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性主义视角看《紫色》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1-01 03:59:02人气:0
紫色

视频紫色状态:正片年代:1985

主演丹尼·格洛弗乌比·戈德堡玛格丽特·艾弗瑞奥普拉·温弗瑞更新时间:2023-12-18 19:28:31

故事发生在1909年的美国,西丽(乌比·戈德堡WhoopiGoldberg饰)和南蒂(阿科苏阿·巴西亚AkosuaBusia饰)是一对情同手足的姐妹,虽然作为黑人女性她们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但有了彼此的陪伴,尚可苦中作乐,直到西丽被迫嫁给了黑人男子亚伯特(丹尼·格洛弗DannyGlover饰)。亚伯特性格粗暴,对于他来说,西丽比一个女佣好不了多少,动辄拳打脚踢,他真心爱着的是一个远在他乡的叫做夏戈…

作业在南蒂被赶出阿尔伯特家之前,她对在丈夫面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西丽说,“你要学会反抗”,西丽的脸藏在家里干净的被褥后面,她无助地说出了她全剧的悲剧之处所在:“我不知道如何反抗,我只知道如何生存”。1985年,斯皮尔伯格改编了爱丽丝·沃克的小说《紫色》,创作了同名电影。《紫色》是一部毋庸置疑的好影片。一开始,爱丽丝·沃克斯皮尔伯格的执导能力十分怀疑,这部电影在当时也收到了褒贬不一的评价。事实是,在1986年的奥斯卡奖的提名里,《紫色》拿到了十个提名,可惜没有获得任何一个奖项。有人评论这部影片足以媲美《乱世佳人》,给了他很高的评价。故事本身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富有史诗感的女性意识觉醒的记录,囊括了巨大的历史背景,将二十世纪初期美国南方土地上性别的、种族的、人与人之间的对立矛盾展示得淋漓尽致。电影在主题上也弘扬着真善美,鼓励女性寻找自我,走出性别的桎梏。但不得不说,从今天的眼光来看,他在艺术上仍存在着某些缺陷:向来擅长执导娱乐巨片的斯皮尔伯格在对文艺片的处理上也带有商业电影的影子。使得这部电影处于一种介于娱乐片和文艺片之间的尴尬境地。演员的表演也带有很重的表演痕迹,同时,在叙事上,这部影片很难摆脱过度煽情的嫌疑。故事主要讲述了黑人女子西丽“悲苦而倔强的一生”。西丽的一生是被男人毁灭,被女人所拯救的。她从小就生活在压抑的环境里,在男权中心文化里,她没有任何的发言权。正是那些在漫长历史里的“被压抑与反抗、被窒息与寻求、被孤立与倾诉的全部沉默”的女人们的真实写照。西丽被自己的继父性侵,生下了两个小孩。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抱走,她的父亲把她卖给了原本想娶她妹妹南蒂的阿尔伯特。阿尔伯特是个暴戾的农场主,和前妻生了许多个孩子,被自己的父亲养育成了一个大男子主义中心的无知男子,只会在家里颐指气使。在生活上一团糟。西丽名义上是他的妻子,实际上是他的女仆。她在两人的性爱中也找不到任何欢愉,她形容阿尔伯特“只会在自己身上发泄他的不满”。阿尔伯特尝试得到妹妹南蒂。在南蒂暂住在阿尔伯特家期间,他多次试图接近南蒂。但南蒂与姐姐西丽不同,她懂得反抗,她拒绝了阿尔伯特的侵犯。因为这个原因,她被迫和亲爱的姐姐分开。两人伤心欲绝。坚强的妹妹南蒂教西丽认字,期望两人有一天可以通过信件往来。这是西丽的第一次改变,尽管充满着痛苦,因为阿尔伯特从来没有把南蒂的信件给她。她怀着希望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都坐在窗边读狄更斯的《雾都孤儿》。她就像是奥利弗·退斯特,“成为了制度下的受害者”,但因为身处其中,西丽毫无自觉。西丽的第二次转变是见到了继子哈珀的未婚妻索菲亚——她是个吵闹的、有主张的、身材壮硕的女子。在家里掌握了主导权,这使得看着阿尔伯特和西丽相处方式长大的哈珀深感痛苦。他觉得自己丧失了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阿尔伯特让他打自己的妻子,“你只要打她,他就会安静”。但哈珀反而被张扬的索菲亚打了个鼻青脸肿,最后哈珀向继母西丽寻求帮助,她竟也叫哈珀去打索菲亚。气急败坏的索菲亚指着西丽的鼻子大喊,“我这一辈子都在和男人作斗争。我的父亲、我的兄弟,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不安全。你竟然叫哈珀去打我!你应该先敲开你丈夫的头,然后再想想天堂!”电影淡化了爵士女歌手夏戈和西丽之间的爱情描写,只剩下夏戈离开阿尔伯特家前两人的抚摸和亲吻。夏戈是迷人风流的女人,她深深地抓住了阿尔伯特的心,让阿尔伯特为他做牛做马。这给一直在家当“女仆”的西丽巨大的心里冲击,西丽根本不爱阿尔伯特,所以她毫不介意夏戈的介入,相反,夏戈的乐观、她自在的生活方式深深地吸引了西丽,西丽爱上了夏戈。她让西丽真正地看到女人的另一种可能——她的天地不仅仅囿于厨房和客厅,她也不依靠任何的男人。阿尔伯特和西丽同床共枕,两人梦里却都是同一个女人。西丽的大半生都在被男人所支配。