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相信，每只猫都有魔法我始终弄不明白的是：到底是我收养了猫，还是猫她恩准了我进入她的生活。据说，要是你喜欢猫，是因为你想爱一个人；你更喜欢狗，是因为你渴望被人爱。”——《特别的猫》，DorisLessing。由著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委员会的肯定，延宕多年貓狗大戰，似乎分出了勝負，愛人比想愛，更強大。渴望，因不得，於是成了一股弱勢。春分。阴阳相半，昼夜均，寒暑平。春暖花开，莺飞草长，油菜花香。給推薦小蜜月的去處，正是好時節的婺源。免不了客氣一番，熱情相邀的同行，身邊唯獨這麼一對活寶，永遠聽不出來的虛實，更無從體察“電燈泡”的難處。也於是從來沒有那麼感激過boss的電話，來不及躺平便奪命連環的更迭，新生教育。再笨再煩都不計前嫌，是以名正言順。下起雨來，鄹急的，猛烈的。罕至人跡的街角，偎著一把傘便忘了該在屋簷下稍事休整。掠過坑窪的飛濺，輕易打濕大半身形。偏巧還穿了雪地靴出門，待到好容易攔了車，全身上下就再沒有塊乾爽的地兒，在司機先生惻隱又如臨大敵的注視下，狼狽的，如坐針氈。好運一直不來，或者就算來了，仍要擦肩而過。背過書的庇佑，終歸是二手的。消怠，糜爛。怨不得，天地。萌神無雙，最難拍最難搞卻又最動人，這世上由來矛盾，是孩子與動物。純淨的，真摯。石頭森林裏最匱乏的本能。以動物為題的療愈銷售奇跡，追根溯源產業鏈的開始，莫不是那導盲犬Q？不落人後甚至好萊塢都參上一腳，大牌李察基爾領銜耳熟能詳，忠犬八公。與貓相比，狗要更討喜些。被定位的夜行，又坊間種種不死九命傳奇，神秘成了陰鬱，少頃陽光忠誠，可歌可泣段落。思緒所及，除開街角的小王子，與咕咕是只貓，堂而皇之的主人公，暫且不夠那麼多攀比，捨身成仁的義氣。是誰無奈唱過，長大以後，只能奔跑，即便那麼害怕，黑暗中跌倒。得要自己負責的得失，又怎麼能不變得斤斤計較。不能放手的，不想妥協的，因為來之不易，因為棄之可惜。不能說的話，不能和情人說的話，不能和親人說的話，害怕脫口而出的軟弱，害怕這長久經營一潰千裏，只是硬撐著，假裝一切都很好。總得要以舍來換得，這世上守恆的能量。儘管覺得不義不孝不人道，逼上梁山，那脫口而出的話卻再也沒有機會收回了。想說“對不起”的，可你在哪裡，能不能留給這傾訴的權利。原來，失去了你，一切看似圓滿的成功變得唐突而毫無意義。那不是你想要的，這麼努力想要證明給你看的，又到底為了什麼。成全了私自的藉口，被犧牲的，“謝謝你”。原來，你是那不常掛在嘴上的“愛”。總有這樣被現實壓彎了脊樑的實例，如是怎麼努力，都夠不著那青天白日，陽光下暢快呼吸的權力，於是自暴自棄。渺小卑微，反正沒有誰心疼。就算下一秒死去，也不過狹長社會新聞裏供人茶餘飯後的消遣。不該有的惻隱之心，三餐不繼的人憑什麼去同情別的弱小。給自己惹了大麻煩吧，忍不住反悔卻怎麼也“逃不開”的如影隨形，那鮮活的脈搏。死，當真的很容易，三兩分鐘，冠以安樂。可眼瞅著，卻無論如何狠不下心來。會不會其實，錯誤示範，早知道跟著是要吃苦的還不如當時就讓您毫無掙扎地去了。不想承認仍是自己的私心，饒是生命最後時刻，但凡還有一線機會，為什麼不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活下去，去看會不會更好的以後。原來，你竟是勇氣。迷霧般望不著邊際的年歲，以為是你，你在那裡。如失如来。很多年後，仍被笑話當年傻氣，怎麼就當真了，那麼篤定的“妹妹”，好似哭掉了一輩子的眼淚還害得年邁的奶奶始終耿耿於懷，那走失了的意外。答應過你什麼的吧？後來漸漸記不太全了。也能在大家玩笑時灑脫附和兩句作自嘲，卻總是不快樂。直到再度與你相遇，它不是你，卻那樣無助讓我想起了你。這麼多年，早沒有了非在一起的決心，卻是怎麼都忘不掉的，那眼角眉梢淺笑低吟的神情。原來，你是翅膀，為了帶我飛翔。過分執著這一味的毛病，多數是遺傳吧，就好像那樣強勢的壞脾氣，怎麼都談不攏，隔世仇怨般的親熟。早也已習慣這樣清簡的生活，不多好友，專業形象。忙，卻不盲，30好幾的一個人，真沒有什麼了不起。不覺得空虛無聊或寂寞暴戾，有那時間傷春悲秋不如多救幾隻貓，馬上就到了最冷的時節，是持久戰。一個星期，連一分鐘都沒法忍。真不明白這世上怎會有這麼無理的人，還不能直接無視，被橫加干涉打亂的平靜。小家子氣，揣在心裏的那些怨氣，長久累積的真相，為什麼偏偏是生養自己的那個人，雞同鴨講。受了點傷，慶倖皮肉，破冰的頑固，原來，你是溫柔。無疑，萌點被強勢集中在了第三段，天使般的倆孩子，卻也引發了思考，天真無暇不疑有他的心性，如何更好教導生命中不可強求的離散與得失，被當作了兄弟姐妹的一家人，又為什麼放到了天平上用來取捨。親愛的小孩，該要怎麼要求你，即使你长大了也不能忘记曾经那些可爱的玩伴、泥土，还有藏在你心里的梦想、纯真、烂漫如故，當你發現，纷纷攘攘的世界不是听话就一定会有人给你糖果当做你的礼物？四星，給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