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再现：托尔金与《指环王》（暨《霍比特人》观影指南）

如果没看过托尔金的《指环王》系列原著，很难理解整个电影系列的情节、主线以及精神内核；也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书迷会在《指环王3：王者归来》电影结束后出字幕时向屏幕鞠躬，泪流满面。对于前者，有的时候即使看了书也不会理解；而对于后者，其实很好想象：每个人一生中都会被具有一些神奇特质的东西所吸引，有的时候这些东西会吸引成千上万的人，并绵延数十年。这东西带给你精神巨大的震撼，代表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化身为一段人生的象征，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它终结时你会惋惜，你会时刻想念它，而当它以某种形式重现时，你会惊喜不已。《哈利波特》是这样（哈七完结时有多少人感叹十年一梦？），《冰与火之歌》是这样，《星球大战》和《星际迷航》是这样（影响美国一代人，看看《生活大爆炸》里的Sheldon吧），中国的四大名著也是这样。可以说，《指环王》是一门学问，与《红楼梦》一样。它足以代表一种文化流派，有其特定的背景、特点和影响。不过分析这些不是本文的主旨。本文仅仅是一个迷恋这个传奇世界多年，看了《霍比特人》之后感觉重回童年的书迷对托尔金及《指环王》的简要介绍，供有兴趣者一阅……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喷薄。首先，看过《霍比特人》的人一定有这样一种疑惑：为什么故事中的人谈话谈到故事、人物、地点都像信手拈来一般呢？好像本作只是一个更为宏大的历史的冰山一角。没错。自《霍比特人》起，托尔金就致力于构建一个“中土世界”，一个有着完整的世界观、价值观、历史发展、英雄与平民的世界。大凡经典的幻想作品，都包含这些要素。前文提到的作品是这样，其他一些作品诸如《三体》、《EVA》、美剧《太空堡垒卡拉狄加》、游戏《光晕》和《魔兽》都是这样。这就像是一个模型，只有假设和逻辑准确，人们才会去赞同其结果。而精灵与矮人这类的故事本就是西方文化中的传统元素，看看《哈利波特》和《魔兽》就知道了。一个完整的世界不仅是商业开发的摇钱树，也为粉丝们讨论无穷的可能提供了想象空间。那么，《指环王》系列有几本书？三部曲加上《霍比特人》？不，远远不止。目前大陆出版的托尔金作品以故事时间为序分别是：《精灵宝钻》《胡林的儿女》《霍比特人》《指环王：魔戒再现》《指环王：双塔奇兵》《指环王：王者归来》除此之外，还有两本在国内比较有名的通史性质的《中土世界的历史》以及《未完成的故事》，但没有中文版。其中《霍比特人》由托尔金本人于1937年在英国出版，《指环王》三部曲由其本人于50年代陆续出版。其余作品都是由其子整理出版。其中，托尔金自己出版的四部作品最为著名，且拍成电影，但它们的故事都发生在“第三纪”，相距六十年。中土世界的历史共分四纪，而在第一纪之前，中土世界没有历史记载。以下是中土世界的简要历史（简史，而非通史，通史更为庞杂）。第一纪由于这段时间过于遥远，所以没有年代记载。埃尔达人是精灵的一支，其中技艺最精学问最高的精灵是费厄诺，他铸造了三大精灵宝钻，给梵拉大地带来光明。第一任魔王莫高斯（一译魔苟斯）将宝石偷走，藏到了中土。费厄诺便带了多数族人来到中土，与已经到此的人类的一支埃戴恩人结盟，进攻莫高斯，于是爆发了第一纪最为著名的泪雨之战，结果人类与精灵惨败。（这一段故事记录在《精灵宝钻》中，而《胡林的儿女》则讲述泪雨之战后人类领袖胡林及其儿女的坎坷命运。）