她建议哈珀去打自己的妻子索菲亚以此获得在家中的权力,这也是她处于男权中心文化而不自知的表现——这正应和了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尝试说明的“社会性别论”。任何一个性别的构成都不是天生的,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女人,“女人不是一个完成的现实,宁可说是一个形成的过程”。西丽的一辈子都生活在男人的话语之下,她本人不但是“失语”的,更可以说是一个男人用来宣泄情绪的牺牲品,她的性格已经被塑造成为了逆来顺受的家庭妇女,只能忍气吞声。巴勒特的“性别表演”理论曾讨论过“人们的同性恋、异性恋或双性恋的行为,都不是来自某种固定身份,而是像演员一样,是一种不断变换的表演”;他认为“没有一种社会性别是真正的‘社会性别’,而是其他的表演性的重复性为真实基础”。尽管巴勒特的“性别表演”理论被认为是激进的福柯主义,但我们讨论西丽和夏戈的爱情的时候,是确实不可以用对“性别身份此非即彼”的观点来看待两人的关系的。他们的行为不能被单纯地被界定为“同性恋”或者“异性恋”。对于西丽来说,夏戈是给予了她希望的太阳,她从来没有从男性身上获得过任何的安慰,这也就造成了西丽对异性的一种不信任,相比之下,她在同性身上可以得到更多的真情和爱——南蒂的善良和温情、索菲亚的执着不屈、夏戈的乐观和风度。但是与此同时,西丽和夏戈在同时都与阿尔伯特这个男性有着肉体上的关系。夏戈向公开表明了她享受与阿尔伯特的性关系,她在自己的性关系上是开放的,作为一个个体,她从不会以某种性别和性关系的二分结构要求自己。“同性恋和异性恋都必须以一方为参照系,同性恋就是‘非’异性恋,异性恋就是‘非’同性恋”。1970年代,电影理论界产生了“凝视”一词,本来指看与被看的关系,后来被广泛运用于文学理论。拉康拓展了这个词的概念,“他强调看与被看作为一种自我认同的方式,是一个从主体出发,然后回到并改变主体的内部心理过程,而这个过程极大地受到他者的影响,主体在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情况下受到他者的侵入,成为了他者的欲望客体。而在福柯眼中,凝视即是权力,他人的凝视所带来的是一种规训,是权力的压迫,而非简单的对主体的认识。”在当时社会,黑人妇女是处于“凝视”链的最底端的。她们同时要受到来自性别的和种族的歧视。她们大多都像西丽这样难以保全自己的权益,偶尔有个像索菲亚这样站起来反抗的,还要收到社会各方各界的舆论压力,最后被社会无情的现实碾压,在当时,星星之火还是不足以燎原的。市长的妻子故作姿态,称自己“最热爱有色人种”,见到索菲亚的孩子,像抚摸小猫小狗一样无视他们的意愿。看到精力充沛的索菲亚,居然提出“来我家做女仆吧”这样的无耻要求。当索菲亚奋起反抗时,市长妻子的丑恶嘴脸马上就暴露出来了,周围的白人上一秒还在惺惺作态,下一秒就围着索菲亚,往她身上吐肮脏的唾沫星子。无辜的索菲亚被迫入狱,等她回来的时候,她失魂落魄,和当时跪在阿尔伯特脚边的西丽如出一辙。同为女人,同样都是男权文化的牺牲者,(市长夫人是个糟糕的司机这一点带有非常严重的性别刻板印象)市长夫人却带着白种人高傲有色眼镜去看待索菲亚,她忽略了在大环境下,无关种族的,她们同为女人的共同目标——为自己争取尊严、话语权、平等地位。文学作品是一种艺术真实,电影作为第八艺术,很多时候需要构建一个高于生活的世界。故事的结尾,西丽找到了自我,她开了一家裁缝店,专门贩卖她自己制作的裤子——众所周知,穿裤子的女人在西方社会是女权主义者的标志。神奇的是,这条裤子既适合索菲亚这样的健壮女人,也适合哈珀这样的精瘦男人。这是个象征,暗示着西丽的崛起和《紫色》对于性别不平等、甚至是性别两分模式的批判。索菲亚也在西丽决定离开阿尔伯特的那天重新找回了过去那个倔强不服输的灵魂,这可以说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现实生活中真的会如此顺利吗?大多数西丽没有南蒂这样懂得反抗的妹妹,她们不会有机会认字;没有遇到像索菲亚一样性格倔强不屈的女子,不会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另外一种生存方式;不会遇到夏戈,只能夜夜忍受丈夫在他们身上没有爱情的发泄,不会明白原来自己是还可以被爱的。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夏洛蒂·勃朗特会在自己的书里写下那些慷慨而愤怒的句子。弗吉尼亚·伍尔夫会说:“母亲和妻子的角色,限制了女性的发展”。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没有觉醒的西丽才是那些湮灭在时间里的真实,运气好一点的话,他们成为某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而大多数人,不过是忍受着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睁眼闭眼,两腿一蹬,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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