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克大地-胡洛先生的假期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1 00:31:18人气:0
胡洛先生駕駛著破陋的老爺敞篷車到海邊度假...胡洛先生不參與災難,只觸發災難。至於影評,台灣電影筆記網楊元鈴小姐寫的比我好,就讓檔案說話。(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叫做法式幽默,好笑就是好笑,我不懂法式幽默與世界各地的幽默有什麼不同地方。)【笑匠臉譜-法國】香頌、懷舊、法式幽默─賈克大地的喜劇世界節錄楊元鈴於電影筆記文章(原文超連結於此)2004/7/21(角色設計)欲分析賈克大地作品的風格,就絕對不能不先提及賈克大地他個人特有的表演風格,從第一部作品《節日》(Holiday),到《胡洛先生的假期》(Mr.HulotsHoliday)之後一系列以胡洛先生(Mr.Hulot)為主角的影片,賈克大地成功地塑造出另一個喜劇銀幕英雄,說「英雄」對胡洛先生而言或許太過強烈、不符合他溫和的個性,但是他在喜劇發展史上的地位,重要性絕對可與卓別林作品中頭帶小禮帽、足蹬大頭鞋、手拿長柺杖的經典小人物相提並論。在造型上,胡洛先生亦如卓別林一般具有固定的裝扮,口裡叼根煙斗,身著七分褲並露出一小截襪子(通常是深色的),而且總是穿著淺色、略顯老舊的風衣,戴著一頂小帽,手上不是提著公事包、就是拿把黑雨傘,與卓別林利用人物造型製造趣味的手法不謀而合。在表演方面,胡洛先生的肢體與演則發展出屬於賈克大地式的風格,猶疑的腳步、微駝的背,在肢體的姿態上就先透露了這個角色謙卑、內向的平和性格,而胡洛先生於影片中與其他人的交往過程,也一再強調他溫和的個性,因此,即使他身材高大,氣質上的平易近人依舊使他深受孩童和小狗、小動物的歡迎,而這樣的特性在非胡洛先生系列的影片中依舊清晰可見。觀察賈克大地的表演...至《胡洛先生的假期》開始,略微誇張、刻意強調的表演則自整部影片中突顯出來,從突出到圓融地與影片趣味的情節融會成一體。而賈克大地在《節日》中的演出,也彷彿是為了接下來的表演所做的實驗,測試此類法國現代鄉村小人物所具備喜劇因子的可能性,一經測定,《胡洛先生的假期》以降的影片中就出現了那位我們經常可見的喜劇經典人物。在《胡洛先生的假期》中,人物表演上的風格可說是最為明顯的,而且隨處可見早期默片人物的喜劇傳統,例如片中胡洛先生幫人抬行李,卻不小心穿過房間衝到屋外。以及不時出現的摔跤、掉到水裡等身體上的災難,都是傳統默片喜劇經常使用的手法。到了《我的舅舅》(MyUncle)、《遊戲時間》(Playtime)等片中,仍然保有些許此類肢體動作上的喜劇元素,但是臉部的表情則明顯的減少了,使得賈克大地的表演風格逐漸脫離了傳統插科打諢式的演出而自成一格,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其間相似之處(造型、動作上的滑稽),並辨識出其中的差異(賈克大地的幽默更加與環境融合、對應),穿梭於影片的各個事件、段落之中,時而介入、時而旁觀,帶領觀眾經歷一趟豐富的喜劇之旅。(文本結構分析)根據電影理論家巴贊的說法,賈克大地的作品是沒有「劇情」可言的,因為一個故事要有含意、有一個由因及果的時間推進方向,有開端、有結尾,然而其作品中經常指示在含意上互相關聯、而在戲劇性上各自獨立的事件的串連。場面中各元素的對立與矛盾所造成的笑果,以及視覺形狀、形象的變化,鏡頭的配置才更是賈克大地影片的重點。各種來自構圖、前後景關係、畫框內各元素的矛盾與觀眾預期的差異、以及元素本身即具有的趣味性,使賈克大地的喜劇呈現一種細膩的、精緻的風格,像是《我的舅舅》中胡洛先生居住的地方與其姊居住的奇形屋舍,《遊戲時間》裡如一井字宮格的公寓,都展現了構圖上的趣味性;《我的舅舅》中孩童惡作劇使路人撞上電線桿,《遊戲時間》裡酒館打架一幕,《胡洛先生的假期》裡旅店客人們魚大廳打撲克牌等場景,則利用了前後景關係的變化而引人發噱,除了製造笑料之外,也累積了觀眾環境、戲劇狀態的體認。(聲音媒材的使用)聲音的使用一直是賈克大地最為人稱頌之處,在他的影片中,話語的意義被瓦解,且為豐富的肢體語言所取代,口語轉變成另一種音效或具音樂性的影片韻律,適時與事件中的人物動作、表演產生關連,像是《我的舅舅》中的口哨聲,《胡洛先生的假期》的乒乓球聲,以及每部作品中不同人物或高頻或呢喃的話語聲,都成為用以刺激觀眾發笑的重要元素。此外,音樂的主題重複也一直是賈克大地用以對比情境的主要手法,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每當事件進行到比較人性化的狀態或地點時,法式香頌的主題旋律就會適時響起,一方面點明主旨、另一方面則帶領觀眾走入情境之中,一旦人物回到屬於都市、現代文明的部份時,則經常以單一音調、規律制式、且不成曲子的音樂為主,醞釀另一種不同於鄉村的調性。(要怎麼解釋就怎麼開始解釋的部份)其實,上述的表演、聲音、以及各種視覺元素的運用,對賈克大地而言,目的都只希望呈現他所欲表達的主題,那就是對於現代機械文明的嘲諷、對中產階級僵硬生活形式的揶揄、以及對傳統生活中屬於人性關懷層面的懷念。影片經常透過從鄉村、傳統建築景致過渡到現代化都市景觀的空鏡作為開場,《胡洛先生的假期》、《我的舅舅》、《遊戲時間》均是如此,而此種非敘事性的影像也一直持續出現於影片之中,配合著主題音樂的使用,成為一種不斷重複的母題。此外,故事的發展也無時無刻不關注到此一主題的呈現,從單一鏡頭中的對立(例如《我的舅舅》胡洛先生受困廚房與背景姊姊一家人餐桌禮儀的對比),到鏡頭並置的對立性(鄉村與都市空鏡的對剪),以及各元素的使用(包括音樂的對比與表演上的差異),都不斷地在呼應賈克大地對現代文明不符合人性的抗議與舊時代溫暖人情的關照。(一種封閉起始與結尾封閉迴圈,卻仍能在旅途中外逸的可能性)賈克大地此種敘事上的特殊手法(母題重複、非敘事元素之使用),也使得電影中的「時間」呈現相當特殊的樣貌--一種抽離因果、抽離歷史性狀態的永久性存在,像是《胡洛先生的假期》,即使假期結束了,明年此時似乎依舊會是同樣的循環結論:我超懶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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