有性繁殖过程中两性基因混合产生的变异性,生物中只有存在大量的遗传变异,才可能产生明显的进化变化。在《宇宙天魔》中,外星物种“吸血鬼”并不需要这种变异性,它们只是单纯的能量吸取。水晶棺椁中两男一女的性别配置也只是基于发现他的人类精神所塑造的,很难想象一种纯粹的能量体为什么会需要这样的3P配置?不过在片中,男主角曾经解释道:“当它们(外星物种)转换成某种生命形式时,它们必须从那种生命形式中学习。”《宇宙天魔》里的外星“吸血鬼”从人类这种生命形式中学习的就是有性繁殖。这就是为什么它们在最初登陆宇宙飞船后,偏偏非要留下男主角没有戕害的原因:它们选择了男主作为“交媾”的对象,片中通过男主的回忆解释道,女主角在宇宙飞船中,先将一部分能量转移给男主(这也让男主获得了某种心灵感应的能力,在后续追踪女主灵体的过程中起到了一定作用)并在最终的灵魂收割中邀请男主和她重新合为一体,回归它们生命的本源——那把巨型伞状飞船。而正是因为这个不得不为的过程,让男主和他的搭档最终找到机会,以牺牲自我的方式消灭了外星“吸血鬼”。在《宇宙天魔》的版本中,人类最终得以幸免,能量与灵魂没被聚合为一,化作宇宙高级生命的整体。在这种生命形式的这次地球入侵的转化过程中,性的存在取得了胜利。这并非现在流行的异能变种,在《童年的终结》中,这种进化出的异能是以丧失人类个性为代价的,所有的小孩最终都会被更高级的存在整合吸收。↩︎从地球的历史来看,克拉克所设定的这个考验期实在迅速简短得过分“猴急”,仅仅一个世纪就完成了这种难以想象的“进化”,而在地质学家眼里,1000万年也往往只是光阴一瞬。↩︎它们的飞船外形细长如针,有一个触须状如花萼般的尾部,形如一把收束的雨伞,在电影开头,当人类进入它们的母舰后,这把“雨伞”即自动打开,象征着灵魂收割仪式的开始。↩︎《童年的终结》里的超智是培养其他星球生命进化并完成最终的同化;而《宇宙天魔》里的种族则是通过生命形式的转换,完成其他生命的能量收割。从某种意义上,两者殊途同归。↩︎在《自私的基因》中,道金斯认为意识是“生存机器”的一种(即人类)通过进化历程而逐渐获得的某种特性,他在书中写道“就本书的论题而言,我们可以把意识视为一个进化趋向的终点,也就是说,生存机器最终从主宰它们的主人即基因那里解放出来,变成有执行能力的决策者。大脑不仅负责管理生存机器的日常事务,它也获得了预测未来并做出相应安排的能力。它甚至有能力拒不服从基因的命令,例如拒绝生育它们的生育能力所容许的全部后代。”↩︎本文版权归作者不懈不戒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