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啊,树哥!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2 08:19:09人气:0
Hello!树先生

视频Hello!树先生状态:正片年代:2011

主演王宝强谭卓何洁白培将更新时间:2023-12-28 12:59:31

他的名字叫“树”,他的村庄异常寒冷,积雪难化。“树”还是单身,在村里的汽修铺工作。他常去村口的酒馆和朋友喝酒,一起长大的伙伴,有人开着好车成了煤老板,有人远在省城办私立学校,有人还在种地。聚会的时候,如果没有被人取笑,“树”就沉默着,象旷野里被人忘记的一棵树。村子里的煤矿日夜开采,因此地面下沉,整个村庄不得不迁往别处。“树”干脆远走他乡去了省城。他在学校打工…

原文转自:哈喽啊,哥!灰暗的天空,灰暗的街道,灰暗的房屋,灰暗的农村。一辆宣传车从远处驶来,大喇叭循环播放着新住宅区“太阳新城”的广告语——幸福生活在不经意间流淌,太阳新城,我心中的太阳!这个时候,一个修车的男人,从狭窄黑暗的修车地沟里爬了出来。树,是他的名字。村里的人都叫他“树哥”。他的辈分的确也大,要是真按辈儿排,村长能算是他的“六哥”。树,总是梦见他的父亲,披着个黑大衣,到处找他哥。树的哥哥,心性自由奔放,思想前卫,86年被派出所当流氓抓了起来。父亲把哥哥吊在树上打,不小心失手勒死,他哥就这样死在了80年代。树的心里始终惦记着哥哥。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来想不起哥哥的脸。一个农村人的荒诞发疯史树,并不是一开始就疯了的,他更不是个傻子。特殊的家庭原因是一个方面,真正悲剧的点在于,其实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想要获得一番成就与自身的好逸恶劳,十分在意面子与骨子里的自卑,这些对立的东西在不断拉扯着他。他外形粗犷,看起来邋遢又对什么都不在意。可事实上,他内心细腻,像他哥一样,是个文艺青年。那年他哥和他爸双双离去,在农村里,家里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劳动力,无疑是天塌了。家里除了母亲,还有个弟弟三儿年纪还小,根本指望不上,必定是指着让树来撑起这个家。可树他懦弱,胆小,却也被逼得要做出个厉害样子。就像他那不断往空中伸展的胳膊,给别人摆个谱,可终究什么都抓不住,只让人觉得可笑。小时候的玩伴高朋、忆贫,一个在村子里混得风生水起,婚礼办得热热闹闹,既成了家,也立了业。一个在城里做了奥数辅导学校的校长,连名字都改了,不再“忆苦思甜”,变成了“德艺双馨”的艺馨。就连小自己一辈的二猪,如今靠着姐夫村长的帮持,也开了厂子,成了老板。树有什么呢?除了那一声“树哥”还有什么?真当人家尊您,敬您呢?说白了,不就是揶揄您嘛。连小孩子都敢大声骂他,你算老几啊?更别说像二猪这种村霸一样的人,表面上夸树哥厉害,实际上就纯粹把他当成个傻子耍,完全没放在眼里。在高朋的婚礼上,树小心问了一句怎么他的厂把自己家的地给占了,就惹得二猪生了气,让他给自己下跪。或许在别人的眼里,这种没本事又懦弱的男人,就可以当成是个傻子欺负吧。他如果真的是个傻子也好,起码不会伤心。可他偏偏是个敏感、自尊心又强的聪明人。他跪下了,“兄弟,刚才外面人多,哥不对。”他从不羡慕二猪这种如今有钱有势的人,他羡慕的是艺馨,他想成为的是陈艺馨这种有文化、有教养的人。他觉得只有陈艺馨是与自己同类的人,所以拉着他的手,讲了自己的真心话,“活着没意思”,流下了眼泪。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现脆弱,尽管他内心渴望被人保护,被人爱,被人尊重,他更加明白,得到的只有嘲讽。可树他是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没有人来救他,从他失去哥哥和父亲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积极地自救,活着再没意思,他也没有放弃。纵卑微如草芥,它也把根深深地扎进了土里,就这样长成了一棵大树。因为修车时弄伤了眼,住院的时候老板把他辞退了。他没说什么,只是在护士要给他敷药把眼蒙上的时候,他说“再看会,再看会”。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好像不管有多残忍,都太过珍贵。在他给二猪下跪道歉后,又没心没肺地跟二猪他们闹起了新郎新娘。在艺馨不辞而别后,他毅然决然地买了车票去了长春,在他手下干活。在和聋哑女小梅相亲失败后,他接连给小梅发了几条浪漫短信,最终抱得美人归。看起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新婚前夜,因为弟弟三儿没借来老板的皇冠车,兄弟俩在院子里大打出手,差点把整个房子都给烧了。后来,树就不正常了。有人说,树之所以疯了就是因为他的弟弟。因为别人再怎么看不起他都可以,可连自己的亲弟弟都看不起自己,这是他根本接受不了的。平日里再怎么受欺负都可以,可在他的大喜日子,在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终于可以触碰到幸福的时候,所有的希望与期盼再次破灭,这是他无法忍受的。我却觉得,树疯了,是因为那一场火。