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橙与福柯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3 02:06:12人气:0
发条橙

视频发条橙状态年代:1971

主演马尔科姆·麦克道威尔帕特里克·马基迈克尔·贝茨沃伦·克拉克更新时间:2022-09-28 17:33:16

影片以第一人称的形式讲述了一个名叫阿历克斯的少年犯的故事。在不远的未来社会里,几个充满暴力倾向的少年在阿历克斯率领自己的率领下到处寻欢作乐,在痛打一流浪汉后,他们找到一群欲强奸一少女的流氓,为报私怨大打出手。一场恶战后,阿历克斯和同伙驾车飞驰,在马路上肆意地逆行。郊外的一处寓所,阿历克斯以发生交通事故为由向这里的户主作家亚历山大夫妇借用电话,当门打开时,他们…

1972年,电影《发条橙(AClockworkOrange)》制作完成,讲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浪荡小混混被关进监狱,又参加改造暴力倾向的治疗,最后回到社会的一系列故事。1963年,福柯发表《临床医学的诞生》。1974-1976,福柯在法兰西学院相继开设《不正常的人》以及《“必须保卫社会”》系列讲座课程。1975年,《规训与惩罚》出版。1976年,《性史》第一卷出版。之所以将《发条橙》与福柯的写作联系起来,是因为它们均讨论许多相似的问题,这些问题涉及西方启蒙时代以来所形成的种种关于权力、伦理、人性、生活的重大议题。可以说,福柯的写作与《发条橙》互为注脚。(1)医学化(medicalized)社会的形成或惩罚的医学化。福柯认为,西方社会自17世纪以来,许多原本的伦理问题、道德问题、权力问题或是法律问题逐渐被医学化。以犯罪学的兴起为例,认定罪犯是否犯有精神疾病成为认定惩罚标准的重要依据。一个人的犯罪倾向,可以从多方面的医学指标予以检测。因此,惩罚与治疗逐渐交织在同一个点上,即,惩罚罪犯的目的并非仅仅是威慑和宣布王权的不可侵犯,而是“治愈”和改造。监狱成为“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场所,换个学术点的词,就是“重新社会化”的场域。电影《发条橙》之中,新任内政部长推行所谓“Brodskyquot;疗法,试图用精神治疗的方式来代替监狱的改造。这个疗法通过注射某种药物,并配合持续不断的视觉和听觉刺激,让实验对象对于暴力和邪恶产生身体本能的排斥,以至于每次当实验对象试图采取暴力行为的时候,其身体会自动阻止其行为。此原理,让人想起奥威尔在《1984》之中所提到的“思想停止”改造,即当任何反对当权者的念头产生时,思维会自动让其停止。不过“brodsky”疗法不同于“思想停止”的地方在于,它采取“身体”对抗“思维”,一反基督教传统下笛卡尔“身/心”二分哲学中,由思维控制肉体的做法,而让身体形成布迪厄式的“habitus”以控制人的社会行为。电影虚构的这种疗法,看似荒诞,但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惩罚的医学化倾向,并用超现实主义的手法表现出来,不能不说十分深刻。(2)权力的问题。所谓“惩罚的医学化”实际上乃是权力机制的新形式。权力不再通过仪式性的断头台来炫耀其威严,而是无微不至地渗透进入我们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个思想的角落,不停的注视着我们,检查着我们,解剖着我们。“发条橙子”的隐喻很能说明权力的这一特性。一个由发条所控制的橙子,和其他橙子一样,有黄色的果皮,酸甜的果汁,它有任何一个普通橙子的一切物质特性。可是,他是由发条所操纵的。这个发条,直接连接着巨大的社会权力机器。我们每个公民,难道不都是发条橙吗?Alex是巨大的社会权力机器的最大受害者。正如那位作家对Alex所说,AVictimofthemodernage.他出生在英国工人阶级家庭。社会学家保罗威利斯在《学做工(LearningtoLabor)》一书中曾经研究过60年代的英国工人阶级家庭出生的少年。他们的家庭背景,为其融入“主流文化”设置了巨大的文化障碍,最后他们多半成长为《发条橙》中Alex和他的那些同伴们一样的叛逆青年。Alex的叛逆最终让其关进了监狱。他最后被选中成为实验的对象,通过治疗来改造其犯罪的倾向。可是医生和当权者关心的并非Alex本人,而是通过这个实验成果来扩大其政治支持率。可是当他出狱重回社会的时候,这个世界早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他被家庭排挤出去,被以前欺负过的老乞丐和陷害他的同伴们毒打。最后,以前被Alex打断双腿的反对派作家用音乐折磨他,并利用他作为反对执政党的武器,逼得他只能“鹰击长空”一死了之。可是他却没摔死,静静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内政部长的慰问。骗取其一张笑脸和一个握手以挽回执政党失去的选民支持率。可是有谁真正关心过Alex的死活,所有的人,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政治利益。当Alex一脸僵硬地出现在镜头前,我们分明看到一只被社会权力机器所操纵的发条橙。(3)自由的问题。卢梭说,人人生而自由,然而我们一出生却被沉重的锁链锁上。被囚禁在权力机器中的发条橙应该如何解放自己?在电影中,监狱里的牧师曾经反对对犯人采用“brodskyquot;疗法,认为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能够做出选择。新疗法剥夺了人选择的权利,而是通过将一系列所谓“正确”的行为标准强行注入到人的身体之中。如果国家能够决定你的一切,那么这与法西斯主义有什么区别。当20世纪上半叶那些雄心勃勃的政治家和革命者试图通过国家专政的方式来创造“新人”的时候,我们看到的不是永恒的自由和“善”被培养出来,而是无尽地监禁与对人自由的剥夺。电影最后的一幕是很有寓意的,内政部长拿着叉子一口一口喂Alex,同时许诺给他最好的医疗和高收入的工作。集权主义国家,就像慈父一般照顾自己的国民,从摇篮到坟墓,你不需要忧愁,一切都为你安排好了,你要做的只是用你的自由去交换这一切。有人会一口一口地喂你吃饭,可是你却永远不能下地走路了。福柯在《反法西斯的生活艺术》中说到,“不要迷恋权力”。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意味深长。在《什么是启蒙》一文中,福柯回顾了康德那篇彪炳千古的《什么是启蒙》的短文。康德曾经认为,是人类的懦弱与懒惰,阻止了人类充分运用理性。我们需要用自己的理性与道德不断质疑那些强加给我们的枷锁。福柯以一生的研究向我们证明,西方理性的滥用,只会导致某种法西斯的独裁政体出现,人类的反抗与自由将被工具理性的泛滥所吞噬,我们的反抗,甚至也成为了加强权力机制的重要方面。(见《性史》第一卷)。然而,当我们面对这座巨大而冰冷的钢铁牢笼时,是不是依然有可能能够求得自由?福柯从来没有为我们提供一个详细的行动纲领,然而,他认为,只要我们依然坚持康德不断质疑的批判精神,同时将这种质疑扩大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依然还存在实现自由的可能。《发条橙》同样并未能为我们提供一个走出牢笼的办法。电影最后的超现实画面,让人看到的是更多的悲凉:一群衣冠楚楚的绅士淑女们静候在路旁,雪地里,Alex和一个金发美女在xxoo。人类的利比多永远掩藏在衣冠楚楚的表象之下。人类社会似乎只能有两条出路:要么成为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要么变成衣冠楚楚的权力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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