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咸味”

纪德临终说，对世界绝望。但当时有一个异见青年来函，说世界美！有希望。纪德听后，说这位青年的话，就是大地的咸味，为这点咸味，我死可瞑目。所谓“盐的咸味”，即指人的天良。如指母不爱子，子不孝上，爱不忠诚，政不为民，即失去咸味。这比喻不必再动。——木心《文学回忆录》“咸味”为什么要引入这段话，因为shameless里的主人公frank也曾说过一番类似的“绝望说”，可他的绝望里似乎尝不到一点“咸味”。在第一季中，当时frank千方百计地想住进sheila家时说，“如果绝望可以判刑的话，那我早已是无期徒刑。”这话从frank这个口才极佳极善于高谈阔论的人嘴里说出来真的很是让人动容。可是Frank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耻混蛋。酗酒、嗑药、欺诈救助金、贩毒.....好像只要是无耻的事，frank都干过，而且干的理所应当，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自己的下限。“盐的咸味”在frank身上更多的是无耻的味道。这么说来，好像“如果无耻可以判罪的话，那我该判终身监禁。”这样的台词更适合frank。对于frank做的最混蛋的事，莫过于他是fiona、lip、Ian、dabbie、carl还有Liam他们六个孩子的父亲。“悲哀的果子”著名的悲剧大师雨果在他的一首诗中写道，“悲哀是一只果子，上帝不使它生在太柔软的载不起它的枝桠上。”对于fiona他们来说，拥有一个frank这样的混蛋父亲就够不幸了，更悲哀的是，他们的母亲monica也不怎么样。抛家弃子，和一个同性恋私奔，似乎总是表达着歉意，但是每次都把事情弄得更糟。所有的烂摊子都扔给fiona，悲哀这颗沉重的果子在frank一家风雨飘摇的枝桠上随时都会坠落。令人讶异的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家庭里，虽然他们每个人都各有奇葩之处，虽然他们的生活总是虐心与惊悚轮番上演，虽然他们为了生计做一些无耻的事，可是他们仍然每天欢实的充满希望的活着。就算是frank在第四季中得了肝癌，仍然无耻的继续酗酒这项“爱好”。或许人性在绝望、贫困、一无所有的时候彰显的更为赤裸。你可以看到frank一家在“悲哀果子”的重压下，无耻、惟利是图的一面，也可以看到可爱和善良。爱是一场厄运一个人，只要心里有了爱，一生就弄得半死不活。——这是海涅的散文。很不幸，frank一家还是未能幸免。每个人心头都有那么一个人，那个人是毒药，是cancer，是挥之不去无法戒掉的瘾。那个人的出现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厄运。Fiona的厄运是steve，karen是lip的毒药，再还有micky和Ian。或许不会想到，Frank在monika还有那个女医生的面前会变成一个有求必应的暖男。“shamelessbutloveless”，对于生来如此缺爱的一家人来说，爱上一个人的遭遇简直比八级台风还要来的猛烈，渴望被爱的热烈愿望随时都可以喷涌而出。然而，对于他们来说，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像Amanda在季终的时候对Lip说的那番话，　　quot;makingmefallinlovewithyou...becauseyouaresofuckingyou.YouarenotlikeanybodyIknoworhaveevermetorwillevermet,youarejust..Ohfuckquot;　　总结下就是“你是如此不同又如此**，爱上你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可我还是这样爱着你。圣经里说，爱，原来是一场自我教育。“原来”两字，请不要忽略。对于frankGallagher一家来说，不幸或许是无法摆脱生活带来的悲哀和厄运，永远在芝加哥的southside挣扎着生存，尽管他们的天良中带着无耻带着**。但他们还是没有失去那个坚实的“大地的咸味”。或许，shameless里表达的东西还有很多，但请允许我恶俗一点，我还是会相信，他们仍然可以，在爱的洗礼里自我成长，麻烦但也会幸福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