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成长的孩子

贪玩是孩子的天性，或者说乃人的天性，准确地说是男人的天性。小胖子哈里森，跟着特拉弗斯，顽皮一块儿钻铁丝网，一块儿嬉戏打闹。男孩10岁，一个奔向青春期的年龄，若是女生就更快了。晚熟的为何总是男生。上帝当年造人，或故意让强悍的男人，在伊甸园里天生就输给女人，这是天定的事实。只是这一对小小蛊惑仔，看到了警车，试探动静之后，发现的确无人。在这样的天苍苍野茫茫的广阔天地，究竟是谁开着一辆警车，就不管不顾了呢。人们不禁要问，开着警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想干什么，只是来神游一番。孩子当然不会想这么多，他们只念着玩。就索性兜着天大的胆，脚一蹬，上路了。一路上，两个小伙伴还轮流开。这是他们从未有过的飞扬，从未有过的舒爽。让这爽快来得更猛烈些吧。他们一致这样认为，只顾闷着头往前开。从草地开到大马路，看得对面开车过来的中年胖女人，直瞠目结舌。她来到小酒馆，仍惊魂未定，怎么都不敢想象飞驰而去的警车上，只是两个小男孩。哈里森他俩更没想到，他们闯了大祸。除非老天开眼，否则这条道开下去，绝对凶多吉少。闯了什么大祸呢？警官米奇开着车，远赴荒野岭外，本来就是不干好事，拖下一具尸体，在附近埋好后，等于事儿办妥，正准备返回，没想到警车不见了，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关键是警服什么的都在车上，等于他留下了罪证。米奇只能身着普通装一路狂奔，偷了一辆小车，被交警拦着，幸而听到对讲机说有紧急情况，有台警车遭劫。交警离开后，他迅即返回家中，先是联系总台，让呼叫员米兰达转到7号紧急频道。这样，他便随时掌控被劫警车的动向。他再往抽水马桶倒掉一袋袋海洛英，又急又心痛，这可是他冒着执法犯法的代价，黑吃黑搞来的，没曾想被一对胆大妄为的小屁孩，给生生地搅和了，眼看东窗事发，一切将付之东流。不甘心。米奇录好音，忠告他们停车，并从速告知行车位置。可哈里森他俩还在拿着长枪短枪地玩儿乐呢。听到外来的忠告后，他们才知闯了祸。不知所措的他们，听到后备箱有沉闷地哼叫声，一打开，一个血流模糊的男人。可救下他后，二小孩反被他锁在后座位，并听从他的指令，向米奇报告了行车位置。但这个男人一再警告哈里森他俩不要向警察报告他的位置，否则，将杀掉哈里森的小猪，以及特拉弗斯的蛇与狗。因为这厮，之前问他俩养着什么宠物。哈里森说我家只有奶奶和一头小猪，特拉弗斯则说我有妈妈有继父，有一条小蛇和小狗。这一招吓唬还真管用，他俩吓得一直不敢言语。这男人拿着枪晃荡几个来回，才找到最佳射击位，一个风车底下。狡猾的米奇当然不是吃素的。他开车过来，远远停下。他小心下车，观察四周动静。等到警车旁边时，看到两小孩僵硬的表情，他便知一二。恰恰这时，那个多事的中年胖女人，又开车经过，并下车要呵斥小孩，没曾想被警官拿枪指着，让她四周搜寻车钥匙，其实是让她发现藏人所在。她眼还真尖，看到了风车下的枪眼。她嚷道“风车下有人”，随即她被击毙。一阵枪战，双双中枪倒地。只是米奇还在喘着气，挣扎着一点点往前爬。而特拉弗斯着急地拿着枪打着车玻璃，终于开了车门到前座，哈里森开着车，却发现特拉弗森中了枪。米奇开着车，企图做最后一搏，紧紧咬在哈里森的车后面，一直疯狂地撞击，而哈里森开到一百码，则是为了身边奄奄一息的特拉弗森，唯有再快点，拉响警报，好在前面看到了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乔恩·沃茨的《玩命警车》（2015），的确反常规了一把。摊上大事的一对小男孩，面对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人与事后，如风的凛冽，如风的飘荡，着实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像魅力。同时也说明，事情的偶发性，的确蕴含着必然性。米奇这样的恶警，今天不摊上两个顽皮小孩，明天即有可能摊上别的什么，恶有恶报，蕴藏一定的处世哲学。多管闲事的女人，终被自己所伤。毒贩被黑吃黑后，虽想反戈一击，终究踏上了一条不归路。电影似乎在告诉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好人一生平安”，虽说只是祝福语，但却是人间正道。那个胖女人如果不多管闲事，就不会无故地遭殃。恶警米奇如果遵纪守法，好好为人民服务，就不会草菅人命，以至于自绝。贩毒分子如果好好做人，不从事违法犯罪，也就不会被黑吃黑。而这对小活宝，成长于破碎的家庭，疏于家教与亲子教育，必然野性十足。天马行空过后，不免吞下了自酿的苦果，好在他们会逆风成长，从而终生受用。与其苛求，不如放马南山，祝福他们安然返回自己的家。2015、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