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狐步舞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05 09:07:26人气:0

视频:狐步舞状态:超清年代:2017
主演:利奥尔·阿什肯纳齐莎拉·阿德勒尤纳通·希雷希拉·哈斯更新时间:2022-09-28 17:00:05
以色列军人敲开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的门,宣布他们的士兵儿子阵亡,妻子晕倒,丈夫陷入无处躲避、只有依靠自残来发泄的悲痛中,夫妻俩伤心欲绝,方寸大乱,正在接受现实、安排葬礼的时候,军方又发来通知,刚才通知错了家庭,牺牲的另一个和他们儿子同名同姓的战士。悲极生乐,父亲却没有彻底放心,动用关系让军方赶紧把自己儿子从边境撤回来。没想到,回家途中又生变数,然而事情却又一波三…
本文首发于【MOVIE木卫】(微信公号:movie345)在西方国家的婚礼上,新人通常选择一支狐步舞蹈或者一支浪漫的华尔兹舞蹈作为结婚典礼上的第一支双人舞蹈,预祝他们从此以后开始幸福的、美好的、浪漫的崭新生活。而在以色列导演SamuelMaoz的电影中,狐步舞被运用成一个包含多重意义的符号,它不再是崭新生活开始的标志,而是以色列边疆关卡的代号,也是“总是会回到起点”宿命式隐喻。狐步舞的步法被精心设计成电影故事发展和空间位移的运动轨迹,构成“前进—向旁—后退—归位”闭环结构。前进电影开场,两个军人敲开主角家门,带来儿子Jonathan阵亡的消息。噩耗像一颗子弹,突如其来将这个家撕开一道口子,击倒了母亲Dafna,震晕了父亲Michael。军方显然对于如何处理阵亡战士家庭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他们熟练地给Dafna注射镇静剂,安抚其入睡,建议Michael设置闹铃,提醒他每个小时都喝一杯水以避免脱水。对于后事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的同时,死讯却如轰鸣作响的泵机般抽干Michael身边的空气,让他不断陷入与外部世界的撕扯和摩擦以及自身的逃遁和惩罚中。第一段的绝大部分的场景都在Michael和Dafna的公寓中发生,简约现代的装饰风格、精心布置的空间、不真实的窗外景物和受限的镜头位移触发了一种舞台式的情景,创造出置身其中的剧场式幻觉。而在这幽闭空间之内,压迫性的镜头特写,将Michael围困于逼仄之中,无限放大他暴露在巨大悲伤之下的狂躁不安,由情绪推进而升温的张力,如同尖锐的噪音刮擦着观者的神经。向旁电影的第二段则转移至荒芜人烟的北部边境关卡,那里驻守着包括Jonathan在内的四个士兵——他们的主要任务除了例行检查往来的车辆和人员之外,还得对怡然自得缓慢路过的骆驼予以放行。第一段中几欲崩塌的情绪张力和幽闭受限的物理空间,突然在开阔无垠的沙漠中得到缓释。一时间,由死讯所诱发的悲伤突然转换成超现实的荒诞无稽。天空如同被颜料染蓝一般不真实,废弃过时的手绘广告牌前,寂寞的士兵抓起来福枪作为舞伴,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踩踏起孤独的狐步舞;在潮湿泥泞的集装箱中,他们一遍遍地用滚落的午餐肉罐头测试其倾斜的程度,用咸腥的“最后一个睡前故事”调剂枯燥无味的重复生活。当然,别忘了他们所身处的战争泥沼和背负的军人职责,以及这一职责所附带的那一点点高于巴勒斯坦平民的权利:经过关卡的阿拉伯旅客总是被迫要接受士兵们漫长乃至羞辱的检查。而这一权利使得这群与普通青年无异的士兵过早地被推上杀伐决断的位置之上,于是酿成一场误杀的惨剧。后退也许并不能成为一名优秀士兵,但Jonathan却画得一手好插画,将父亲的故事和驻守关卡的经历记录在笔记本上。这些插画以有趣的动画形式呈现,串联起“最后一个睡前故事”的前世今生:父亲Michael如何用一本种族大屠杀中幸存下的圣经换来一本印着裸女封面的色情杂志,裸女乳房上的黑色大叉引诱着饥渴少年对于女性身体的炙热幻想,同时也像胎记一般烙刻在他的眼睛上,伴随他成长、毕业、参军、工作、结婚乃至生子;在人前,黑色大叉封印起他年少时的怯懦无知,隐匿起战争所留下的创伤,而只有Jonathan看到父亲在这层伪装下的孤独无助和默默流下的辛酸泪水。这本笔记随着Jonathan一起从战场上被带回,被送到他的父母手中。它架起战场回撤至家庭的虚构空间,避开对于家庭情感的直接阐述,从特殊的切口勾串起父子之间的温情和会意。归位电影的第三段又切回到Michael和Dafna的公寓,此时这个家庭已被丧失亲人的悔恨和痛苦的所拆散。曾经充斥着悲伤哭嚎和喧闹争吵的空间变成了默哀的空虚容器,紧张的舞台张力和戏剧冲突消失,眩晕的超现实感被拉回静默的真实。Dafna无法面对间接促成悲剧的丈夫,而Michael认为他曾经在战场上避开的厄运如同迟来的惩罚降临在儿子身上,正如狐步舞的步法一般“总是会回到起点”。而这场徒劳无益的悲剧背后,更指向了将年轻鲜活的生命送上战场的国家机制。电影三段式的结构,却完全不同于传统意义上三段式章回的起承转合,每一段都具有独立的影像风格与节奏基调,维持着时间线上的连贯性,但不以线性形式展开,组合在一起却形成奇巧而轮回的结构。就像在前一部作品《黎巴嫩》中,坦克成为绝对的叙事空间和叙事工具一样,Maoz在《狐步舞》中将公寓建构成为主叙事空间,来呈现家庭个体与外部世界的对抗,融合家庭的思想、回忆和梦以及家族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黎巴嫩》中坦克无坚不摧的沉重外壳所包裹住是的四个怯懦懵懂的灵魂,而在公寓这个远离战场的庇护场所中,个体的痛彻心扉的哀嚎反弹在坚固墙壁上,折回的是沉重而满溢的回忆。Maoz并不满足于仅仅讲述一个失去至亲的故事,关于死亡、战争和家庭,《狐步舞》试图挖掘地更深。Michael的母亲——一名奥斯维辛幸存者象征着犹太人难以磨灭的创伤记忆,苦难情结的阴霾形成一种扭曲的正义促使着当局持续战局;裸女乳房上的禁断符号却愈发煽动起年轻人对世俗享乐的狂热向往,阴错阳差止步于回家路的儿子却指向另一种深不可测的未来——极力想要逃脱却最终会回到原点的古希腊式宿命悲剧,这同时也是Maoz对于国家和民族当下现状的焦虑。本文版权归作者Deardeer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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