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妙!这是今年最性感的文艺大闷片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0 22:46:19人气:0
咏鹅

视频咏鹅状态:HD1280高清中字版年代:2018

主演朴海日文素丽郑镇荣朴素丹更新时间:2022-09-28 19:36:27

允英喜欢前辈的妻子颂贤。允英知道颂贤离婚的事实后,两人冲动地一起去群山旅游。两人寄宿的民宿主人,一个中年男子,和患自闭症不出门的女儿一起生活。4个人在群山发生错综复杂的爱情。

看死君:年关将至,你的年度十佳选了么?每年12月,都是影迷们疯狂补片的时候,仿佛生怕错过哪部好片,毕竟选年度十佳需要一点仪式感。纵观今年压轴出炉的几部热门电影,想必都会成为很多影迷的年度榜单上的常客,比如《罗马》,比如《摄影机不要停》。而我们今天要推荐的这部,同为不少影迷的心水之作,来自于张律导演的《咏鹅》;本片也入选了Cine21选定的2018韩国电影十佳,排名第九。在导演拍于韩国的几部作品中,无论《庆州》还是《春梦》,同样都备受赞誉。有人说他是“第二个洪常秀”,但真正看懂他电影的人,显然会发现另一种独特的味道。作者|县豪公号|看电影看到死到第77分30秒,这部电影才露出片名,清晰的城市夜色中,片名在熄灭的台灯上浮现——《咏鹅》。这么骚的操作,平生第一次见,而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张律导演的片子。看完电影后,对张律导演非常感兴趣,我就去了解了一下。原来他是中国朝鲜族导演,出生在中国吉林,他甚至拍过以《重庆》为名的电影。《重庆》但他现在主要在韩国拍片,虽然他曾在采访中透露,想回中国拍华语片。张律这个名字本身就挺暧昧的,有点中国味儿,也带些韩国味儿;而“暧昧”,也是《咏鹅》这部电影的关键词之一。似乎一直以来,张律导演都是在拍摄同一类型电影,而这部《咏鹅》所代表的,其实是一种危险的电影类型——它文艺,闷,甚至虚无,对情绪的拿捏要求很高;在它述及男欢女爱或家国情仇时,会采取相当清淡的表达方式;而这种清淡,能否勾起观众的审美情趣,还真说不准,因为它要求观众极度敏感。所幸《咏鹅》很妙。妙就妙在几个关键词。暧昧影片《咏鹅》极度暧昧。这里的暧昧,不仅指片中角色之间的情感关系暧昧,更指片中的一切。有哪些暧昧?人物的情感暧昧是显而易见的。男主角张允永与他的嫂子也就是女主角松贤,两人之间的关系简直暧昧出了极其丰富的层次——两人到民宿,起初只开了一间房,他想摸她,就是单纯的摸,刚开了头,她就阻止了;她于是主动向民宿老板提出加开一间房,并和老板越走越近,他不开心了;老板患有自闭症的女儿对允永颇有青睐,松贤看见同样不开心;他陪她去前夫的咖啡馆,她又在他面前和前夫再续前缘……两人就这样一直蜻蜓点水,将暧昧推向下一次暧昧。当然不只这一组人物,电影中凡彼此有关联的人物,之间或多或少都有暧昧。药店女员工送允永止疼药,这本可终止于一种干净的善意,但允永偏要问一句:「我值得信赖吗?」,由此勾起一丝隐约情愫。松贤在海滩请民宿老板为她拍照,老板将镜头对准她,却缓缓将之移动,最终令松贤出画,拍下了三个在海边劳作的渔妇。镜头答应了一次摆拍,却被更具生命力的情景吸引,这点艺术性的无情,又何尝不是一种暧昧?除了人物情感,片中的文化与历史也很暧昧。影片《咏鹅》一共三种语言,韩语、日语、中文,韩语又分散为正宗韩语与带朝鲜味被视为某种方言的韩语。而片中也出现韩国人、日本游客、中国游客三种角色身份。电影故事发生地群山,当年则是日军殖民地之一,留有不少日式家屋,日本文化的影响至今未消。男主角走在街上,甚至能看见当年屠杀的摄影展,片中也时而传出隐喻战机轰鸣的飞机声,伪装的朝鲜族则在街道拐角进行非常小众的示威宣传……这所有一切,都在主角「片叶不沾身」式的游荡中,成为影片一种疏离而又深入的时代背景。