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芳名卡门状态:正片年代:1983
主演:玛鲁施卡·迪特马斯贾克·鲍那非米里昂·鲁塞尔更新时间:2023-12-27 17:43:44
卡门(玛鲁施卡•迪特马斯MaruschkaDetmers饰)找到在医院住院的伯父戈达尔(让-吕克•戈达尔Jean-LucGodard饰),借口和朋友拍摄电影向他要海边的别墅住。戈达尔状态怪诞,呆在医院里盼望着生病边写作,一边又渴望着能有拍片的机会,同意了卡门的要求。卡门在一场银行抢劫中结识了警察约瑟夫,两人搏斗后竟然互生好感相恋。卡门带约瑟夫来到了海边的别墅里。不久卡门对约瑟夫慢慢冷淡,…
让-吕克·戈达尔是电影史上神一样的存在,而且,他的传奇至今仍然没有落幕。但谈起戈达尔的电影作品,大多数观众都是望而却步的。戈达尔出道时已经是一名电影语言的探索者,半个多世纪来,他从未停止过对电影语言的革新——他一直以“革命者”的姿态屹立于世界影坛。戈达尔的电影充满了多义性,甚至,“歧义”是戈达尔电影无处不在的存在。所以,解读戈达尔的电影,往往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因为如此,戈达尔是电影学术界的香饽饽,关于他的电影的各种论著和论文,可谓汗牛充栋。本文不是学术解读,只通过片言只语,管窥戈达尔的名作《芳名
卡门》。“警察属于社会,梦想属于个人。”在一场“乱入”的抓捕、审判戏中,一位秩序维护者说出了以上的警句。《芳名卡门》的故事其实非常简单,在一次抢劫中,年轻的警察爱上了美丽的女劫匪,他们一起逃亡,在性与爱之中,猜忌与隔膜也始终相伴,最后,在另一场抢劫中,警察杀死了卡门。在警察的身上,有着两种属性,社会属性和个人属性。在第一种属性中,警察要维持秩序,打击犯罪;在第二种属性中,警察只想得到并永远占有他的梦想——卡门。在第一次抢劫的扭打中,警察的社会属性逐渐消怠,并迅速滑向“梦想”,于是,他疯狂地亲吻卡门。可是,卡门就是卡门,那个永远狂野的女孩,她不可能属于任何人,爱或性都无法征服她,她的悲剧也是命中注定的——只有死才能够终结“梦想”,回归“秩序”。卡门是男人的“梦想”,革命是社会的“梦想”,但“梦想”终究只属于个人,就算她一时绑架了社会,最后还是会“断了气”!“当你爱上我,你便完蛋了。”印象中,这句台词出现了两次,引用自一部电影,又出自卡门之口。卡门太美,太诱惑,但其实她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一旦“亵玩”,便是灭顶之灾。其实,卡门之美,不是纯洁之美,而是黑洞之美,一旦被吸纳,无色无相,万劫不复。“寂寞逼使我成为自己的挚友。”警察的寂寞,男人的寂寞,在我们这个肥宅的时代可能更加普遍。大多数的人可以用电子游戏、仿真娃娃来排遣寂寞,但警察却选择了最惊险、最刺激的方式,并以献身精神完成了对“梦想”的涅槃。“你令我作呕。为何男人要存在?”当你令你的爱人作呕,你便已经gameover,你可以选择退出,或者死磕。警察选择了死磕,最终只能是磕死。“今时今日,无所不能的机器制造着我们不需要的产品,从原子弹到塑胶杯,没人需要原子弹和塑胶杯。”戈达尔在影片中饰演“自己”——一名“失神落魄”的导演。这是他在影片中的箴言之一。其实,他说的是“革命失败之后怎么办(?)”后者“消费时代的恶果”。戈达尔是“毛主义”的追随者,“68革命”之后的十余年,他其实主要制作各种各样的“革命影像”,鲜有在大银幕上呈现自己的作品。《芳名卡门》可以说是他回归大银幕的重要作品,也是他告别“革命影像”的分水岭。告别归告别,戈达尔也不忘在影片中留下一曲挽歌。他在影片中喃喃自语:“毛说过,要记住数字。……毛是伟大的,他养活了那么多的中国人。”(大意)“我们应该闭上眼睛,而非张开眼睛。”戈达尔在影片中的另一箴言。沉迷“革命影像”的十余年,戈达尔离群索居,当他回到现实世界,一切已经物是人非。影片中,戈达尔病了,反应迟钝,神经质。但在他的眼里,是这个世界病了,而且已经病入膏肓——他已经“无眼睇”。“当有罪的在某角落(一端),无辜的在另一端。”第一次,戈达尔说。第二次,卡门说。第三次,卡门又重复了一次。世界是一个天秤,有罪的、无辜的构成了一种平衡。实际上,没有人是“无罪的”。“美丽,是足以承受的恐惧之始。”仍然是戈达尔在影片中的箴言。卡门的美丽是“原罪”?革命的色彩是“恐惧”?戈达尔也是矛盾的。他为之“奋斗”的“革命”或“影像”,是“美丽”的,却也在消费时代陷于“失语”——就像影片中那些听不到的对白。还有,看报纸的男子,清洁工,服务生,若隐若现的“四重奏”,……他们是平衡宇宙的二次元吗?他们来自另一个风平浪静的世界或空间?是电影还是现实?影片中的混乱与犯罪,是戏中戏,还是我们所见的“现实”?导演在哪里?戈达尔或许是一个无奈的先知。《芳名卡门》到底讲了什么?是告别革命?还是告而不别?但是,梦想,是必须放下的,或者,留下一首凄美的挽歌。本文版权归作者Clyde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