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夜半歌声状态:BD国语中字年代:1995
主演:张国荣吴倩莲黄磊刘琳更新时间:2020-08-06 21:27:26
1926年的上海,青年演员宋丹平(张国荣)因主演歌剧迷倒成千上万女性,但对她们他均不动心,单与清纯的富家少女杜云嫣(吴倩莲)坠入爱河。然而因为他的戏子身份,两人恋情曝光后遭到杜云嫣父亲的强行阻止,杜云嫣被禁闭在家,许配给某豪门显贵。与该权贵公子的订婚夜宴上,杜云嫣装病离席私会宋丹平,权贵公子发现后妒火中烧,派人毒打过宋丹平后放火焚烧了剧院,杜云嫣自此成为外人眼中…
夏伏以來,心情低落。都是太陽惹的禍。昨日和企鵝去朋友家玩,正是百無聊賴地換臺,不期,看到Leslie的側臉,緩緩轉過來。很幽暗昏黃的光綫,輪廓好好。驚艷!是《夜半歌聲》啊。關于Leslie,每每想及,都覺得風情萬種,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説,臨了,却是只會呆呆地看著,一言不發的。他在每一部電影里都傾情扮演著自己——每一個不同的側面,然而即便把他的每一個側面都拾掇起來,卻還是得不到一個完整的Leslie。的灰寫過《與他共度六十一世》,私以爲是至今有關Leslie的記念文章中寫的最好的一种。而我,每每看到他卻總忍不住想起蓆慕蓉的詩《戲子》:請不要相信我的美麗也不要相信我的愛情在塗滿了油彩的面容之下我有的是顆戲子的心所以請千萬不要不要把我的悲哀當真也不要隨著我的表演心碎親愛的朋友今生今世我只是个戲子永遠在別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淚雖是如此說,想來,今生前世,人歌人哭,假戲真做,至情至性,實在也算不得悲凉的。看Leslie,自然是要明白他會隨時隨地猝不及防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的,每一個是他又不是他的角色恰是由于了他的詮釋而變得具有不可複製性,就像程蝶衣之於《霸王別姬》、阿飛之於《阿飛正傳》、西毒之於《東邪西毒》、何寳榮之於《春光乍泄》、榮少之於《胭脂扣》……thanksthanksthanksthanksLeslie,誰能代替你地位?韓松落曾説過:“華語電影形象譜如果是一張合影,失去別的人,都有得替代,A角之外,尚有B角,甚至Z角,缺了誰,合影照常進行。唯獨缺了他,合影里就挖掉了一块,後面天大的一個黑洞。”這話對于大大小小拼搏、混迹、掙扎在華語電影形象譜的角兒們來說好是霸道,好是不近人情!然而確然如此!Leslie後期的電影更是帶著他的意識,他的標簽,濃濃鬱鬱,滿幅他的氣息。作爲一個“自個兒成全自個兒”的人,舉手投足“therearesomanyloveandhateinit”。一切已然隨著他的乘風而一切隨風。或許對其他演員很不公平。更何況,昨日觀影時,我每每見到吳倩蓮演的雲嫣,總忍不住想,如果是梅艷芳就好了。吳倩蓮雖不算得美艷動人,卻也有她的味道,有點傲然,有點風塵,而用情卻不至太深的。梅艷芳則不同,在俗世中身經百戰,輸贏參半,卻仍然説施比受更有福,有情有義,至情至性,戲外有戲,戲中有戲,對于愛恨總會用盡全身氣力也不後悔的。更何況,他與她是如此惺惺相惜的。花開有時,夢醒有時。關于一個時代的傳奇情感,不過似水流年。我們,亦不過在流金歲月中默默懷念,重溫,並低聲吟唱“能同途偶遇在這星球上,我多麽慶幸”——能知道有些人曾如此活過,也是好的。黄霑即一直称道Leslie為“翩翩濁世佳公子”。開放和傳統的結合雜糅,造就了他藝術上的放浪不羈与生活中含蓄内敛的巨大落差,他的驕傲、倔强、执著、堅韌和在服從内心藝術訴求上不妥協的激烈,使得他在更大勢力的無聲戰役中,以個體尊嚴對抗群體意識的先驅形象凸顯——這段話,我並不僅僅是說Leslie這個人,也在是說這部電影。即便是愛情故事,也是有它的背景在的,更何況,這是一部根據1937年的老電影改編的新片。强化愛情浪漫的成分固然是一端,重重外部勢力的阻撓則是另一端。趙氏父子不過是這股强大外部勢力的象徵物而已。只有在夜深我和你才能敞開靈魂去釋放天真把温柔的吻在夜半時分化成歌聲依偎你心門我祈祷星辰月儿来作證用盡一生也願意去等總會有一天把心願完成帶著你飛奔找永恒蔡康永説Leslie是那種會坐在陽臺上看星月的人,是。只有在夜深,才能敞開靈魂,釋放天真。我無法猜度Leslie所要追尋,所等待著的永恒是什麽。而一贯的坦率真挚和忠于自我。當真只是一句“洛陽亲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壶”可囊括的麽?韋青指責
宋丹平,你誰都不愛,你只愛你自己!果真如此麼。宋丹平的愛與恨又豈是如《東邪西毒》中洪七一般的人物所能理解的——因爲直接,所以快意恩仇,可是這個世界又豈會如此簡單,糾結於各種出于愛的傷害,出于妒的中傷,出于恨的陰招中,受傷的總是翩翩俗世中不願出拳、不懂出拳的痴公子。初初涉世,韋青的高音實在是很難唱上去的。他是如此真摯敏感……在其生前,社會輿論的種種謾駡誤解使其備受傷害,時至今日,輿論似乎全然倒戈,Leslie成了聖人,神人,至人,實在好笑到讓人激昂憤懣。死亡讓人如此自由到恍如飛翔!只是Leslie不會知道,也無意知道了。終于說道傷害。多年來,他之受到攻訐既非緣于他的音樂,也非他的電影,更非他對前衛藝術的探討,而是他的性取嚮。關于一個人愛另一個人的事情,說得太多了,不贅言。所可一説的倒是一個人(或一群人)對另一個人的道德指責。知識分子的獨立思考價值要大于他的道德楷模價值——有人如是說,而我想説的是,什麽是道德楷模,這些所謂的“一本正經”果真是值得信守的麽?總覺得凡道貌岸然到不苟言笑的人,必有其隱藏著的大奸猾大邪惡在。而另有一些東西是超越這一切的,且不必然獨屬于知識分子。勇敢而孤絕的追求。有誰共鳴。他相信人們最終會接受他,不是因爲他是Leslie,是因爲他所做的“玩意兒”是真正的藝術。然而今天,粵語歌時代已經過去,在催生粵語歌的香港,這個寸土寸金“發展是硬道理”的彈汍之地,一切都來的太快,去得太快,懷舊是种寂寞的奢侈。對他的電影,雖然總還會有人觀看,但已經很不一樣——想想陳凱歌都殘了,世界如此寥落。誠然是的,在這個人人自愛的時代,不到非如此不可的懸崖絕境,誰都不會第一步就走險招,不瘋魔不成活的。Leslie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