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什么是一部昆丁.杜飞的电影?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22 02:57:10人气:0
视频:不真实的荒谬状态:BD法语中字年代:2014
主演:阿兰·夏巴乔纳森·朗贝尔埃洛迪·布歇凯拉·肯尼迪更新时间:2020-08-06 21:30:42
威尼斯电影节参展电影,来自法国鬼才导演昆汀·杜飞的作品。电影描述一位导演寻找奥斯卡级别的“呻吟”的故事,真实与虚幻的交织,画面场景的轮回,真正的“烧脑电影”。
个人渣翻,刊登在Cinemateaser上的杜飞采访。采访:什么是一部昆丁.杜飞的电影?杜飞精彩的新电影《真实》的上映后,Cinemateaser借此机会与其做了一次关于他风格的本质的长谈。这篇采访最先于2015年2月刊登在杂志Cinemateaser第41期。要评论杜飞的电影是不容易的。这位拍出《橡皮轮胎杀手》和《牛排》的导演,被称为超现实也可以被称为后现代,而他也总是被人划入“爱赶时髦的导演”。究竟什么是“爱赶时髦的导演”?尽管他新片《真实》中的人物,一位导演解释了这一名词,但我们决定与杜飞本人谈谈来了解他的内在。Q:人们问我“什么是昆丁杜飞的电影?”您如何回答?A:啊,好的。我刚刚醒来,我得先让我的大脑运作起来。像这样,这首先是一个潜意识的行为。我制作电影的方式有一部分来自于童年。作为成年人,我很少去理性分析,也许除了写作的时候。这是一个有些奇怪的过程。作为一种做事情的方法来说,这有些原始。我的想法让我回到童年,然后需要写作的时候,我必须唤醒我体内的那个成年人来构建一些东西。但是,到了拍摄的时候,童年必须得在那里,否则就行不通。如果我必须给这个问题做出一个简短而完整的回答的话,当然这并不是我思考问题的方式,我会说我的电影是“童年的闹剧,但以这个年龄的智力是理解不了的。”类似于这样的东西…Q:您看起来好像很轻易得三言两语评论了您拍摄的方式…A:同时,我想创造的是相反的东西。我不相信电影人制作出的有逻辑的作品。我制作的方式对我来说非常原始,所以当人们对我谈起“作品”,“风格”或者“作者”时,我觉得很奇怪。潜意识里,我有一些主题,一些想法贯穿在电影里。但没有什么是被精心计算的。但有些东西变成了我“制造的标致”,这有些超出我的控制,不过也并非令人厌烦。一般来说,人们越是做电影,就越知道怎么做。我就像“不学无术的人”。我有小混蛋的一面,我喜欢摧毁我手中的玩偶。Q:这让你害怕吗,当人们把你归到一种“风格”并且用几个词概括你的电影?A:是但也不完全是。这都取决于您如何定义“风格”和“语言”。我相信我有一个挺让人中意的定位。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电影属于一个群落,我对此全盘接受。我想在我的角落里用我的规则拍电影。所以也许“我的群落”是可以定义的,但它只属于我。对于我来说,这就是“风格”。一个你属于的地方。Q:不论是《牛排》,《恶警蛋碎》或是《真实》,您的电影总是发生在我们认为是“美国”的地界里。A:是的但这也是人们说法语的土地。我唯一一部真的很美式的电影也许是《橡皮轮胎杀手》,这主要是对美国电影的一个爱与恨的宣言。我挺喜欢我的电影发生在“不属于任何人的地方(noman’sland)”,一些不太真实的地方。美国是一个幻想之地,因为电影总是在那里拍摄。我也因此在美国拍电影。对我来说,美国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我喜欢电影与真实脱节。对我来说,电影有魔力。这是非常个人的观点,当然也有很多很好的电影与真实非常接近。但我喜欢更匪夷所思的电影,电影里的人在“别处”,在一个不可区分的时代。Q:您的电影大多设定在非常鲜明的加州景色中:棕榈树,旱冰鞋,阳光,城市里长长的车道…A:我住在这个世界里。我的想象力来源于此。我的电影都跟我有关。我把我的潜意识誊写在大荧幕上。生活在洛杉矶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过着一种生活,一种非常明确的美学。“加州式生活”的一些东西既像梦也像噩梦。所有东西都很雄伟同时也很丑陋。这总是提供给我很多想法。Q:您知道人们不太确定是否能将您的电影归入“法国电影”吗?A:如果你们还没将我放入某一个类别,这对我来说非常好!