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毒药与老妇状态:年代:1965
主演:加里·格兰特普瑞丝西拉·兰恩雷蒙德·马西杰克·卡森更新时间:2013-05-27 22:24:16
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公寓里,住着两名表面看起来十分和善慈祥的老太太,不料她们竟用自己酿制的毒酒杀了来访的一些孤独老头。此秘密让她们的侄儿加里·格兰特偶然发现,该怎么善后? 改编自百老汇舞台名剧,由名导演弗兰克·卡普拉于1941年拍成电影。因适逢二战开始,恐怕本片内容对世道人心有不良影响,故一直拖延到大战后期的1944年才正式公映。其实这只是一部构想奇特的黑色喜剧,本身…
看完此片,感觉卡普拉在我心中扳回一分。影片的整体表现力非常强(尽管帅哥
加里·格兰特在其中的夸张演技让我有些不喜欢),在一个住宅之中,包含了杀人、藏尸,以及“下葬”的一系列空间,场景的设计与布置很有特点。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在卡普拉喜剧化的讲述下,却总是让我想起希区柯克,准确的说,是想起希区柯克的两部片子:《夺魂索》(Rope,1948)和《惊魂记》(Pyscho,1960)。唔,接下来要有剧透了。《毒药与老妇》这个故事,主要发生地是布鲁克林的一栋小别墅,常住者有三人:男主的两位阿姨(片中后来交代其家族有精神病史,可以默认这两位看起来极其慈祥老太太,其实是有着精神病的“病人”),以及男主患有严重精神病的弟弟泰迪。对,一家精神病。除了杀人、藏尸、精神病这些情节要素的类似,片中的藏尸棺(即窗下的windowseat)、餐桌餐椅、楼梯以及地下室,这些元素在《夺魂索》和《惊魂记》两部片子中分别有出现,这是引起我联想的最直接原因。“死亡之椅”既然关键词是“杀人”,那么,这第一步是如何进行的呢?“行凶”之人是男主的两位阿姨。文学作品中的描绘自古就是(大概因为历史上也确是如此吧),女人善用毒。毒杀在就餐的过程中进行。她们毒杀的对象,是跟她们一样年老之人,且是老无所依之人。两位老太太认为,赐予陌生老人以毒酒,是给予孤独在世的老人的一种解脱。毒杀的位置是餐桌上,一把特别的圈椅,成为了“死亡之椅”——因此也具有了一种可怕的仪式感。是的,死亡是需要仪式感的。而后来,男主也坐上了这“死亡之椅”,是被其逃犯弟弟乔纳森绑在了这同一个座椅上。当然,男主不会这样死去的,警察到来,乔纳森及其同伙行凶未遂,男主最终从椅子上挣脱了一半,而后来在厮打过程中,绑在身上的座椅被男主彻底撞碎——“死亡之椅”碎掉,意味着,所有死亡到此结束了。其中值得注意的是,这是一次临时起意的行凶,乔纳森从窗户上割下来绑窗帘的绳子,作为绑男主的绳索——日常生活的物件成为了凶器。插一段不太相关的联想,就餐与尸体似乎是一对非常“迷人”的搭配。人可以在就餐中死去,死于餐桌边餐椅上;也可以在死后装入箱子成为供餐之物(《夺魂索》);甚至,(与提到的这些片子无关)成为餐食本身(比如格林纳威的《厨师、大盗、他的太太和她的情人》)。这部片子跟希区柯克的《夺魂索》相似,杀人的行为在开片很快就交代了(当然《夺魂索》更快更直接,第一个镜头便是)。所以,杀人的行为并没有悬念,凶手也一开始就交代了,悬疑的点是,杀人之后,怎么办。两部片子讲述的故事,都是在家宅中杀人,且随后即有他人来访,那么,就需要藏尸了。《毒药与老妇》中的藏尸,不仅是两位老太太的行为,也是男主意欲对两位阿姨杀人行为的掩藏。藏尸处:WindowseatVS“餐桌”《毒药与老妇》中的windowseat《毒药与老妇》中的windowseat这个设置非常巧妙,在我看来,算是全片点睛的场景设计。Windowseat是一种沙发的变体,窗下沙发;而同时又往往兼具储物功能;此外,它特殊的位置——窗下,使得它又成为室内外的通道。