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真相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1 04:00:13人气:0
视频:小丑电影版状态:中文字幕年代:2010
主演:阿里卡尔多·维尼费德里科·费里尼GigiReder蒂诺·斯科蒂更新时间:2018-11-10 21:06:23
故事由费里尼回忆儿童时代开始,画面呈现的是1925年北意大利里米尼小镇的风光。一天夜里,少年看见窗外广场有马戏团正在搭建帐篷,新奇又意外的他偷偷潜入帐篷内,看见了大象、狮子、马等动物,以及大力士、训兽师、身材高大的女人、侏儒等等奇怪的人。费里尼用极长的篇幅展示了观看马戏的乐趣所在,并依稀能够让人感受到他对儿童时代的怀念。
我没办法分辨这部与那部电影的不同。对我来说,我拍的始终是同一部电影。我拍电影用的都是同样的材料,或许只是从不同的观点出发。——费里尼这“同一部电影”,也是费里尼一生的电影。它们都基于共同的创作基础——费里尼的梦境,拥有共同的主角——有且仅有三个主角:小丑,女人,和费里尼自己。【一生挚爱】小丑是费里尼一生的挚爱。费里尼说:“如果电影并不存在,如果当初没有遇见罗西里尼,如果马戏表演还像从前那样风行,我现在一定是个快乐的马戏团领班,而不是什么导演。”因为无法割舍的小丑情结,费里尼把处女作《杂技之光》献给了小丑,把第一部伟大的作品《大路》献给了小丑,在《八部半》里,在《罗马风情画》里,在《舞国》和《月吟》里……在几乎所有的费里尼电影里,马戏团和小丑都如影随形,见缝插针的找机会出来混个脸熟。但即便如此也还不够,费里尼想拍一部只讲述小丑的电影,它的名字就叫《小丑》。《小丑》的诞生背景其实很偶然:跟费里尼在《导演笔记》里有过成功合作的美国电视台,邀请费里尼再度为他们拍摄一部电视片——可以是任何题材。费里尼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并且很快提出了他的方案:他要去中国,拍摄毛泽东,还有西藏的喇嘛和庙宇,他要用到的工具包括飞机、飞艇和潜水艇,电视台要承担所有的费用。并且,要等费里尼回来后,他再决定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费里尼的苛刻条件是电视台不曾料到的,但费里尼不曾料到的是:电视台居然爽快的答应了他的条件,费里尼想推掉这项工作的阴谋失败了。这时,一家意大利的电视台加入进来“救场”,他们想让费里尼拍点跟意大利有关的东西。“我们拍小丑吧。”费里尼说,“那是我志趣的启蒙者。”【我看到了天使】《小丑》开机了。开篇伊始,费里尼细致的描述了他第一次看到马戏团时的场景:里米尼的海边,睡梦中的小男孩像听到了什么,猛然从床上爬起,拉开窗帘,站上凳子,打开窗户,探出头来,他惊呆了——巨大的帐篷出现在窗外,仿佛一座从天而降的城堡,帐篷的顶缓缓升起,像正在充气的热气球。一切都那么神秘,宛若奇迹。穿着海军衫的小男孩走进大帐篷,他看到正在洗澡的大象,披着美丽挂饰的马,小号的声音逐渐响起,小丑们出现了。小丑是费里尼的梦的开始。在喧嚣的喇叭声、狮子的吼叫声、人们的喊叫和掌声中,费里尼找到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他的工作,他的未来,他的生命。那些疯疯癫癫、穿得破破烂烂的小丑,在费里尼眼里也不再是小丑,而是喝醉酒的天使。“天使来向费德里克报喜啦!”费里尼兴奋的大喊。那一年他只有7岁,但自那时起,童年的费里尼就已对那喧闹、震耳欲聋的音乐,令人蠢蠢欲动的登场和死亡的威胁quot;深感震惊并全盘接受quot;。费里尼看到了天使,却不想让我们看清他自己,“你永远没法清楚看到《小丑》里那个小孩的面孔,因为他藏在我的心底。”【小丑的自白】从米兰到卡塔尼亚再到巴黎,费里尼带着他的摄制组辗转在各地,寻访着那些曾经名噪一时的小丑。这些曾经的明星们在跟费里尼谈起往事时,态度泾渭分明:一些人在提起当年的光辉岁月时格外兴奋,另一些人则忆古思今,顾影自怜,唏嘘不已,泪流满面。