(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法国电影人,但我知道我不是美国电影人。我在美国工作,有时候和一些美国演员一起,但我觉得我创造的方式完全没有被“美国化”。用英语拍摄不会把人变成美国导演。想想马修.卡索维茨,他故意扮演一个美国导演,这是一个非常好笑也很激动人心的事情。不过美国导演是彻头彻尾的技术人员,但我完全不是。我在我的小角落里做做小手工,这和美国导演的技术工作完全没关系。所以如果我不法式,那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不过我毫不介意。在我的作品里,法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真实》是用法语来思考的。我喜欢写一些长对话,法语对此非常完美。然后当我们拍摄AlainChabat,JonathanLambert或是ElodieBouchez时,我们也有义务变得很法式。人们相信通过改变像Alain或甚至是EricJudor这样的人,我热衷于篡改法国文化。我挺喜欢这个想法但事实显然更简单,我只是很快忘记这些人代表了什么。然后这些人想和我合作,也许只是想自娱自乐一下,我不知道。我总是很高兴能和一些著名喜剧人合作。这并非因为我制作一些小成本电影,所以不能和大牌演员合作。Q:当《牛排》上映的时候,大众的反应很激烈。Eric和Ramzy是称霸大众喜剧的演员。但观众发现自己被呈现在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面前,这完全不符合他们的预期。A:这不是我的错。我从来没想过《牛排》是一部大众喜剧。是Eric和Ramzy找到了我。他们在寻找一个特别的计划并且他们很喜欢我的作品。他们很清楚地知道在我的这里可以找到什么。他们想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人们把这部电影重新放入这个情况里就会发现,我只是在一个特定的宇宙和很出色的喜剧演员合作,制作了一部小成本电影。问题在于一些发行商,他们和你的工作方式完全相反,把你的电影变成了一部大众喜剧。《牛排》当时发行了400版。这太可怕了。您想想,一部小众艺术电影发行了400版?我的电影一般发行50到100版,这对我来说比较正常。但当时,StudioCanal疯了并且付了很多发行费。但卖给人们的不是我的电影。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承诺过什么!我之后的电影被更好的理解。其实,《橡皮轮胎杀手》是我第一部长篇,这立刻把事情都变得很明朗!《牛排》是我唯一一部没有在国际上上映的电影。我最近在Youtube上发现有一个网友制作的英文字幕的版本。看到人们这样对待这部电影,对我来说是对见鬼的暴力的法国上映的一个安慰。Q:这个混乱的上映没有使你想停止拍电影吗?A:没有。老实说我想做我想做的事情。您知道,我有一套比较奇特的拍摄方式。我总觉得每一部电影都是我的第一部电影。我不想变得专业:我想自娱自乐。我的思维有很幼稚的一面。《牛排》的上映给这些蒙上了污点。但我很快就找到了别的东西。从零开始并且重新发明规则。就像孩子们玩的时候,对自己说“就好像…”。对我来说,拍电影就像这样。我拍摄的时候,几乎都觉得自己是在做动画了。我讲我的想象画在了荧幕上。Q:您说您的电影有解构的一面,有开放的一面。但同时,您说您拍摄这个荒诞的宇宙时,有一些比较天才和比较有见解的东西。A:正是这个悖论让我很感兴趣。我先有想法然后再写作。当我写作的时候,我必须整理我的混乱。我试着将我脑中积蓄的不合理的想法合理化。您知道那种在您的脑中穿梭的荒谬的小想法,那种思考的“碎片”吗?一些有点愚蠢的发现,一些很个人的疯癫?对我来说,这些想法让我痴迷,都是些完全没意义的想法。我的写作就是把这些想法组织起来,并且寻找整理它们来创造一个世界的方式,而不是给它们找到意义。这只是一个没有线索的超现实的探索。我试着用没意义制造意义。拍摄的时候,我试着推翻这些,变得越天真越好。因此,我拍摄很表面的东西。我感觉我把我的拍摄方式形容的太知识分子化,不过事实上,我向您保证,关键点是我自娱自乐。我喜欢讲故事,把想法粘贴起来,制造一些意料之外的情景。Q:在《橡皮轮胎杀手》的开头,有一幕引人注目的情节,是一个角色解释电影就是“无理性”。这可以总结您的作品吗?A:就是这样。