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主义的穿越故事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13 09:54:32人气:0
视频:穿越时空的少女状态:HD超清日语中字年代:2006
主演:仲里依纱石田卓也板仓光隆垣内彩未更新时间:2020-08-06 20:20:03
17岁少女绀野真琴是一个活泼跳脱的少女。在一次普通值日工作中,真琴不小心摔倒了,自此她发现自己拥有了穿越时空的能力。她兴奋不已,掌握了穿越时空的方法后,她经常用这个方法去解决生活中许多令她困扰十分的事。喜欢棒球的真琴与同班的两名男生千昭与功介有着共同爱好。一天,与她本是好朋友的千昭突然向她表达爱意,手足无措了她再次穿越时空希望可以躲避这件事的发生。但没想到,千…
几年前,原作者筒井康隆的小说《文学部唯野教授》译成中文出版。这部形式奇特的小说几乎有一半篇幅是由文学理论“教案”构成,这半本书,夸张点说,丝毫没有“虚构”的成分。考虑到这一点,认真对待这部动画片,就有了一些正当的理由了。一个关于“穿越”主题的故事,总是不免俗套的。它总是不得不将时空、感情、成长等要素以一种注定无法让人满意的方式结合在一起,观众总是在一开始就对此套路无比熟悉。有名如《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也不可能进行什么“范式革命”。所以,就像俗到不能再俗的叙事结构,《穿越》无法讲出一个老套的“穿越故事”之外的内容。但这部动画片,根本没打算在“叙事模式”上有什么突破。让我们从一个或许和所有“穿越故事”同样老套、但却有说服力的说法开始吧——女主角真琴花了很多次“穿越”的机会来避开千昭的表白,最后却想借最后一次机会听到他的表白。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那么真琴无疑会选择放弃所有穿越时空的机会,时间的自然流逝将给她更好的结果。这个解释很有力量,但无疑太过情绪化。任何涉及到“后悔”主题的故事,都可以从这里找到解释。如果想到,动画片的原作者是深谙“文学理论”的筒井康隆,我们似乎就有理由认为,他不会满足于如此简单的叙事手法。因此,在一个老套的“穿越故事”的框架下,这个故事讲了更多的东西。从真琴第一次在实验室看到的人影,到她穿越回来确认时发现,进来送作业的人是友梨,这部片子所不同于一般“穿越故事”的地方就昭然若揭了。为了方便,我称之为“结构主义式叙事”。全剧反复出现的一句话——Timewaitsfornoone——意思也正是在此:时间无论如何都会流逝,时间是不可逆的;并且,更重要的是,时间的不可逆性在真琴进行“穿越”时就体现为一切行为都牢固地被确定下来。任何事情都分秒不差地要发生,区别只在于,此时此刻需要“扮演”这个角色位置的人是谁。起初,真琴天真地认为自己在时间上扮演了无所不能的角色,没有认识到女巫对她说的,必定有人会因为她的穿越而受到不幸。为什么呢?因为一切事情都是被规定的,人只是在各自特定的位置上安分守己地做好“命运”安排的本分工作。因此,功介向真琴借自行车,就扮演了那个时间、那次车祸的受害者。没有人在这里有什么独特性,任何事情都已经被规定。因此,真琴希望靠最后一次穿越来重新听到千昭的表白,这注定是不可能的。当两人在夕阳下对视,一辆自行车缓缓经过——男孩载着女孩,十分像千昭表白的一幕,不是么?——我们就能明白,千昭是不会表白的了。但是,如果一切都是被规定的位置,真琴为什么还要穿越最后一次?说来很简单,因为她喜欢千昭。她执著于彼此的独特性,她不想因为“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特定行为”而放弃。或许对于个人的这种执著来说,没有什么比“结构性位置”的说法更残酷的了。于是,作者让千昭说了一个“高贵的谎言”:“我在未来等你。”“我在未来等你。”这意味着什么?两个彼此不同时代的人,如何可能在未来相遇?不如说,千昭应该去自己的时代辨认人群中一个叫真琴的老人,或者去寻找一个刻着这个名字的墓碑?不是的。等待在这里取代了寻找或辨认,并暗暗与Timewaitsfornoone这句话相冲突。千昭留在了时间之外,留在了一个不可能的乌托邦的时空。不过,他闯入真琴所在的时代,本身不就是一项寻求乌托邦的行为?等候不可能的事情发生,这可能吗?——这样问,有什么意义呢。真琴无法再听到千昭的表白,正如千昭永远无法等到真琴与他共赴未来。如果曾经失去的变得那么珍贵,这珍贵的性质是来自哪里呢?可重复性,还是不可重复性?让我们回到千昭对真琴的表白这一幕。这一幕一共发生了三次,而且在第三次,表白是那么突兀,简直是强行打断了对话。通过不断地重复(让人想起《蜂蜜与四叶草》里山田对真山的表白,不是吗?),千昭的表白因而变得珍贵。它的独特性似乎无法撼动,无比坚实。但“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当真琴好不容易再次回到过去,她以为可以听到千昭的表白;如前所述,她的希望落空了。她的自信来源于哪里呢,既然她已经知道一切事情都是被决定的?因为她确信千昭对她的感情不是一个“结构性产物”,而是具有独特性的价值。它的独特性就在于,它曾得到过如此的确证,以至于可以无数次地重复。也就是说,事情的珍贵并不是因为曾经拥有而如今失去,而是因为它可以被千真万确地重复,可以永远再来一次。——事物并非因得不到而可贵;恰恰是因为重复克服了偶然性和一次性,才将事物的珍贵性确立下来。这里呈现出某种共时的结构——其实整个“结构主义叙事”的手法都是共时的——但时间流逝本身可以说是历时的,共时结构因此本身就带有与时间的某种对抗性质。因此,反复发生的事情,就因其重复性,而获得了自身独特的价值。当野宫把山田带走的时候,真山是否会记得山田曾经对他重复数次的“我喜欢你”?这句表白如今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意味着某种“独特性的幽灵”的话?矛盾的双方并非“回忆”与“现实”,也不是“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而是曾经可以永恒重复的独特性,如何变成了空洞的循环?如果重复变成了单调的、黑格尔意义上的“坏的无限性”,它还能确证事情的珍贵性吗?让我们设想真山和山田在大街上重新相遇,如果他们彼此还愿意回首一瞥的话,我想最好的结局不过是《秒速五厘米》的MV最后,铁轨这一头的人期待重逢,而那一头的人已不再等待。是什么阻隔了时空?在象征的意义上,“独特性的幽灵”隔开了真山和山田,他们或许形同陌路。反过来说,“我在未来等你”或许就不是一句高贵的谎言,因为时空的阻隔在此已经被“穿越”了。我们只能从否定性的方面来理解这句话,只能从“形同陌路”的反面的角度来理解这句话,只能从“我早已不再等你”的意义上来反向理解这句话。只有未能兑现的承诺才最值得珍贵,只有无法具象化的希望才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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