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歌》—人生是一首含着微笑的悲歌

PS:首先，笔者非漫画党，我对于该作品的所有认识仅限于动画作品，漫画方面因为已经预购了东立的再版，为了保证实体阅读的畅快感，我之进行了最低限度的自我剧透。故：我会尽力以理性人的角度去写这篇文章，但因漫画阅读有限，若有偏颇敬请谅解。不过话说回来“理性人”虽好，但人作为人的感性层面着实不吐不快，请注意“感性人”部分将带有强烈的主观情绪，介意请自行忽视，谢谢。（请注意，以下内容涉及严重剧透）感性人（强烈的主观情绪，介意请自行忽视）因为很清楚日本文学、文化方面某些的套路和癖好，昨日之歌我特别选择的一次性补完的策略，成功的吃光了我储备了很多的三九胃泰QAQ，就动画的结尾来说，笔者真心不认为结了一个好尾。评分方面BGM现在看大概是稳定在了7.4分（推荐水平），感觉还是对得起这个分数的，笔者自己仅仅是不认可这个托马斯回旋式的结局，前11话 12话的前半截，不管是演出还是作画，还是色彩光感的设计，都是相当到位的。关于剧情，以笔者自身的三观和经历，我应当是坚定的陆生X榀子党。小晴对于陆生的喜欢源自捡学生卡的一见钟情，但动画之中的表现更像是一种“突然闯入生活的破坏者”关于小浪，我看了一些网友写的感想/评论，有提到这两算青梅竹马。对不起，原谅我不能把“姐姐和哥哥是青梅竹马，那弟弟也就是青梅竹马喽”这个设定接受下来。按我个人的感觉来看，只是觉得有一股子“泡嫂子”的违和感，而且动画中榀子也多次很确切的表示了自己仅仅是把小浪当作弟弟看待，动画最后设计的这个结局，算是狠狠地把我的肠子扭了一把。反而是陆生和榀子，从大学开始的互相爱慕，感情铺垫显得更加扎实可靠一些，动画整个的表述里，也明显的可以感觉出两人之间存在着相当程度的感情，尤其是最后12话陆生坐在长椅上的那段“分手告白”着实看得我难受。喜欢能不喜欢吗？当然喜欢，当然难舍，也不是说放就能放，说忘就能忘，不过是妥协罢了。其实就动画来说，纵观全局，只是无奈两个人都带着如同作品名字“昨日之歌”里那样，对过去美好的依恋。过去太好，未来难料，那就让我们互相折磨原地踏步好了。但凡谁主动些拉谁一把世界线也就变动了吧。（ps：不过如果当真这么处理，这美学也就不日式了，就像大西克礼的“玄幽”是种飘忽不定、不可言说的情趣。）这也可能是我不认可结局的根本原因。缺乏铺垫，紧急扭转硬是把一对没啥感情基础的人凑在一起了。当然11卷的漫画改编成12集的动画，因该给动画工房造成了不小的压力，B站UP@小键re所发的访谈记录里也提到了没有OP是出于剧本容量的考虑，可见容量上的紧张。不朽的青春群像剧动画——《昨日之歌》完结访谈www.bilibili.com就笔者目前的了解，动画对漫画进行了很大的删改和节奏上的猪突猛进，很多重要的感情铺垫和出场人物都被砍掉了。作为群像剧人物和人物关系的铺垫可以说是讲好故事的充要条件，如果铺垫不够，让非原作党产生撕裂感是很正常的。其实如果动画可以基于动画完成铺垫，设计一个开放式的结局（比如我看BGM上有人提到的四个人的都各自单身一人结局，这种设计就不错）或者说把感情的铺垫重心放在陆生和小晴身上（因为陆生和榀子已经有大学的基本盘了）可能会有更好的效果。毕竟动画的观众们未必都事先阅读过漫画，既然如此，结局理应为动画服务。不过话说回来，制作委员会嘛懂的都懂，无须多言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等漫画吧QAQ。理性人首先点赞动画工房和藤原佳幸，讲道理，昨日之歌绝非动画工房的擅长题材，看了看BGM的资料藤原佳幸也是第一次监督这种题材的作品，能在12集集数的限制内，做到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真要挑大毛病也就是前半部分提到的12集的后10分钟（而且不少人应该都觉得这个结局其实并无问题）。正式的来谈谈作品，原作漫画连载于97年，就像很多评论里提到的失去的十年，一纸广场协定，让日元疯狂升值，沉重打击了日本的出口竞争力，疯狂的经济增长陷入了长期的停滞，迷茫的一代年轻人也就此产生，昨日之歌将这种现实中的人们的迷茫无措，通过对人物性格的构架，引入了故事之中。