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反转之下的艺术魅力

——《死无对证》影评听名字以为是一部博眼球的国产标题党电影，无奈暑假无期，还是去看了。以电影叙事的时间来看吧。影片开始，满头银发的顶级女律师进入加里住所的长镜头，每一步身子的耸动，精神上的压力逐渐提升，加里的门一打开，气氛凝重至极。加里有恃无恐，面对提问有条不紊，说着看的出的说谎而又滴水不漏。律师告诉他，加里可能随时再次被拘留，况且警方已经控制了目击证人。飘忽间或许从天而降的拘留限制了加里，不得已，加里一步步描述了自己被嫁祸的现场。影片拉回事发的旅店，一切随着加里的描述展开，加里被威胁进入旅馆，劳娜被杀死。然而旅馆是不能进出的，加里逻辑中的凶手无法出现在凶案现场，顺着加里的思路，律师为他指出了逻辑里的漏洞，坦言：没有苦难，就没有救赎。加里仿佛明白了一些，第一次袒露自己和情人在外度假发生的车祸，情人的狠毒加里的顺受，深刻地化作印象。加里忏悔般絮絮诉完了，老律师似乎理解了他内心的纠结，但她决议为加里掩盖罪行，加里画上了毁尸灭迹的湖滨地点，长出一口气。律师以为自己的工作结束了，站在窗口凝望着对面的老头子。加里已经叙说了很多，这时的他按捺不住得意，告诉律师，男孩其实没死，但他迫于情人的毒辣，不得已直接将他推入水底。律师终究愤慨了，称加里为谋杀犯，在极短的瞬间，她就推测了一套真相，它基于加里的叙述，而又更加真实。加里实际上亲手杀了两个人，毁了两个家庭，律师的思维很跳跃，而又直击加里肮脏的内心。加里撑不住了，当一心编制的谎言随着加里承认杀死男孩而出现破绽，当故事从头到尾被老律师揭穿，他明白自己的言论还有漏洞，真心实意地表示愿意改进了。老律师称做个小憩，微微颤抖的手合上了加里的房门，加里陷入了浓浓的自我陶醉。故事没有结束，最震动的一幕出现了。满头银发，身影挺拔，一如走入大楼时的优雅，律师出现在另一幢大楼里，出现在老头子对面，她走到窗台上，正对着加里，卸妆，缓缓露出老妇人的原本肌肤。能言善辩的赛拉拉，居然由老妇人扮演。随后加里的门被扣响，真正的赛拉拉出现，剧终。加里的说辞连检查官都信任过，为什么母亲假扮的赛拉拉一听就知有诈呢。第一，他们为人正直，他们对儿子所为也有充分信任。第二，加里的多次说谎警醒了老夫妇。第三，最重要的是老妇人作为一名母亲，对儿子有关之事具有敏锐的触觉。一位母亲，爱子至深，因此他能轻易看破加里先前层出不穷的谎言，因此她能在加里提出男孩被杀的事实时，靠这样一个小细节，推翻了自己先前所被先入的概念，直接击破加里的虚伪。在短短数秒，就能看破整个过程，这是母爱的力量，也是复仇所驱使。影片的里的赛拉拉机智勇敢，循循递进，早在开头，塞拉拉就告诉加里，她的秘诀是注重细节。当加里的破绽被发现，她一次次提醒，注意细节。当她那出那张报纸，指出P上去的老妇人时，加里如获至宝，快速演绎了自己的逻辑，并试图诱导赛拉拉做出错误判断，正是一时得意，将加里拖回了深渊。这里的呈现方式很像盗梦空间里造梦师的行为，造梦师告诉被造梦者所处的境地之危险，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甚至多次在关键之处加以指点，然而最后被造梦者还是没有分清现实梦境，投入挖好的陷阱。好的电影处处相通，塞拉拉仿佛对加里做了一场造梦游戏，套得真相，不同点在于盗梦空间趋于抒情式的表达和非线性的叙事，死无对证趋向情节上的沉重和智慧的博弈。死无对证有不少巧合，它们看上去不够实际，但确实是生活的缩影，时间上的对位，老夫妇又是怎么做到的呢？刻骨的仇恨，当老实人认真起来决定为一件事付出所有代价的时候，什么巧合，又完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