人类与精灵的混血埃伦迪尔通过前人夺来的一块精灵宝钻击败了莫高斯，第一纪结束。第二纪重大年份32苦难深重的埃戴恩人在卫世者梵拉的指引下来到中土西方的大岛艾伦那，建立努美诺尔王朝。40矮人离开旧城前往莫利亚（即电影《霍比特人》的开头部分索林回忆的他们试图夺回的地方），而矮人的起源则众说纷纭。500莫高斯的仆人索隆（即《指环王》三部曲中的反派）在中土蠢蠢欲动。1500一些精灵工匠在索隆指导下开始铸造魔戒。1590三大精灵魔戒铸成。还有七枚归属矮人，九枚归属人类，索隆偷偷打造了魔戒之王，试图统治中土（在电影《指环王：魔戒再现》开头交代）。1693精灵与索隆爆发战争，三大魔戒被藏匿。1700努美诺尔派出援军击败索隆。1800索隆向东扩张。2251九大戒灵出现（即《指环王：魔戒再现》中的九个黑衣骑士），他们是九个获得魔戒的人类国王。3262索隆被俘，被带回努美诺尔，却将努美诺尔人腐蚀。3319努美诺尔陷落。3320逃离努美诺尔的伊伦迪尔及其儿子在中土建立阿诺和冈多（即电影《指环王3：王者归来》中的白色山城）。3430精灵与人类结成最后同盟（在电影《指环王：魔戒再现》开头交代）。3441索隆杀死伊伦迪尔，伊伦迪尔之剑（在电影《指环王：魔戒再现》开头交代，也是电影《指环王：王者归来》中的阿拉贡的佩剑，当时由精灵重铸）碎裂，其子伊西尔德（一译埃希铎）用断剑斩断索隆戴魔戒之王的手指，索隆战败，伊西尔德夺得魔戒之王。第三纪重大年份2伊西尔德及其三个儿子被杀，魔戒之王失落（在电影《指环王：魔戒再现》开头交代，拿魔戒之王的人没有好下场）。241阿尔温·昂多米儿诞生（《指环王》系列中阿拉贡的爱人）。1050第一片阴影落到绿林（即电影《霍比特人》中褐袍巫师的森林），人们开始称其为黑林。五个巫师来到中土（电影《霍比特人》中灰袍巫师提到过）。他们是人类的形象，但从未年轻过，会慢慢衰老，智力超群，身手不凡。他们是抗击索隆的使者。精灵和人类对他们的叫法不同（电影《霍比特人》中，精灵称灰袍巫师为米思兰迪尔，人类、矮人和霍比特人称其为甘道夫）。2463霍比特人斯米戈尔捡到了魔戒之王，心灵被魔戒扭曲，最终躲进雾山成为古鲁姆（《霍比特人》与《指环王》三部曲的重要角色）。2770巨龙斯毛戈突袭埃尔伯尔（电影《霍比特人》开头介绍的。埃尔伯尔的矮人是从莫利亚的矮人中分出来的），国王索尔与其子索恩、孙子索林携人民出逃。2790埃尔伯尔矮人试图返回莫利亚，但此地已被奥克斯占领。索尔被杀，矮人发起复仇之战。2799莫利亚东门之战，奥克斯溃败（电影《霍比特人》中索林回忆的内容）。2845索恩的矮人戒指被夺走，索隆集齐了七枚矮人魔戒。2850甘道夫发现索隆在收集魔戒。索恩将埃尔伯尔的钥匙交给甘道夫后死去（钥匙就是电影《霍比特人》中甘道夫交给索林的）。2890毕尔博·巴金斯出生于霞尔（《霍比特人》主角，霞尔是霍比特人聚居地）。2931阿拉贡出生。2941毕尔博与索林、甘道夫出发寻找埃尔伯尔的宝藏，得到精灵宝剑“刺叮”（也是《指环王》三部曲中弗罗多的剑），在雾山从古鲁姆那里获得魔戒之王，魔戒之王离索隆又进一步。随后是五军大战（《霍比特人》的故事发生在这一年，五军大战意味五支军队，为免剧透电影未来走向，在此不做介绍。但结局会非常悲壮）。2942毕尔博返回霞尔。2944古鲁姆离开雾山，寻找魔戒之王。2951索隆在魔都公开亮相。阿拉贡遇到阿尔温。2956阿拉贡遇到甘道夫。2968弗罗多出生（《指环王》三部曲主角）。3001毕尔博的生日宴会，甘道夫到访（电影《霍比特人》开头毕尔博在回忆之前就是这段，《指环王》三部曲的故事也开始与此。）。其后的故事详细记载在《指环王》三部曲中。索隆战败，灰飞烟灭，中土世界重归祥和。还有一些后续故事，在此不作赘述。第四纪人类主宰中土，除人类外所有的种族都衰落了，曲终人散，英雄暮年。人们将前三纪称为“古代”。