关于陆生陆生，故事中他被设定为了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这个角色经历不少人应该会有感同身受的体会。这些年国内大学扩招，毕业=失业很多朋友应该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找工作难啊。恰巧在1991年的时候，日本文部省颁布过一个叫作《大学院重点化政策》的文件。首推增设大学、扩大招生全力配合终生雇佣制度，把就业难贯彻到底。故事里陆生的迷茫不单单体现在对于榀子的感情上，也体现在他对于工作的态度上。便利店的工作就好比一个温柔乡，陆生清楚自己的现状，清楚现在自己过得并不好，却依旧停滞不前，他也知道“往前走，或许会变好”但如果真的往前走了，现在是注定要失去的，未来却仅仅是一个或许。“与社会脱节者，寻求自我改变”第一话的标题日如是说到，所以在告白后，躺在垃圾堆里的陆生把“自己的将来”和“与榀子的感情”拿出来掂量了掂量，同样是原地踏步，但不做出社会人上的改变和榀子的感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吧。其实当陆生在第一话的结尾喊出那句“再见吧，人生”的时候就已经率先脱离了原地踏步的状态，原因很明确，因为榀子，目的也很明确也是榀子。但可惜的是故事里的陆生是一个实打实的钢铁直男再加上一些“亚萨西”在给观众的胃造成致死打击的同时。他的性格也注定了最后结局的发生。这里说男主直，大概存在两个不同的维度。对与小晴直在缺心眼（去找榀子了这句话不用直接说出来啊），但对于榀子的直，更像是一种温柔中糅合了隐忍的克制的爱。表面上神经大条的他，在面对榀子的时候始终流露这一种克制的爱，尤其是当他得知榀子和早川湧当年的事情以后。这种克制体现得更加明显。从第一次向榀子表白时认真又羞涩的眼神、榀子感冒咕了小晴去照顾榀子（这里我甚至觉得的陆生在得知榀子感冒之后，就立马把小晴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几次和榀子谈到关于小浪的时候，都使用问句仅仅是表达了建议、第10话里揽住榀子，然后松开，再温柔的用手指扫过鬓角然后说出“你说要慢慢来对吧”再到最后和榀子谈分手的时候怅然若失的自说自话。这一卡当时看的我心都要碎了QAQ最后的12话中，陆生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下，抬起头看着婆娑树影，“人生真是世事难料啊，能和榀子成为恋人是最难以置信的事了”开心微笑着说到“和榀子开始交往，我高兴得飘飘然，自己也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如果说陆生前期的表现是直男 亚萨西为主的话，在经历了11话结尾的“偶遇小浪”之后。陆生也终于体会到了，榀子多么的深陷于之前的那段关系里，对于早川湧和早川浪，恋人或者是姐弟的情感始终纠缠着榀子。于是两个选择摆在了陆生的面前，1.强硬一点把榀子从过去的漩涡里拉扯出来2.不强硬选择放手，让榀子能好好地面对小浪，让自己能好好地面对小晴显而易见按照之前的铺垫，陆生选择了后者。于是树影下的分手陆生喝了口咖啡，用力地捏了捏咖啡罐。“我无法挺起胸膛来说喜欢你”“我和小浪对于你来说，哪个更重要？”榀子虽然回答了“我和小浪就和家人一样”陆生依旧说“那家伙是真的喜欢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最后肯定还是不会让步的哦”动画在此次用绝佳的演出，通过陆生语气的变化衬托出了他内心的不好受。“嗯，不过，我也没法保证就是了”是对自己的牺牲，是对榀子的成全，如果这段感情，真的让你我都这么难受，那么就让我先放弃吧，哪怕我依然爱你。至少到最后一话的11：55卡，陆生对于榀子的感情丝毫未变，反而达到了相当程度的升华，这种几乎不带有私欲的爱。自问自答的背后是千般万般的不舍关于小晴乌鸦少女小晴的出场在动画里可谓是相当的惊艳，犹如空降一般出现在陆生的面前，再加上讨喜的人物性格确实很博人眼球。