这种背景是很迷人的,它似乎不只是历史,也不只是现在,而处于历史与现在的交融与缝隙中,从而形成一种独特的时间文化。《咏鹅》中群山的这种文化特征,中国台湾同样也有,并在《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赛德克·巴莱》等经典台影里有更深的体现。《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这里多说一点。我们看到不少香港电影比如像《香港制造》《树大招风》等,都在以一种悸动感非常明显的叙事,强调香港回归前后港人那极为强烈的精神躁动。而台湾电影或《咏鹅》一类的韩国电影,则完全是在呈现文化的融合或者说「继发感染」,完全没有香港电影热衷的那种「时代断裂性」,这还挺值得玩味。《香港制造》而《咏鹅》的人物形象本身,甚至都是暧昧的。松贤在酒意中这样评价允永:「你的说话暧昧,行动暧昧,就连名字也是暧昧的。」的确,说话暧昧从他对药店女员工的反问已可看出;名字,允永,既不是完全的男名,也非彻底的女名,介于男女之间;小名永儿,在韩语中和「咏鹅」发音极似。而永儿这一小名,又是他已离世的母亲常唤的,如是种种,已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又极迷人的味道了。而允永平日的行走坐卧也是暧昧的。他躺在民宿房间,是侧身,静谧轻盈小幅度蜷缩在日式和屋的阴翳中,盆骨与腰身之间形成高耸的曲线,一种孤独,又孤独得不需要任何人;他行走在街上,蓝衬衣、白T恤、灰长裤,以及黑肩包,像一个孩子,又似乎很苍老;他坐在屋檐下……总之,他仿佛随时随地处于一种状态,但又好像完全在这种状态之外。而所谓暧昧,不就等于是,又不是吗?一半影片《咏鹅》拍的是一位诗人,但奇特的是,这位诗人从始至终未曾写诗。李沧东《诗》也拍一个想写诗的人,至少,她最后在鲜花的覆盖下,交出了一首完整的诗,而且这首诗,成为整部电影最迷人的悬念。《诗》而《咏鹅》中的张允永,渴望成为一名诗人,但他在十几岁写过诗后,就再没写诗了。用松贤的话说,「写到一半就不写了,你做什么都是做一半,所以我才不敢和你发生关系」,是调侃语气,揭示了允永的暧昧从何而来。正是来自这种「一半」。同时,张律导演同样通过「一半」,使影片拥有了令人惊讶的结构。电影前半部,允永与松贤在群山游荡,电影后半部,以一系列情感纠葛交代他们为何去群山,奇就奇在中间,允永跨进家门的一瞬间。这一瞬间将电影分为两半,但或许有点难以厘清哪一半在前,哪一半在后。允永告诉阿姨,自己刚去了一趟母亲的老家。看来是先去了母亲老家,再去了群山?但种种线索表明,母亲的老家就在群山。所以他回来的一瞬,究竟是刚从松贤的群山回来,还是从母亲的群山?而电影以允永看向某件事物结束,这一事物,必然就是电影开场车站标示的群山地图。真是无尽的暧昧如衔尾蛇。按导演自己的话说,这部电影从中间开始,在中间结束。而中间,在《咏鹅》中是一个如此神秘的时刻。允永站在这中间,正如群山酒馆老板娘对他的奇妙评价:你年纪轻轻,却有旧时代的感性。这是一句何其性感的对白。张律与洪常秀有人将张律的《咏鹅》和洪常秀的电影做对比,认为相比之下,《咏鹅》显得尴尬。对比是难免的。尽管张律更多一些历史痕迹,洪尚秀电影则更深入艺术家的情感世界,但两类电影中那些悠悠晃荡的男女、无处安放的寂寞、朝圣般的叩拜,是如此相似。洪常秀《江边旅馆》甚至可以说,他们独自开辟了韩国电影的新类型,一种暧昧、神经、虚无,却又执着的闲晃式电影,以区别韩国那些著名的社会、犯罪、纯爱题材,甚至区别于金基德、李沧东等人的深刻度文艺片。金基德《空房间》我曾在某段时间集中看过大量的洪尚秀电影,《咏鹅》与其早期《猪堕井的那天》、《剧场前》等作品在叙事体量上是类似的,并同样具有巧妙的结构。