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流量？时代偶像？歌手张艺兴，此刻开始选择“归零”

文｜攻主（珞思影视研究组）2018年2月，在北京郊区的一间酒店客房，新京报记者问了张艺兴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向外星人介绍地球人张艺兴的话，你会怎么说？”彼时，“初代流量”张艺兴已经依靠《极限挑战》冲破了人气圈层，更因《好先生》《老九门》等影视作品初窥“演员”门径，正在录制中的《偶像练习生》里，他是具有“标杆”意义的“全民制作人代表”，是舞台上100位练习生的榜样……但张艺兴的回答，却依然选择回到梦的开始，“我会说：你们好，我是来自地球，中国，湖南长沙的张艺兴，是一个歌手，是一个梦想能成为（让全）世界人瞩目的歌手。”2018年，接受新京报Fun娱乐采访时张艺兴说这不是张艺兴对梦想的第一次告白。2016年4月，在音乐风云榜颁奖礼后台，手握“年度最受欢迎新人奖”的他曾失控落泪，“我一定要出自己的个人专辑，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是个歌手，我一定要带领华语音乐进军全世界。”4年前，这句感言曾引发过巨大的争议。以致于2019年1月，在《智族GQ》的安排下对谈经济学家薛兆丰时，张艺兴用“很好笑”来形容那个梦想，“对于别人来说是好笑的，别人觉得，你做不到吧。”但他依然坚持，“我现在还有这个梦想。”既然有，“那就不好笑啊，那就是个严肃的事情，很值得追求的事情。”很难说薛兆丰的回应是不是给了张艺兴鼓舞，但一年后我们发现，即便那个“梦”在外人看来“好笑”，甚至成为了《吐槽大会》的素材，但张艺兴仍然在朝它迈步，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个歌手。4月16日晚，《我是唱作人2》在爱奇艺重磅登陆，在郑钧、陈粒、GAI、霍尊、马頔之外，走进那间Demo互听空间的，果然还有张艺兴。从“导师”张艺兴到“选手”张艺兴归零与冒险，都敌不过对梦想的强烈渴求踏入《我是唱作人2》现场的动作，对张艺兴来说意义重大。这是一次“归零”——毕竟，两年前在他全程注视下“C位出道”的蔡徐坤成了《青春有你2》的“青春制作人代表”，而他却毅然选择从那个光芒万丈只用点评他人的角色里出走，站上被人点评的舞台。出道八年这是张艺兴首次以选手身份加盟音乐竞技类节目而且，这还是张艺兴自2012年出道以来，第一次以“选手”身份参加音乐竞技类节目。因此在不少人看来，这无疑也是一次“冒险”。一方面，经由第一季的品牌树立，《我是唱作人》以“硬碰硬”“不留情面”的赛制给观众留下过深刻印象。而第二季开篇，就祭出了更为严苛的参赛规则——八位唱作人需要在紧张的节目录制过程中携“全新原创作品”同台较量；每一轮比拼前先经历“Demo互听”，听完就是唱作人之间的内部投票，投票最低，只能进连椅子都没有的“下位区”；区位决定挑战次序，现场演唱采用“1V1”直接Live较量模式，较量结果由101位线上评审投票得出，一轮竞争之后依然处于“下位区”的歌手，直接面临“末位淘汰”的命运。另一方面，在更为广阔的大众群体中，对于张艺兴的印象普遍还停留在流量、偶像、综艺咖和影视作品上。郑钧：我真不知道就像《我是唱作人2》EP1下集，唱完《小丑》的张艺兴回到中位区提到“估计不参加这个节目，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我是做音乐的吧”时，郑钧回答“我还真不知道”一样，“流量”的固有标签很可能让评审在面对张艺兴时，“投票”或“选择”变得更为严格。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归零”的选择需要勇气支撑。但这个勇气的产生对张艺兴来说不难，他依然对梦想有着强烈渴求，这种渴求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这些年放在音乐上的努力和感悟，借由《我是唱作人》这个平台展示给更多人听。4月15日，张艺兴在微博说那些努力，最早隐藏于数据里。2016年10月，张艺兴发行个人首张创作专辑《LoseControl》，其中数字专辑销量达到100万张，实体专辑销量突破27万张，并刷新华语专辑iTunes榜单最好成绩；2017年10月，他发行的第二张专辑《SHEEP》在QQ音乐卖出74.7万张，更获得iTunesworldwide世界专辑榜第9名，刷新他自己创造的在榜记录。