出场还是让人惊艳的小晴在后续的故事中对于陆生的种种做法让人心疼显的卑微，但因为缺乏铺垫，小晴的这些行为并没有在整个故事的起到足够的作用，即让人们意识到小晴通过自己的一系列做法，在陆生的心里取得了一定的地位小晴对陆生的这份爱，在爱本身的层面是达到了，这点谁都能看得出。但如若想找找这爱意的依据，会发现除了一见钟情的这个设定以外，也找不出什么更多的东西，况且故事里陆生也不止一次地向小晴提出了“希望你不要在这样了”的建议。陆生的心中有榀子，但是没有小晴，至少到故事的结尾处作品始终是这样在传达的，我想最后陆生在电车上的那段独白可能就是staff为了让最后的结局显的合理而进行的补救。对于过去的留恋和对未来的不安是贯穿整个故事的主题，如果说要给这个心态排一个顺序的话，四位主角里，小晴应该算是看得最透彻的一位。“口是心非”的她嘴上说着不会为陆生的行为难受，到头来心情却也是被陆生的态度拽着走，因陆生的冷漠哭泣，因陆生的温柔开心，再被放鸽子以后也没有生气，反而是担心陆生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她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并且知行合一的落实与行动，这点从她对于凑航一的态度和于陆生对她的态度中可以明显地体现出来，这种“低私欲”的爱，确实让人感动。（ps：关于凑航一这位老哥应该也是整个故事里活得很洒脱的一位，虽然表白被拒绝，就决定去异国履行多多少少带着点“哲学性死亡”的逃避意味，但无奈与动画里戏份太少，不好过多的解读，不知道漫画里有没有更多的关于他的描述。）笔者在这里把小晴和凑航一，陆生和小晴拿来对比主要还是基于动画给人的呈现。小晴喜欢陆生，凑航一是这段感情中的“闯入者”，同理陆生与小晴也是这个道理。不能否认的是，小晴是整个故事中作者最眷恋的幸运儿。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小晴的故事应该是唯一不切合本文标题的吧。直视所爱，勇敢向前的小晴最终如愿以偿，这份带有年轻人特色的冲劲和执着，相比是很多人喜欢她的原因。Ps：补充各位朋友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我在上述两项表述中没有提到第十话和第十二话中，两次对于小晴的讨论，确实不是漫画党，单看动画只是觉得突兀，这样的话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忘乌鸦党不要介意，本人绝无恶意。同时，相比于陆生和之后的榀子，小晴和小浪的篇幅可能不会很多，原因还是在于篇幅过少。其实像小晴和小浪这样的角色，如果搁在现实里，相信我，你多半体会到的应该是惊吓。但故事之所以读起来让人觉得有趣，是因为它高于生活的存在。关于小晴和陆生这对，看动画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陆生为啥不直接拒绝掉，但马上又回想“就陆生这性格，还是算了吧”（笑）。但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法通过动画对这种关系作出一个合理地解释。牵强一点地说，过去和未来好比一条尺子，陆生就在pv里所说的49%和51%的状态，对于留恋过去他和榀子相似，关于憧憬未来他也与小晴相似，所以除了性格，陆生和小晴之间或许是一种互相舔舐伤口的关系，然而爱在这里悄悄地产生。关于榀子榀子可以说是整个作品中最温柔，最善良的人，但这中温柔和善良太具有普遍性，切没有太大的区分度，为整个故事的扭扭乐剧情埋下了伏笔。综合之前的论述，榀子的感情，从恋人的角度来考虑只存在两个人一位是早川湧、一位是陆生。早川湧是不愿意舍弃的过去的爱，陆生是寄有期许的将来，然而榀子过于平均的温柔让身出他周围的人很难分清出她到底在需求着写什么，不管是陆生还是小浪或多或少地都陷入一定的错觉之中。榀子对于小浪的感情，始终是一种姐弟的情亲关系，这一点是明确。