影片的高潮在著名小丑巴里欧的那段自白中出现:“如果你们要问我的意见,老实讲,我没什么可说的。我认识很多小丑,几乎全都让人发笑,可是过了这么久,现在,最近这几年,我不知道观众是否还跟以前笑得一样……有一次在巴塞罗纳,一块秋千板掉下来打到我的背,大家哄堂大笑,我只好撑着断掉的锁骨继续我的节目……我一直工作到前几年,能怎么办呢,人老了,可是我想我还可以为马戏团做点事。譬如,我可以教书。我想有一间小丑学校是很有用的……为什么做父亲的要让孩子当职员而不当小丑呢?大错特错。据说笑有益身心。我深信不疑。一个人在笑中度过一生,等老的时候肺里还满满的都是氧气……”说完,巴里欧吹起了他的喇叭。不知道什么地方,另一支喇叭响起,回应他。另一个小丑出现了,他们彼此吹着喇叭,向对方走去。走进马戏场,走进黑暗……【费里尼倒戈】是什么造成了马戏团的败落?费里尼说,都是电视机的错。尽管他用的是电视台的钱,但他仍然忍不住要在影片里讽刺一下电视机。过气小丑明星对着摄像机无奈的说道:“人们吃完饭就只会对着电视机傻笑,再也没有人觉得小丑很可笑,更别提让他们去马戏团了。”说完了,费里尼还不忘补充一句,“说起来,看电视不过就是参加一场在音乐厅里举行的冗长无止境的假葬礼。”灰心的费里尼把电视机描述成一件“缺少神圣的家具”,一个“应被放在角落的物品”,一只“浅灰色的外太空动物的眼睛”。而他之所以接受为电视台拍片,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可以不受制片人约束、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拍摄(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是费里尼),除此之外,电视根本就是一无是处。费里尼晚期的电影里,对电视的抨击与日俱增。他对这个灰盒子怪物的仇恨,从《小丑》发芽,在《舞国》成长,到《月吟》则一发不可收拾。《月吟》里,罗贝托•贝尼尼坐在屋顶,上面插满了森林一样茂密的电视机天线,把画面割的七零八落;电视记者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像厨房里挥之不去的苍蝇;而电视节目更是充满了欺骗和愚弄,居然在直播“下水道工人抓住了月亮”这样的内容。费里尼终于忍不住了,在电影的结尾,他让知事肯内拉向电视直播屏幕开了枪——这是费里尼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从此,银幕上再也没有费里尼。【生活的真相】“我为什么喜欢小丑?因为小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砸东西,撕扯,放火,在地上打滚,人们不但不会责备你,相反他们还会为你鼓掌。”“下士闻道,大笑之。”费里尼还喜欢引用老子的话来形容小丑。(这让我极其汗颜,我天朝知识分子之中,又有几人知祖宗此言)在费里尼眼里,整个世界上,不光是里米尼,到处都是小丑。安东尼奥尼是一个安静而忧郁的诙谐小丑(Auguste),帕索里尼是个文雅的、喜欢卖弄学问的白面小丑(Whiteface),维斯康蒂是穿着华丽衣服的极有权威的白面小丑,弗洛伊德是白面小丑,毕加索是诙谐小丑,希特勒是白面小丑,墨索里尼是诙谐小丑……总之,每个人都是小丑。在费里尼看来,小丑们虽然看上去是滑稽、不讲理、疯疯癫癫的,但他们却构建了一个真实的、未经蒙尘、没有伪装的世界——就像费里尼自己的那个世界。你可以说《甜蜜的生活》是最颓废的电影,《八部半》是最虚无的电影,《女人城》是最淫荡的电影,《爱情神话》是最奢靡的电影,但如果没有最纯净的内心和最清澈的梦境,又怎能同时拍出这许多如此不同气质的作品?罗马的出租车上,总是有司机困惑的问费里尼:“费费,为什么你不拍一些我们能看懂的电影?”费里尼回答说:“那是因为我拍的都是生活的真相。而真相永远暧昧不明,不像谎言,总是横陈的赤裸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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