张艺兴也借由这张专辑成为首个登上海外iTunes专辑榜前十的华语歌手；2018年3月，他在东方风云榜颁奖礼上拿下“年度最佳专辑”“年度最佳制作人”和“年度最受欢迎男歌手”，7个月后，其发行的第三张个人专辑《梦不落雨林》带着他在北美顺利出道……粉丝整理的《梦不落雨林》实绩在数据上的肯定之外，他的创作能力其实也得到了认可。2017年，知名乐评人“耳帝”曾在一篇长文中分析他在音乐上的表现，期间耳帝提到，从《SHEEP》的风格上看，全面参与词、曲、编、制的张艺兴已不再是“韩国制作人”的“工具”，“他在专辑中体现出的创作、审美，说明他是有不错的乐感和创作灵气的。”所有这些努力和成绩，仍需一个大众的认知。要想让更多人看到“歌手张艺兴”，他必须选择一个更为开阔的舞台。故事性，艺术性，音乐性经“小丑”统一虽败？犹荣！比起“赢”，那些“肯定”更重要毋庸置疑，相比两年前对着100个练习生讲述自己出道艰辛和舞台感悟的《偶像练习生》，更具音乐内核的《我是唱作人》更适合“歌手张艺兴”，除却他本人，郑钧、陈粒、GAI、霍尊、马頔、隔壁老樊、刘思鉴会吸引大量热爱摇滚、民谣、说唱、古风、情歌的歌迷，在这样一个单纯的音乐舞台上，张艺兴能够让许多平时因为“偶像”和“流量”对他敬而远之的人，第一次直观地看到他的演出。结果，还真的是“第一眼就炸裂”。4月16日晚《我是唱作人2》第一期，处于中位区的张艺兴向上位区的GAI发起挑战，作为节目中第一位出场的歌手，张艺兴在《Joker》的舞台表演中，祭出了一个“非要向着规则背面疯狂逆行，非要坚持那看起来遥远又荒诞梦想”的鲜活“小丑”形象。这是一个极具电影感的表演，脚步声随着潇洒的关门动作戛然而止，化着小丑装的“小丑”在一片嬉笑声中正式登台，“Whysoserious？”一句“没必要那么严肃”撬动整个故事，屏幕外的观众可能都跟陈粒一样瞪大了双眼，为张艺兴的舞台表现力震惊。“Holdon，Holdon，我也有我的梦想，我想去世界舞台华丽登场，我还在尝试，你却说我不配有这壮志，不尊重我的一切，嘲笑我期待的样子……”如何去解读《Joker》，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熟悉张艺兴的粉丝读到的是“自传式的抒发”；不熟悉张艺兴的网友，也能在充满戏剧张力的舞台上读到“小丑摇摇晃晃上台，观众嘻嘻哈哈落座，红唇描出笑靥，白粉掩饰悲容”的意境；而看过电影《Joker》的观众，则能在这个交织着笑声和愤怒的舞台里，看到那个一直梦想成为优秀的喜剧演员，却在家庭、工作、社交的压力下长期生活潦倒、最终变成小丑的中年男子Auther。有点癫狂，有点孤傲，明显落寞，但依然不会放弃梦想。《Joker》显然是一个将故事性展示到极致的舞台。演出结束后霍尊的评价就很有代表性，“印象最深的就是（张艺兴）一开始的那个状态，立马进入到自己的角色中，然后开始来掌控、来撕裂全场……”而在故事性、艺术性之外，《Joker》的音乐性也赢得了包括“耳帝”在内诸多乐评人的点赞。看完这段表演，乐评人“爱地人”直言大众对张艺兴其实有很多“误解”，“我甚至觉得张艺兴参加《我是唱作人2》，在音乐属性上是有点降维的……唱作只是他的某两个特长，却并不是全部。”为张艺兴点赞的还有他的对手GAI，节目中，一向直言不讳的“GAI”在得知这首歌是由张艺兴自己独立编曲后，多次表达“respect”；就连在节目里一向率直的老炮儿郑钧，也直言张艺兴这首比GAI那首更打动自己，“今天看到他自己写的歌，我觉得还挺让我吃惊的。”《Joker》放出当晚，“张艺兴Joker”火速窜上微博热搜榜前五位，而在知乎热榜，“如何看待张艺兴在我是唱作人的《Joker》舞台表现”“如何评价综艺《我是唱作人2》首期张艺兴输给GAI”以及“如何评价张艺兴以电影《Joker》为背景创作的新作品”，也累计收获了超千万的讨论量。虽然最终在与GAI的比拼中失利，回到中位区。但以上这些认可、尤其是终于有人愿意撕掉“流量”“偶像”的标签来真正审视他的音乐实力的动作，可能会更让张艺兴开心。4月15日，就在《我是唱作人2》开播的前一天，张艺兴在微博留言说，相比输赢，“能不停地写歌且能让这些歌、这些舞台都被听到看到就已经足够；能把作品拿到大家面前一起听听意见和建议，这对我来说非常新鲜、宝贵并且重要。”这个过程，应该就是一个被“填满”的过程。回到本文开篇那场新京报的采访，“地球人”张艺兴在自我介绍后还补充过这样一句话，“尽管现在张艺兴还有很多不足，但是我一定会把自己填满，成为一个世界瞩目的歌手。”现在，他正在去往那个目的地的路上，而这一路留下的舞台和作品，捕娱记（ID：ibuyuji）觉得，我们可以一起结伴去看看。本文版权归作者捕娱记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