第7话里因为榀子的骚操作（你的胳膊和小湧得很像哦），小浪从背后抱住榀子的时候，动画对榀子的演出呈现始终表达着不安和惊慌，最后一话陆生对榀子“分手告白”的时候，榀子也很坦然地表达了自己只是拿小浪当做弟弟。其实这里的处理笔者并没有看的太懂，不知道漫画是如何处理的，榀子表达了只把小浪当弟弟，但看陆生之后的回答，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出陆生这里的意思是恋人。这样的话后边的那句”没有好好对待小浪“确实有另外一种解读的可能性。榀子走不出过去，她对于小浪的好在她自己看来掺杂了太多小涌的成分。因为兄弟两人的相似，因为对早川家的感情。榀子所述的“没有好好面对小浪”，其实基于的是将小浪纯粹的当做弟弟对待这一点。然而感情上的平均化，使陆生产生了错误的认知（这也可以从最后的分手表白里体现出来），以至于这种平均化最后使得榀子自己也产生了迷惑。榀子其实很清楚，小浪对自己的喜欢和依恋，超过了情亲的层面，这样发展下去相当的危险。榀子的温柔与善良在这里体现了它的两面性。做善意的解读，榀子不愿意一巴掌打醒小浪，是出于对于小浪情感的照顾和保护（比如剧中所说的，他快要高考了这种说辞）。但笔者认为真正“作祟”的原因，还是小浪的纽带作用。小浪是榀子和过去的重要或者说唯一的纽带，预期说担心伤害感情，榀子更担心的是这一巴掌下去，打醒了小浪，也打断了纽带，但从第十二话的开头来说榀子依旧是多虑了。关于小浪小浪在作品中的性格其实很接近小晴，都是为爱执着的小年轻，也都对自己的处境有比较清醒地认识。但这种想把嫂子变老婆的设定，着实狗血，动画的猪突猛进更加重了这种狗血感，以至于同样是为爱执着小浪的做法给人带来了一种不解风情的幼稚感。但是从小浪在故事中的台词可以看出，小浪想要谋求的也是榀子的认真对待（而不是当做哥哥的替代品，当做纽带），这种对待他希望是恋人之间的，但也很清楚地知道恋人的希望很渺茫，在内心中也有做好了做一辈子弟弟的准备（感性人：写到这里更觉得这个小浪x榀子的结局处理着实不靠谱，前几次的交往都是矛盾为主，最后突然就看开了）其实如果能给小浪足够多的铺垫的话，这个角色相比于陆生更加其实具有悲情色彩。同样是爱着榀子，陆生作为后来者，虽然少了先手优势，但至少陆生有朋友到恋人这个路可以走，然而小浪的这份爱意，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情亲这个框架锁死了。因为十分介意这里，笔者特地找了看过漫画的朋友，索要了最后小浪和榀子结局的剧透，据说是开放的结局，如果这么交代 足够的铺垫的话，笔者倒是可以勉强接受这个设定。以至于这种铺垫哪怕是一种可以和睦相处的机会也可以，动画中笔者是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的冲突。关于柚原千佳陆生高中时代的女友，动画中虽然只登场了一话，起到了一个工具人的作用。柚原的出现刚好是动画的第6话，而且在12话改变11卷的紧张预算中，依旧单独挤出来一话讲这个人，及时没看过漫画原著，笔者一定也相信这个人物在故事里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让人感到惊喜的是，staff用出色的演出很好地完成了这一作用。关于这一部分的内容。笔者原本打算自己写写，但在阅读了知乎大佬@Morphing的解读以后笔者觉得拾人牙慧，Morphing的分析客观到位，着实精彩这里安利大家去看看。如何评价《昨日之歌》里的柚原千佳？www.zhihu.com关于昨日之歌上述的两篇，说到底或多或少还是掺杂了不少的个人感情，但最终感觉还是算完成了“基于动画，客观的去分析故事”这个目标的。说起故事，笔者的感受可能不同于绝大多数的人，虽然笔者认可最后的结局，但笔者还是喜欢陆生和榀子这对，原因也很简单，我有极度类似于陆生的经历，那么我为什么会喜欢榀子也就不用解释了吧。昨日之歌带给人的真实感，来自两个方面，一是人设，二是故事。人设的层面剥离了异世界、龙傲天、有车有房的富二代讲的就是，故事的主角就是这些和我们一样的社会中间群体。我们不住在高耸的巴别塔里，我们也不是那些最悲惨的低地层，前者不怕失去因为他们本来就拥有的足够多，后者更甚是不拥有失去的资格。