从此再也没有那样的故事。托尔金是牛津大学教授、古英语专家，写这样的故事可谓得心应手。他甚至创作了精灵语和奥克斯语等异族语言，有着严格的词汇、发言和语法。围绕《指环王》的主旨，人们莫衷一是。有人认为中土大陆神似欧洲，索隆象征纳粹，魔戒则是原子弹。也有人评论，托尔金是二十世纪的人，脑袋却是中世纪的。托尔金对自己的主旨从未作出解释，也许，他仅仅是想创造一个大家儿时共享的梦境，一段似乎不会终结的传说。所以当2003年《指环王3：王者归来》公映后，才有那么多人怅然若失。剧组的马将要出售，但许多被演员买了回去。他们之前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会买一匹马，但他们买了。此时，马已经超越了一种动物，而成为一段回忆。而今，感谢彼得·杰克逊的《霍比特人：意外之旅》。10年前，他将三本厚书压缩成三部电影；如今，他将一部小书拓展至三部曲的宏大篇幅。十年一梦，殊途同归。新三部曲，新的旅程。英雄再现，传奇不朽。附录：托尔金用一生写就的故事托尔金生前出版的作品：1937年《霍比特人》TheHobbit1945年LeafbyNiggle(shortstory)1947年TreeandLeaf(essay)1949年FarmerGilesofHam1954年《指环王：魔戒再现》TheLordoftheRings：TheFellowshipoftheRing1954年《指环王：双塔奇兵》TheLordoftheRings：TheTwoTowers1955年《指环王：王者归来》TheLordoftheRings：TheReturnoftheKing1962年TheAdventuresofTomBombadilandOtherVersesfromtheRedBook1964年TreeandLeaf(OnFairy-StoriesandLeafbyNiggleinbookform)1967年SmithofWoottonMajor托尔金死后，其子克里斯托夫·托尔金整理出版的其他作品：1976年TheFatherChristmasLetters1977年《精灵宝钻》TheSilmarillion1980年《未完成的故事》UnfinishedTales1981年TheLettersofJ.R.R.Tolkien1982年Mr.Bliss1983年TheMonstersandtheCritics1983年TheBookofLostTales11984年TheBookofLostTales21985年TheLaysofBeleriand1986年TheShapingofMiddle-Earth1987年TheLostRoadandOtherWritings1988年TheReturnoftheShadow(TheHistoryofTheLordoftheRingsv.1)1989年TheTreasonofIsengard(TheHistoryofTheLordoftheRingsv.2)1990年TheWaroftheRing(TheHistoryofTheLordoftheRingsv.3)1992年SauronDefeated(TheHistoryofTheLordoftheRingsv.4)1993年MorgothsRing(TheLaterSilmarillionv.1)1994年TheWaroftheJewels(TheLaterSilmarillionv.2)1996年ThePeoplesofMiddle-earth1998年Roverandom2007年《胡林的儿女》TheChildrenofHur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