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吃大鱼》：教会你怎样活的男人值得爱

《小鱼吃大鱼》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来自小地方的高材生奋斗女和法国留学归来的设计师理想男在大城市相遇了，并由此引发出一系列令人捧腹的故事。难得的是，这部电影既能让观众尽情欢笑，又能触及到观影者的内心。仅从叙事来说，《小鱼吃大鱼》和很多都市情感奋斗类电影有着一定的区别。例如《失恋33天》，虽然涵盖了职场和爱情两大元素，但其职场戏只是提供了爱情发生的场所，与生存无关。其中，更有诸如小白领在北京租大套房等桥段让工作与奋斗的部分变得弱化和失真。诸如此类的作品不少，实际上它们只是在描述爱情与生存的其中之一。当然，也不乏另一类作品，同时兼顾了感情与奋斗这两条线，但往往二者又是相互孤立的，缺少真实的呼应。然而，《小鱼吃大鱼》却让爱情和生存这两个话题结合得无比紧密。或者说，女主角白小羽(齐溪饰)（齐溪饰）之所以会最终爱上夏密(郭京飞饰)（郭京飞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男主角教会了她一个道理：怎样活比活得“好”重要的多。初次邂逅于街头的小羽和夏密阴差阳错地进入了同一家公司，还被HR弄错了彼此的职务。小羽想将错就错，因为每月多出500块，更因为夏密的设计师职务颇有前景；另一方面，夏密本来却无意于这份工作，加上小羽的率真，很快便欣然答应。在互相替对方工作的一个个浪漫桥段中，二人慢慢产生了感情。从现实的角度出发，清高理想男要和现实女在一起，就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此女本性率真、现实却不物质；二是此男心中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因为这种男人往往略有精神洁癖，清高又心软，情绪较不稳定，易受伤害，《美男》和《玛丽外宿中》的张根硕便是此类典型）。恰好该作中，两位主角都十分符合这样的条件，一段感情便就此上演。然而，面对诱惑，两人不同的个性被放大出来：夏密毅然甩手而去；而小羽则选择委曲求全，尽管内心淳朴，但却没有勇气放弃大好前景。其实，这里没有任何贬低小羽的意思，在现实中小羽似乎代表了大多数活生生的人。在这个已然终结的世界，怎样选择本来都不值得怪罪，任何人都无法对别人要求太多，更何况小羽的骨子里有那么多对别人的好，以及甩脱不去的善良。理所当然的，小羽此时并没有接受夏密的“孩子气”，一场分别已无法避免。此刻，爱情的决裂等同于生活道路的分道扬镳。更为真实而抓人的是，小羽离开夏密其实并非诀绝。和夏密猜硬币就使她内心的挣扎显露无疑，在那时，她不确定自己要什么。在猜硬币的把戏中，小羽巧妙地绕过夏密，略有所失地继续实现自己”大城市人“的梦想。这些，都是影片对现实生活中类似年轻人的真实速写。为了让戏演下去，为了说明选择人生道路的道理，需要戏剧性事件的发生，而小羽遭暗算便是大影像师为两个年轻人制造的一段在现实中难能可贵的缘分。然而，此刻的戏剧性，却略微让人难以接受。假如我们把白小羽拉回现实中，她也许并不会在受到打击后立刻抛下自己选择的道路；抑或，回到夏密身边只是要完成一场报复和对事业的救赎。不过，也许正是要说明一个选择生存方式的道理，我们才需要一个美好的结局。这里，和《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中，甯甯会再和豆子联系很类似，难以置信却又是观众心中所想。其实，不管是创作者，还是观众，都需要留有这个希望、保有信念。最终，受尽伤害为小羽提供了一个契机，让她得以回到夏密身边，并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人生观。她就此彻底明白了什么对夏密来说是最重要的事，而这件重要的事很可能也适用于她自己。纵观整个故事稍显不足的是，从伦理的角度来衡量，ST的少东家和“时尚女魔头”沙老师（孔维饰）原是一丘之貉，区别仅在于少东家其人道行不深，才遭了暗算。但因为白小羽的身份，夏密、白小羽和少东家却毅然踏上同一条船，作为真文艺青年，夏密的行为是否不妥？相信，不同的人对此会有不同的见解。另外，为了能让男女主角邂逅，夏密同学竟然还不幸被发配去摆地摊，对比其性格，也是明显的悖论。然而，瑕不掩瑜。在表演方面，饰演白小羽和夏密对任何演员来说都是一种挑战。有了小清新的“黄小仙”打底，谁会不心慌气喘？然而，齐溪用另一种方法演绎了一个形象完全不同，却同样惹人怜爱的可爱女孩儿。单从开场阶段来看，齐溪仅仅使用了一种传统的傻大姐演法，如果一直这样持续下去，那么她难免要落得个模仿郑秀文杨千嬅甚至张雨绮的骂名。然而，随着剧情的波澜起伏，齐溪将这个天真女孩身上的聪明开发得淋漓尽致，她使白小羽身上同时具备了大笑姑婆和《时尚女魔头》中的安妮-海瑟薇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新科金马最佳新演员凭借良好的角色拿捏，将这两者有机的结合在一个人物上。唯一不足之处可能是，在女主角不同的状态之间，有时切换得过快，让观众偶有无所适从感（这可能是受制于影片的快节奏导致转场、过度过快、过于突然）。其实，从女人总是多面善变的角度来理解，这些无所适从也许会是一个个惊喜。如同某人所说，成功的女人在于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谜，反正，齐溪做到了。而在观看《小鱼吃大鱼》之前，郭京飞给我的印象仅有《失恋33天》中的极品前男友。然而这部戏中，他的能量得到了完整的释放。比如，在他冒充性取向有问题从而气走小羽前男友的女友的那场戏中（太复杂了，大家自己去看吧），其表现绝对是现象级的。而对于有理想的好青年这种清高角色的把握，以及此种人心底潜藏的热情，他也自始至终拿捏的丝毫不差。我猜测，在大器晚成的郭京飞身上也许本身就有类似的气质，再加上话剧表演的深厚功底，才帮助他完美诠释了这样一个角色。纵观全片，《小鱼吃大鱼》的演员阵容远远无法和动辄上亿的大制作相比，但说实话，《失恋33天》前你是不是也认识白百合和张子萱？当然，抛开表演，该片最值得看的地方，依然是对生存与理想、现实与爱情这一系列话题的诙谐表达和深重寄托。好青年可以看白小羽；文艺青年可以看夏密；二逼青年只要一直笑就可以了。在笑的同时，看看小羽怎么给夏密示范生存，看看夏密怎样教会小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