中间群体的地位，让我们陷入相似的迷茫“渴望上升，害怕失去”影响着感情、事业、生活的各个方面。摘下人物的设定，故事的表述、看故事的我们的阅历而形成的有色眼镜，昨日之歌中的主角都有着一颗渴望爱与更好生活的“心”。这颗“心”在每个人成长的过程中就已经产生，孩提或者少年时代，它接受着亲人、朋友们的守护，然而在步入社会的那一刻很多人的这颗“心”就突然猝不及防的被抛入了社会的汪洋之中，荒谬感也随之而来。其实熟悉西哲的朋友估计在最开始看本文的标题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意识到笔者会后会提起这里吧（笑）。含着微笑的悲歌是人们对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加缪所著的《西西弗神话》中一句结论性的概括，加缪不同于存在主义前辈克尔凯郭尔那样，识图通过宗教来逃避现实中存在的问题，而是以荒谬作为出发点，从现实出发进行对于心灵的讨论。所谓荒谬，源自现实中我们都会遇到的非理性因素，从读书开始到踏入社会，生于现代的我们每时每刻不在使用着“理性”这个工具，尝试用它去解决各种问题，并寄希望于它能解决一切。然而遵循逻辑的理性，在跳出了数字与公立以后在纷扰的社会海洋中却四面碰壁，正如加缪所说：“符合逻辑是容易的，但一直符合逻辑是不可能”陆生追求榀子这里包含着陆生自己的恋爱方式和最终追求，但陆生一开始并不知道，背后的早川湧、早川浪。小晴追求着陆生，但一开始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榀子和陆生的过往。小浪喜欢着榀子，并且期待着榀子改变对他的态度，尝试着成为恋人的可能。榀子一方面留恋过去，一方面想发展和陆生的未来，一方面又在担忧小浪的感情。于是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出现了，当每一个人开始去问“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荒谬也就被意识到了，流动着的人物关系开始构成故事。但认识到荒谬只是一切的开始，故事里的四个人都认识到了这一点，好在陆生、小晴、小浪都提前的，或多或少地选择了对于荒谬的对抗。要对生活说“是”，更要对未来说“不”，放弃，不再寄希望于美好的乌托邦，活在当下，过好眼下的每一天。之前我就提到，整个作品中只有小晴是最幸运的，只是在爱情这个层面她是完满的，但剩下的几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西西弗式的荒谬英雄的味道，这里边有以陆生最为明显，其实含着微笑的悲歌这个标题也是因为陆生才决定下来的。我说陆生是荒谬英雄，是含着微笑的悲歌。这里所述的悲歌，并非想要否认他与小晴的结局，那一部分应当归纳去微笑。陆生之所以是悲剧的，是因为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更是因为他对于榀子的感情，他很清楚十二话的分手意味着什么。但同时他又是幸福的，这里化用加缪对于西西弗的描述显得十分恰当。“陆生的全部快乐就在于，他的命运开始属于他了，他的爱情自此以后成为了他的事情。同样地，当他开始深思与榀子感情的痛苦时，他就使得一切的偶像哑然失声”《昨日之歌》是当下人对过去挽歌，并非过去留恋，更不是对未来的憧憬。脱去哲学的外衣，成人世界包含的东西更多通俗的来讲就是当下的妥协吧。最后笔者还是决定是用加缪的话作为结束吧。“活着，带着世界赋予我们的裂痕去生活，去用残损的手掌抚平彼此的创痕，固执地迎向幸福。因为没有一种命运是对人的惩罚，而只要竭尽全力就应该是幸福的，拥抱当下的光明，不寄希望于空渺的乌托邦，振奋昂扬，因为生存本身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反抗。”所以加缪说，他要讨论是全部问题就是人是否可以义无反顾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