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的消解(三)——《一千零一夜》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04 21:23:50人气:0
视频:一千零一夜第3部:迷醉之人状态:超清年代:2015
主演:克里斯塔·法亚特阿梅瑞科·席尔娃阿马尔·波娜沙达莱昂内尔·法郎克更新时间:2022-09-28 17:14:02
「一千零一夜」最终曲《一千零一夜III:迷醉之人》,皇后雪哈拉莎德再次现身,因担心失去说故事的能力,计画逃离皇宫,并述说最后的故事。米格尔戈麦斯改以文字说明故事背景,将影像赋予诗意,令此片富有文学性与民族色彩,并透过纪录片式的观察,呈现荒谬之中的凄凉写实,为当代葡萄牙留下了不可言喻的浮世意象。
自从上世纪40年代意大利首先涌现出一批新现实主义电影开始,电影似乎能够摆脱之前类似于戏剧的包袱,从而能够直接通过捕捉现实影像来表达情感。在这些电影中,影像的场景都是取材于普通生活,而弱化了人物装扮以及虚假场景的功能。现实主义电影无非是揭示现实或针砭时弊,但这完全建立在观众自身的主观生活经验之上,因此这种运作于影像表层的机制极有可能会扭曲事实,观众进而不能接触到事物的本质。而戈麦斯的《一千零一夜》三部曲完美实践了一种反现实主义的方式来记录并表现葡萄牙的当下现实,如果说于阿巴斯与杜拉斯,影像消解是一种手段,在本片中影像消解则可以看作为结果。故事叙述当绝大部分电影把观众与电影之间对立起来,直接让观众与影像进行交流;《一千零一夜》则在电影内部设立了叙事者(王后)与被叙事者(国王),进而把观众从中抽离出来,观众于是成为了第三方,从而给电影带来疏离感,影像完成了一次消解。戈麦斯一旦设置好了故事框架,就只需要不断向其中填充内容了,因此我们可以看到电影中的故事层层嵌套,内容极为丰富。戈麦斯的电影魔法却不仅于此,当《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开始时,其实我们就落入了导演的“圈套”。戈麦斯的叙事方式使得我们回归了一种最为原始的感知方式——心理感知,这种感知模式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最初了解世界的方式。即故事不需要通过观众的观影经验和逻辑思辨,而直接作用于观众内心,人们从而能够了解到故事的本质(这与孩子们感知世界的方式类似,因此本片呈现出童真与童趣)。类似的手法我们在南尼的《亲爱的日记》中也可以看到,不同的是该片是通过“日记”这种形式,而结果则是异曲同工。角色扮演故事需要角色,如何成功塑造出真实的角色,我想是大部分电影的主要任务之一,但戈麦斯反其道而行之,即树立完全虚假的角色。电影中的角色是如此的“虚假”,以至于我们能够一眼识破。这种“虚假”体现于《不安之人》中“公鸡与火焰”故事里由孩子们出演的爱情故事,以及于《凄凉之人》中“法官的眼泪”里的那头由人所装扮的牛。虽然这些故事完全是由虚假的角色场景来构造出来的,但观众却能直抵故事背后的真实情感,这种“由虚向实”的创作手法与费里尼的《阿玛柯德》如出一辙。由此,我们可以明白,真正的情感表达完全不需要逼真的场景与角色设计来进行,往往褪去那些蹩脚的表面真实,我们才能抵达真实。声画分离在《影像的消解(二)》中,我们已经探讨过这种由杜拉斯创造的电影手法,在此不再赘述。戈麦斯在这三部曲中同样使用声画分离来叙述葡萄牙的社会现状。在《不安之人》的开头,画外音是在讲述一家已经破产船厂的历史,以及工人与船厂的故事,画面则是游走于船厂码头;在《迷醉之人》中,一个中国留学生女孩利用画外音讲述自己在葡萄牙与一位警察的爱情故事,画面则是葡萄牙警察的游行示威。我们可以发现,这两个故事的声音与画面在内容上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从而带来疏离感,令人陶醉。实际上,若想以一篇文章来完全阐释这三部鸿篇巨制,是十分困难的,正如我们的生活一般。《一千零一夜》描绘的虽然是葡萄牙在全球化背景下的生存现状,但我们不得不会把其与我们身边的生活相对应联系。《不安之人》最后一个镜头中,一群普通市民响应号召来到海滨浴场游泳,他们奔跑在海边,此时电影又重新回归了影像(声音完全消失,只剩下影像),我们看到的是每个普通人脸上洋溢的笑容,这般质朴,令人动容。正是由于生活有如此多的悲伤与愤怒,戈麦斯的这种quot;由悲向喜quot;的乐观则显得更加珍贵,这也能成为我们每个人面对生活的态度。本文版权归作者莱茵河畔骑士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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