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隔世，追忆似水流年（三）——重看《新乱世佳人》

记得98年播出《乱世佳人》，我只有12岁。那时，每天晚上很晚才演，我每天就坐在电视前，盼呀盼呀的，一集接一集地看。而如今，模模糊糊的记忆中，只有心碧的四丫头烟玉的死，是最让我刻骨铭心的。那时候，就疼得我死去活来的。现在想起来，依然难过的。前两天，忽然想到烟玉，又觉得难过。想重温这部老片子，就从网上，找了电视剧来看，又买了原著回来读。看到三分之一，就已经很难过了。前面越温馨，想到后面的结局，就越难过的。董心碧，她就像一个大鸟，张开自己坚实的翅膀来保护董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在日本侵华那个动荡的年代，独身一人带大几个孩子，却又亲眼看着几个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去。自己长大成人的女儿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自己。大女儿润玉，生得最美。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有才华，有知书识礼，是董家上上下下的宝贝。嫁给冒家大公子，本是不委屈的。不曾想，这女子，也是命苦，嫁了没多久，就病死了。我看着片头她躺在病榻上，流泪，知道时日无多，就觉得难过。临死前，她对之贤说，下辈子，如果真有下辈子，我还嫁你，做你的妻子。对于润玉的死，我只是觉得很惋惜。好端端的一个可人儿，就这么去了，未免可惜。但是说到二女儿绮玉，我就恨得咬牙切齿。沈沉的死，是她害的。而思玉，烟玉也是因为她死的。之诚因为她，断了条腿。我怎么就那么巴不得她死呢。就说最后她不得好死吧，我也觉得，还是不够。毕竟她死的时候，思玉也死了。我没有办法同情她。我承认，她一切都为了抗战。但是抗战也没她那么抗战的。妹妹，妹夫都害死算完事。一提她，能气死我，不提也罢。但是题外说一句，我喜欢这个演员，之前《康熙微服私访记》里有她，演撒家千金。那时候喜欢那样的她。思玉应该是最幸福的吧。之诚爱她，那样憨憨厚厚的爱着。她也是，一路陪着他抗战，一起经历风风雨雨。还是喜欢他们这一对。从之诚看见思玉偷了沈沉的马开始，之诚就爱上思玉。思玉是拒绝的态度，但是并不坚持。毕竟，之诚这样的男子，估计是没几个女孩子不喜欢。爱得憨厚，就是一门心思的对你好着，想不爱都难。但是，我不懂，为什么要让之诚看到思玉死在他眼前。当思玉被之诚的手下打死的时候，我想之诚想死的心都有吧。我看着他就在山崖边上抱着思玉的尸体哭，我都觉得心疼。我现在越是看到思玉和之诚幸福，想到结局，就越觉得酸楚。最怜惜的就是烟玉了。董家的女儿数烟玉性格最内向。什么也不说。只是安安静静的拿着自己的主意。为了救娘，她不惜舍身犯险，摘下自己的帽子，去勾引土匪强盗抓她。幸好遇到沈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是那时候的烟玉只有14岁呀，就已经有很大的主意了。成年以后的烟玉，性格就更加的孤僻了。没有人能了解她。她爱上戏子明月苼，不惜把自己交到日本人手上做军妓来保护她最爱的男人。她千辛万苦换来的情报，被绮玉知道了，占了上风。等之诚知道的时候，新四军已经攻打了鬼子。之诚赶到的时候，日本人已经整顿好军队卷土重来，打伤了之诚。就这样，她被误解，被怨恨，被人说成是日本人的娼妓。她心里多苦，她自己知道。明月苼不理解她，心碧误解她。当她抱着必死的决心，要跟日本人死在一起的时候，却又被救了回来。而她面对的仍然是误解与怨恨，她情何以堪。烟雨死了，穿着那件她亲手为他缝制的戏服，吊死在水沁园。她至死也没有人怜惜她，走得凄凉。12年前，我心疼烟玉；12年后，依然如此。我脑海里始终有烟玉的影子。她穿着她那件白底黑花的旗袍，卷缩在墙角里。而烟玉，思玉一死，这部戏，我觉得就没有什么可看了。但是不能不提的是这部片子里，最喜欢的两个男人：沈沉和冒之诚。沈沉是心碧的第二个男人。一直小心翼翼的爱着心碧，希望她幸福。曾有一度，他误会了心碧和暮紫是一对，退出对心碧的追求，决定了终生不娶。可是，当他知道心碧最爱的是他，他便策马回身，要心碧等他打完仗，就立刻结婚，一起生六个孩子。可是，却不等打完仗，沈沉就为了救绮玉，死在金参谋长的枪下。沈沉死的突然，心碧还没来得及感受幸福，还没来得及享受恋爱的甜蜜，沈沉就这么去了。我看着心碧抓着沈沉的手，掉着眼泪说，我们还要生六个孩子。我心里都难过死了。这样好的一对，就活活的被拆散了。之诚是心碧的三女婿，思玉的老公。之前提到思玉，也说到了之诚。我特别喜欢之诚憨憨傻傻的劲儿。他在面对思玉的时候，时常是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他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也许因为深爱，于是他更显得窘迫，手都不知道摆哪儿。他最喜欢逗思玉。记得在东吴，桥边有个水洼，他大踏步的跳过去，回头冲思玉喊，你也跳过来呀，跳过来的是英雄，跳不过来的是狗熊。思玉一下子跳到他怀里，俩人在抱做一团，看上去可幸福了。却不曾想，几年以后，思玉会用同样的话，鼓励受伤的之诚站起来，而之诚却心灰意冷的大声喊自己“狗熊”。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仍然是喜欢之诚那样的男子，因为他用情够深。当我看到之诚抱着思玉的尸体，在悬崖边上，一声一声唤着quot;思玉quot;的时候，当他悲戚的呼喊回荡在山谷里，我不能不动容的。他爱思玉，我想即便以后他和小玉在一起，也还是忘不了思玉的。而小玉也不过是三姐的替身罢了。而小玉，她应该是最无辜最善良的女孩子了。从小就单纯，善良，跟着妈妈吃了那么多的苦，她从来不怨言一声。当她见到从小爱慕的之贤哥哥时，她知道她的爱情来了。但是却为了之诚，她放弃了自己的爱情。也许，她知道，不管是她最爱的之贤哥哥，还是她同情的之诚，都是当她是替身。但是，她依然绵软的没有半句怨言。说到这里，故事就应该完结了。有时我在想，为什么对这个片子一直念念不忘呢。也许在这个年代，已经是没有这样的爱情了。婚姻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交易。我不愿意把自己当做货物卖掉。我只能在乱世里，看到这样深刻的感情。人情淡薄，我只怕自己渐渐变得冷漠。重温《乱世》，也不过是找回小时候最懵懂的对感情的认识罢了。PS:断断续续的写了那么多，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要写什么了。要写的太多了，对于烟玉，对于之诚，对于沈沉，我始终有太多太多的感慨。可惜，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写出来。我始终觉得嫁人当嫁冒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