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究竟有无标准?于我而言,是有的。就如誓将冷酷黑色怪诞进行到底的
亚历斯·冯·华麦丹自编自导自演的《服务生之死》:人生的苟且偷生、爱情欲望不能承受之重、光怪陆离的胆颤心惊,所有这些用荒诞包装、放大,到了后来越发肆无忌惮,失控节奏下并未将一切带往高潮,当黑色幽默不再令人发笑或思考时,那么这个荒诞是失败的。《服务生之死》值得玩味的地方很多:可以看做是演员/小说人物和导演编剧/作家之间在创作过程中充满火花的辩驳、创作者灵感干涸时充满焦虑的自我对话、看做愤世嫉俗小人物对“何以偏偏玩谢我”际遇的控诉,那个被焦虑、不安、孤独笼罩却又懦弱的中年侍应生,总会让我们在他身上找到自己影子的投射。压力之下遁入虚无的臆想麻醉里,总会有“这时对那时错”的假设,只是这种美好与叹息变成和造物主/食物链上层权威呐喊争辩过多时,冷幽默变成娇气孩童的撒娇,就会令人觉得厌烦。而片中作者除了掌控笔下人物命运之外,本身爱情与生活也是一团糟,不幸衍生出更多的不幸,侮辱积聚后转嫁侮辱,周而复始的循环里,唯有死才能逃离被操控的怪圈,写下“TheEnd”的人,又应该如何从恶意中找到解脱呢?最喜欢的三场戏,趴在键盘上酣睡时那无止境的AAAA、驼背店主慢条斯理的打包弓箭、野外练习时被钉在树干上的鸟与跳跃的红色橡胶球,这些看似匪夷所思的画面,反倒让人觉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