我的电影就像是荒谬的使用说明。我可以用您说的这个情节制作我的所有电影。我总是认为大多数电影跟生活比起来都太有逻辑。电影简单化了很多事情。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去看电影,电影里的事情都很清晰,很简单,很有逻辑。对我来说,生活并没有逻辑。人都是不一样的,并经历着各种奇怪的事情,而且都活在同一时间次元内。电影里,所有事情都有意义,但生活中,人们面对着无意义。有不少有逻辑的电影我很喜欢。电影制造出一种连贯和谐的气氛,让人很舒服。但我不会做这样的电影去安慰别人。我的电影过于神经质了。不过我不觉得我在电影里说我自己。人们常说我的电影是超现实的,但超现实主义者相信潜意识。我的想法里并没有我,也没有意义。这不过是一些让我自娱自乐的公设。所有人都会觉得《真实》里的那个导演就是我自己。很明显,有一些小元素来源于我的经历,但精神自传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使人厌恶。比起站在中心,我更喜欢站在云雾里。Q:制作一部电影就像《真实》里说的,是“得精神性湿疹”?A:(笑)我不知道!这句话对我来说是个玩笑。每个人都可以用他的方式来解读。我觉得很好笑因为每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解读。我喜欢人们给我觉得没意义的东西找到意义。这把电影变成了十分私人的寻宝活动。每个人都只做了一部他们自己的电影。我不想引导观众。每个人想笑的时候就笑。我写笑话,写让我开心的情景。不过拍摄和剪辑的时候,我解构一切。我不想探寻效率。我不想抨击当代电影,但我觉得一切都被过度分析。导演给观众划出重点,引导观众的情绪,很少有不明确的部分。变得精确当然很有趣也是一门艺术,但我不想控制观众也不想控制我电影里的效果。我的电影是失控的。重点是,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失控。那些自以为很晦涩很复杂,解释,重复,攻克了所有东西的电影,让我很不爽。这阻止了想象力。Q:比如就像克里斯多夫.诺兰的电影?A:是的!比如《盗梦空间》里的想法非常让人振奋。但问题是每过15分钟,就有个人来给你解释发生了什么和为什么。这都是混淆了想象力和数学计算的电影,都是些一些过度思考,过度描写的东西。导演们几乎不想有观众。电影自身永久性得关闭了。画面都是让人印象深刻的,这点毫无疑问。问题在于,画面被不计一切代价的合理化后,就枯竭了。诺兰花时间解释他的魔法,这非常令人厌烦。我的魔法没那么雄伟,我也没有他的大师级别的技术。我会说我是一个帽子里有一只兔子的魔术师,而他是让埃菲尔铁塔消失的幻术师。人们知道我有一个东西但他们不在乎。对于诺兰来说,这个东西变成了他魔法的主体。Q:您说到了魔法但您的电影与恐怖电影很接近。一个橡皮轮胎杀手,一些奇怪的复制品,一个没意义的世界,一些青少年凶手…A:我很喜欢恐怖电影。确切的说,我以前很喜欢。现在,那让我厌烦。恐怖电影里已经没有魔法了。每个人都太熟悉它的效果。像《德州电锯杀人狂》这样的电影,有奇特,古怪,几乎有害的一面,给你一种电影将要释放出一个不可预测的,禁忌的东西的感觉。我很喜欢林奇,人们总说他是我的灵感。但我个人觉得跟我比较接近的导演是大卫.柯南伯格和布莱克.爱德华兹。柯南伯格的电影里有很吸引我的一些东西,一些不稳定的东西,就像这些东西从来不会去它们应该去的地方。比如在电影《录像带谋杀案》里,您感觉一切都会发生然后也都发生了。这也是我喜欢布莱克.爱德华兹的原因。我最喜欢的电影是《影城噩梦》。这电影很美因为人们感到电影里的人失败了。布莱克让电影诉说他的愤怒,而不是他的智力。我喜欢B系列和Z系列,它们只遵守创造者的规则。另外,规则随着发展可以改变。事实上,我拍电影的时候,就像在玩摩比世界(Playmobil)。小人偶就在那里,它们被摆放好,被设计好,头发的轮廓非常鲜明。而我就随便乱搞,做任何会让我觉得好玩的事情。(原文网址http://www.cinemateaser.com/2015/02/66799-interview-c’est-quoi-un-film-de-quentin-dupie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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