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锡克人

昨晚看了一个碟片叫《悲恋印巴》，讲述1947年印巴分裂期间，信仰锡克教的印度男人和信仰伊斯兰教的巴基斯坦女人一个跨国跨宗教之恋。影片中最感人的一幕是，那个锡克人为了能到巴基斯坦寻找妻子，放下头巾，剪去头发，戴上白帽，改信伊斯兰教。这一幕远远超过《太极旗飘扬》里，张东健掉转枪口的那一个画面。深深的兄弟之情，夫妻之情，可以超越国家，可以超越宗教。去年12月，我在印度待了8天，肤浅的知道一些印度神奇的文化，这其中最特别也是最复杂的是多元的印度民族和宗教文化。本篇文章里，只表述印度锡克人和他们的文化。我和大部分中国人心目中的印度人其实是锡克族人，他们的扮相特别之处是包着头巾，大胡子，身材魁梧，做卫兵或保安，这些都是深受香港录像带影响。锡克族文化多少能折射一些印度神奇的多元与包容性，先举一个案例。1985年英吉拉甘地被锡克人刺杀身亡后，仅仅隔了18年，只占印度2%人口比例的锡克人辛格成为这个国家元首。我在德里的时候，是住在一个锡克人聚集的社区，那里的朋友告诉我这里很安全，因为锡克人善良好客，且有能力保护自己。锡克人在印度几百个民族里很特别很另类。15世纪为了反对穆斯林的统治，他们带上了和统治者一样的头巾。从成立一开始，锡克人废除了印度根深蒂固的种姓制度。篇幅原因，本文我不展开种姓起源与现状的描述，这个可以说很多，这里只说明种姓在印度的卑劣程度远远超过中国人想象。锡克人很团结，善战，锡克人不懒惰，会做生意，锡克人漂亮，无论男女，锡克人不抽烟，帮助弱小…….写下去，还可以写很多，似乎人类该具备的优点在锡克人身上都能找到。在德里，我们几个中国人坐在周边满是锡克人的饭店里，想起当年这个民族的人为反对蒙古人的统治围起了头巾，今天相处无事地坐在一起。没有种姓，没有战争，大家平等，你可以抽烟，我可以包头巾，彼此共生。这个世界很奇妙。再回到《悲恋印巴》这个电影，那个锡克男人做出的骇人举动，我不知道他民族的人怎么看，是内心默默鼓励还是坚决鞭挞。不管怎么说，被国家、宗教、文化牢牢束缚的人类，实际上很可悲。就像那个锡克教创始人那纳克，他勇于冲破牢笼，至少带领他的族人进入了一个相对文明的领域，但，另外一方面，他创造的种种教义又再次束缚了他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