新婚前夜被点着的那场火让他原本被封印的记忆重启,他可能想起来他最不愿想起的事——是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在父亲焚烧哥哥尸体的时候,烈火熊熊,他在那大火边,愤怒地掐死了父亲。因此,才能说得通,为什么树幻觉里看到的父亲都是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而一点都没有因为失手杀死了大儿子的愧疚。所以说,树的自救从那时就开始了,他保护自己,选择把这段最可怕的记忆彻底埋葬。火再次燃起之时,树疯了。他向天诚心祈愿,“哥,你咋就不给我拖个梦啊?我要结婚了,你回来吧。老天爷,给我显灵吧。救救我。”这一次,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已经死去的哥哥。大时代洪流里的小人物上世纪80年代,那仿佛是个崭新的疯狂的时代。所有人,都变得年轻。他们渴望表达自己的情感,想要宣泄蛰伏已久的激情。大波浪,蛤蟆镜,喇叭裤,脱下色彩单调的衣衫,他们换上了色彩斑斓的衣服,展示着每一个人的个性与叛逆。顾城与海子,那些诗歌与艺术,人们心中满溢的情感,期待被表达。哥哥死在那么一个年代,被父亲亲手杀死,也被树亲眼目睹。父亲杀死的不仅是哥哥,更是扼杀了树心中的那一团火苗。他不再敢离经叛道,他不断压抑着自己。90年代很快就到来,越来越多的农村人涌向城市。人们下海、经商,大家产生了利益意识。不像80年代时,人人似乎都怀着一种理想主义的情绪,知识分子是社会里的中坚力量,他们内心自觉怀揣着使命感,也给了群众力量。到了90年代,人们很快就意识到,内心的空虚不是什么要紧事,能握在手里的才踏实。21世纪从此到来,阶级的固化初步成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心也越来越浮躁。大权在握的村长和村霸二猪只顾自己赚钱,全然不顾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村民反应自己家的房子因为采矿裂大缝了,玻璃震得一直响,村长说,“我们家也不是防弹玻璃,我们家的房子也不是八级防震的。”惹得身边人哈哈大笑。陈艺馨在城里成了校长,妻子也知书达理,帮自己忙前忙后,他却一直在外面勾三搭四,出轨不断。他把自己的名字从“忆贫”改成了“艺馨”,可真配得上“德艺双馨”四个字吗?从前不如自己的,如今一个个都已飞黄腾达,是自己这一辈子也无法赶上的,更别说这些人内心是脏的,也就忍不住想问一句,“为什么?凭什么?”大时代洪流里的小人物,有的借着风浪上了岸,有的随波逐流只求不被淹死,还有的人注定成为一具尸体,被别人分食。可树是那种有一口气就能活的人。新婚之日,父亲的闪现不断折磨着他,他唤回了哥哥的记忆,来保护自己。他一会疯癫,一会清醒,却还是完成了婚礼。第二天,他最好的朋友,跟他哥哥很像的小庄突然死了。树成功预言了21号会停水,小梅却离开了。这份预言让树收获了别人久违的尊重和称赞。村里人都说,“天算不如你算,以后全村有事儿都得找你算。”从前看不起他的孩子们也笑着跟他打招呼,“哈喽啊,树先生,你在给谁算呢?”树又梦见哥哥了,哥哥让他把小梅接回来,树被吓醒了。这一刻,他又清醒了。瑞阳矿业快要开业了,太阳新城住宅区也建好了。矿业集团为了让村民们尽快搬离村子,在原来每个在户人口五万元搬迁费的基础上,每户再赠送8000元的彩电和冰箱。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弟弟三儿也拿着补偿款带着母亲走了,他们搬进了太阳新城。树再次受到了刺激,可他身体里的自我依然很强大,强大到允许自己去幻想一些事来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幻想小梅还会回来,幻想他们会一起搬进太阳新城。二猪和村长来到了他家,给他送来了搬迁费,因为觉得他神神叨叨的算得真准,也想让他给二猪去去晦气。树胡乱念叨了一通,煞有介事,借着何仙姑的名义,让二猪给自己下跪磕头。从前欺负自己的人,如今毕恭毕敬地跪在自己面前,一雪前耻。这种快乐和满足感令人上瘾,他再次幻想自己成了村里的大师,连瑞阳矿业老总也派秘书来找他算开业时间,还特别邀请他去剪彩。可现实依然毫不留情得把他打翻在地。拆迁证明下来了,所有人都兴奋地向前跑去,仿佛是朝着新生活与希望的方向,他们都将搬进太阳新城,成为一个城里人。树却茫然若失,不知所措,他跟着人群,也想向前走,可踉踉跄跄,摔倒在地。别人的新生活对于树来说,是什么?刚娶的媳妇走了,老母亲和弟弟去城里住进新房子了,他什么都没得到,全然只是失去。村里的房子没了,家散了,地也被占了,对于一个农民来说,根没了。血色的时代,有人吃人,有人流血。树只能紧紧抱住那棵大树,那是他自己啊。人挪活,树挪死,可多年的种种,早已将他紧紧束缚,他早就不是人了。他看到小梅回来了,大着个肚子,他要做爸爸了。树开心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肚子,笑得像是一个孩子,对她说,“小梅,咱们搬到新房子里吧,把孩子也生到新房子里。”“走吧,咱走。”小梅开口说话了。他愣住了,又咧开嘴笑了。他知道了,这只是他的幻觉。他永远走不到新生活里了,因为他是“旧的”,他是“老的”,他是树。他聪明、又清醒,在这一刻,清醒又聪明得彻底。他真的疯了,在这一刻。谁都杀不死他,在这一刻,他选择杀死自己。抱歉,这种温暖又幸福的幻觉,真的太美好了。就像是太阳一样。本文版权归作者泠十三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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