洪常秀《猪堕井的那天》但洪常秀后期《独自在夜晚的海边》、《之后》等片,就实在不如《咏鹅》这般具有灵气与创作性了,甚至可以说,洪常秀后期电影几乎都是“草稿电影”,据说他现在拍片也确实不太怎么写剧本了。骆宾王与尹东柱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是唐代诗人骆宾王七岁时的《咏鹅》。我只是为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抬头仰望悠远苍穹时敢言我生命中没有一丝悔恨。我要以爱恋星儿的心讴歌一切的生与灵。要走完给我注定的路。今夜又见高远繁星,在阵阵狂风里隐闪。——这是朝鲜爱国诗人尹东柱的名作《序诗》。这两首诗,都在《咏鹅》这部电影中出现。对于骆宾王,据说张律导演是汉语言文学出身,对中国古诗词有特殊情感。2003年,他就拍过一部名为《唐诗》的剧情片,主角是一个偶尔会在电视上看「唐诗讲座」的中年小偷。这首《咏鹅》,语义相当通俗,甚至很简单,但在《咏鹅》这部电影中,却具有难以言明的精神意义。男主角的小名是「咏鹅」的第一个层次,「咏鹅」的第二个层次,是男主角父亲养了只大白鹅。他会对着鹅「永儿、永儿」地呼唤,也会抱着鹅暗自哭泣。「咏鹅」的第三个层次,是允永在酒醉中吟出的诗。他用中文在酒馆咏诵《咏鹅》。四肢做出鹅引颈之状,近似于一支舞,但又决不是一支舞。允永的动作有自己独特的疏离间落,不像金惠子在奉俊昊的《母亲》中,也不像廖凡在刁亦男的《白日焰火》中。这种动作是对嫂子松贤充满佛性的108拜的回应,是姿势和含义的双重暧昧。《母亲》金惠子《白日焰火》廖凡而「咏鹅」的这三个层次,到底在影片中抵达了怎样的意义,似乎不能言明,或许它们只是层次本身,使诗人骆宾王的《咏鹅》这首无比简单却又相当有才的诗,在朝韩现代化语境中成为一种朦胧、斑驳而又神秘的意识流美学。而尹东柱的意义就清晰多了。他是允永的偶像和精神支柱,也是电影文化伤痕的一个人物标签。尹东柱这种具有民族气节并充满抒情才华的诗人,自然对允永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而尹东柱作为无可争议的朝鲜族诗人代表,对于观众而言,也更容易理解允永对他的痴迷。尹东柱的诗歌主题之一,便是移民者的身份认同问题,而在《咏鹅》中,每个人的身份都具有移民者的暧昧性。比如民宿老板对松贤讲述妻子离世经过时,有意使用松贤听不懂的日语,这与他将镜头对准松贤却最终移开一样,是种介于说与不说、靠近与离开之间的永恒试探。片中也多次提到尹东柱死于日本福冈的监狱,而民宿老板也正是来自福冈。2016年,《素媛》导演李濬益拍过一部黑白传记电影《东柱》,90后小生姜河那在其中饰演尹东柱。片中交代了日军对尹东柱实施的死亡酷刑——用针管将盐度很浓的海水不断注入诗人体内,导致诗人皮肤皲裂,在体内的灼烧中痛苦离世。李濬益《东柱》这种死亡方式,在黑白影像的表现下,本身便具有极为残酷的诗意,对应到《咏鹅》中允永对尹东柱孩子们般天真的敬意,我们似乎就可以理解张律导演对诗人的真正的定义了——诗人并不完全是写诗的人,还有那些不写诗却怀有诗性情怀的人。而《咏鹅》本身的运镜和空间便具有这样的诗性。比如我们看见男主角转入一间废弃的屋子,在窗外绿意与屋内阴影的映衬下走向我们,然后他消失在画面中。镜头开始推过阴影,推向那扇蓝色木框的窗。树叶在外面拂摆,我们听到生动的风声。窗越来越近,我们以为电影将就此转场。但突然又仿佛必然——诗人允永出现在了窗外的诗中。作者|县豪;公号|看电影看到死编辑|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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