这三种功能的使用,在片中均有体现。在影片开始不久之后,这个重要的windowseat随着两位老太太的讨论和指引,出现在观众的视野中:它看似至少半米宽,其上只铺有薄薄的一层软垫,也没有放任何靠枕(似乎并不适合日常坐靠)。于是,男主很轻松的就在无意间把windowseat掀开看了,看到一具尸体。在接下来男主与两位阿姨的交谈中,可以得知,这个作为藏尸棺的windowseat只是当日“谋杀”后的权宜之举,因为毒杀之后突然有朋友来访,两位老太太临时把尸体放入了其中。而导演只拍了这个windowseat被打开的动作,却不见其内的模样(如同二楼的房门一样),唯有一个特写镜头,揭示了它打开后的光景:尸体被搬走之了,留下一顶帽子——一顶帽子意味着一具尸体,卡普拉在此使用了借代的手法。打开的windowseat和留下的帽子在希区柯克的《夺魂索》中,原本盛放书籍的箱子,成为了临时的藏尸棺,而杀人行凶的绳子,也被自负的凶手认为是日常生活用品,堂而皇之的放入橱柜中。箱子被披上餐布、布置成为了餐桌,放在客厅之中。虽然在宴会中被看似正常的使用,但是依然无法掩饰这种功能转换上的怪异。女仆表露的疑惑,以及机智的男主的观察,也就不难揭示真正的藏尸处。同样,希区柯克没有给箱子之内的尸体以镜头,两位导演均将日常之物与“凶杀”如此非日常的行为联系在了一起,日常之物被赋予了非日常的意味。楼层与楼梯:《毒药与老妇》VS《惊魂记》《惊魂记》中的楼梯,大概算是银幕上的一种代表吧。齐泽克在《变态者电影指南》里,从精神分析的角度解读楼梯连接的二楼、入口层和地下室分别对应人物的“超我/superego”,“自我/Ego”和“本我/Id”。而在《毒药与老妇》中,尽管这个住宅也是有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尽管住在其中的都是精神病患者,但是卡普拉的空间安排却应该是没有精神分析层面的这些道道了。卡普拉着重刻画的是入口层客厅的场景,这里有壁炉,有大的餐桌,有接待客人的沙发和茶几,甚至有供泰迪演奏的钢琴,是一幅非常日常的、温馨的郊区别墅室内场景。而场景越日常,杀人、藏尸的行为就越显得具有强烈的戏剧化效果。在这里,通向二层卧室的楼梯也非常重要,楼梯上发生了许多故事,但基本是在客厅以仰视角度来拍摄楼梯(当然也有个别从高处俯拍的镜头)。二层安置的两位老太太的房间,精神病弟弟泰迪的房间,始终没有完全打开给观众看的,正如接下来要讲的地下室。地下室从客厅通往地下室的门,出现在多个镜头中,它被表达的很清楚——特别是熄灯后神经病人弟弟泰迪抗尸体下楼的桥段,唯有地下室传来灯光照亮了屋门,如剪影一般的效果,极具视觉震撼力。这个地下室入口很醒目,但是地下室内的光景却是非常之罕见,一共只有两个很短暂的场景在地下室拍摄,且着重拍摄乔纳森及其同伙医生,用近景和中景镜头,并未表现地下室的空间布局——这个安葬了十余人的地下室/墓地,与男主的神经病弟弟泰迪的房间一样,其实只是存在于观众的想象之中。包括两位老太太穿着黑衣准备参加“葬礼”的打扮,同样在丰富观众对于地下室的想象。值得关注的是,在片末,警察介入之后,几乎所有的神经病患者都在谈论地下室,形势非常很紧张,甚至地下室之门已经被打开了,警察意欲去看个究竟,但是,终于被男主阻扰,无人到地下室去(除了男主的新婚妻子从室外潜入,但也只是拍了妻子进入和离开的镜头)。两位老太太的秘密最终被掩盖过去了——就好像那个始终未被揭示的地下室一样。除了格兰特浮夸的演技,男主的妻子在片中的形象设定也挺奇怪,而男主的性格又大男子主义,一些细小的剧情是会看了不那么自在。但鉴于这片子拍摄的历史背景,和艺术手法,也算是相当有震撼力的一部作品了。本文版权归作者Spring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