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耳甫斯神话结构下的传记重塑——电影《裸体午餐》的公式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3 01:10:59人气:0
视频:裸体午餐/活死人之旅状态:年代:199
主演:彼得·威勒朱迪·戴维斯伊安·霍姆朱利安·山德斯更新时间:2012-09-07 16:10:13
1953年的纽约,杀虫人比尔(PeterWeller饰)进行着孤独的个人写作,只有两个好友知晓他的文学尝试。比尔的妻子琼(JudyDavis饰)沉迷于注射杀虫粉,比尔为她拜访了戒毒医生班威,不久被麻醉品管理处传讯,在那里他遇到了能说话的虫子,它指出比尔的真实身份是一名间谍,比尔惊慌失措的逃回家,开枪误杀妻子,只得按照怪异生物的指点远赴中东的“区间”避难。当地的黑肉场场主、美国作家和…
大卫·柯南伯格的《裸体午餐》=电影原著-威廉·巴勒斯的《裸体午餐》 巴勒斯的个人经历 俄耳甫斯神话结构 巴勒斯的文学观 “肛门宇宙” 柯南伯格的私货。1、电影原著-威廉·巴勒斯的《裸体午餐》:美国作家、垮掉派代表人物威廉·巴勒斯(WilliamS.Burroughs,1914-1997)发表于1959年的小说。电影只是运用了许多原著小说中的元素:比如Interzone、Dr.Benway、黑肉、巴西水生蜈蚣、外星人等等,并没有照搬情节(小说也基本没有情节可言)。巴勒斯的小说多为自传体,主角一般都叫Lee,因此电影中的主角也叫Lee,暗指巴勒斯本人。年轻的巴勒斯2、巴勒斯的个人经历:巴勒斯本人当过灭虫员,还写过一本叫《灭虫者!》(Exterminator!)的小说。于1951年,巴勒斯在墨西哥醉酒后失手枪杀了妻子琼·沃尔莫(JoanVollmer),随后前往摩洛哥,定居丹吉尔城(丹吉尔对应电影以及小说中的Interzone),并在丹吉尔写作了《裸体午餐》的许多情节。片中还出现了垮掉派的另外两个代表人物杰克·凯鲁亚克(JackKerouac,1922-1969)与艾伦·金斯堡(AllenGinsberg,1926-1997),以及巴勒斯的前男友之一齐齐(KiKi)。3、俄耳甫斯神话结构:古希腊神话。主角是阿波罗与缪斯女神卡利俄帕之子,善于弹奏金竖琴的神俄耳甫斯(Orpheus)。俄耳甫斯心爱的妻子欧律狄刻(Euridice)被毒蛇咬到后死去,心碎的俄耳甫斯只身前往冥王哈迪斯(Hades)处请求他让欧律狄刻还阳。哈迪斯被俄耳甫斯感动,便同意了他的请求,但提出了一个条件:在俄耳甫斯领着妻子走出地府的过程中,决不能回头看她,否则欧律狄刻将永远不能回到人间。俄耳甫斯在整个路上都强忍着回头看的欲望,不过就在看到人间的微光时,欧律狄刻再也忍不住丈夫的冷遇,在身后抱怨起来。俄耳甫斯听见后忘掉了哈迪斯的叮嘱,回头想要拥抱欧律狄刻。此时,死亡的长臂从深渊处升起,又将欧律狄刻拉回了地府,俄耳甫斯功亏一篑,孤单地回到了人间。《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刻》,EdwardJohnPoynter,1862.在这个结构中,巴勒斯作为作家,等同于俄耳甫斯(一个善于写作,一个善于弹奏,都是富有创造力的艺术家);片中的Interzone对应地狱(俄耳甫斯在这里找到了欧律狄刻,电影主角Lee在这里找到了自己死去的妻子),同时也对应巴勒斯写作《裸体午餐》的地方丹吉尔城。片尾Lee再一次打死自己的妻子的情节对应神话中欧律狄刻再堕地狱。4、巴勒斯的文学观:巴勒斯发明了剪裁法(Cut-up),因为他认为语言等于病毒(WordVirus),只有用剪裁的手段打乱语序,让文本自身发挥其潜力,才可以把人从语言的控制中解脱出来,从而进入一种“新宇宙”(有点类似诺斯替主义)。对于剪裁法的论述也可以在德勒兹《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一书中找到。将一篇文本叠合(pliage)进另一篇文本之中一——这就构成了多元的、甚至是不定的根(比如一根插枝),对于所考察的文本来说,它意味着一种替补的维度(dimensionsupplementaire)。正是在这个叠合的替补维度之中,统一性继续着其精神的劳作。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最为碎片化的著作也同样可以被视为“全集”或“巨著”(leGrandOpus)。——《导论:根茎》,德勒兹:《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姜宇辉译本。“剪裁法”,图片出自《Burroughs:TheMovie》,1983.5、“肛门宇宙”:精神分析学家JanineChasseguet-Smirgel在1985年的著作《Creativityandperversion》中提出的“肛门宇宙”理论,目前无中译本。该理论指出,粪便婴儿象征的肛门宇宙足以作为推翻象征着父权的阴茎宇宙的手段。若将话语的生产等同于粪便的生产,人类便具有无穷的创造力。与巴勒斯语言病毒的文学观相呼应。所以片中打字机变成的虫子用肛门说话(话语=粪便)。6、柯南伯格的私货:机械异化为有机物。虫子、虫子、虫子。触角、触角、触角。肉体、肉体、肉体。粘液、粘液、粘液。大概就看出了上面这些,还有一些关于性的隐喻没必要提太多。由于论文在做巴勒斯的研究,就顺便谈谈这部电影。其实本片的结局很伤感,倘若俄耳甫斯能忍住那回头的一眼,他也许真能与妻子欧律狄刻团聚。固然琼·沃尔莫的死亡使得巴勒斯成为了一个作家,成就了他的名声与地位,但巴勒斯的确一生未曾走出妻子的死亡带来的阴影。2021年1月27日再增补:又看了一遍,佐以1986年的纪录片《Burroughs:TheMovie》,更加感觉到结局的悲伤。显然巴勒斯和沃尔莫是深爱着对方的,也许他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一个比沃尔莫更懂他的人。而沃尔莫也彻底信任巴勒斯,以至于完全可以将生命交给他处置,或者说她欲借助巴勒斯寻找某种真正的解脱,以逃离她这一生犯下的错误与无穷无尽的罪孽感(诚如金斯堡所言)。因为,可能巴勒斯在1951年酒后的那一枪根本没有射偏,或者当他说出“让我们玩威廉•退尔游戏”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射偏”的准备,抑或他就是为了“射偏”才要求玩这个游戏的。他已经想帮沃尔莫解脱了。影片的结局表现的是:巴勒斯并不后悔。尽管这是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或者说枪杀妻子这件事确实毁了他的一生,但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他依然会拿起那把点38口径的左轮,不偏不倚地打中妻子的眉心,因为这是她想要的。从这个角度看,琼•沃尔莫得偿所愿了。她能够死在一个她爱也爱她的人的枪下,这样的死亡比自杀强的多。本文版权归作者丧钟为谁而鸣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相关内容
(键盘快捷键←) 上一篇
下一篇 (键盘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