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天堂的颜色状态:年代:1999
主演:侯赛因·马哈古MohsenRamezaniSalamehFeyzi更新时间:2012-09-07 15:14:33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而视力有障碍的小穆罕默德却只能靠声音和双手来感悟色彩斑斓的世界。在城里的盲人学校里,他是最上进、最要强的孩子。放假了,同学们都被父母接回了家,只有穆罕默德还在孤独地等待着爸爸的到来。树上的小鸟成了他唯一的伙伴,终于爸爸来了,他带着穆罕默德回到了乡下的奶奶家。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奶奶和两个可爱的妹妹令穆罕默德非常高兴。在乡下,穆罕默德找到了童…
对于盲人而言,他们的眼睛是臂膊延伸出来的手和长在脑袋两旁的耳朵。电影《天堂的颜色》中,盲童
穆罕默德通过手和耳朵渐渐“看见”了天堂。只是天堂不是赤橙红绿青蓝紫,它肯定是另一些不为正常人所见的“颜色”,比如忧伤和快乐。这是一部随意而亲切的电影,画面出来的时候,导演马吉德.马吉迪和摄影师墨罕马德达弗迪他们好像都不在场了。到席的是我们,是盲童穆罕默德、父亲和祖母。画面出现之前是黑场,这是一个悲伧的暗示。盲人的世界,是永远的黑无边际?而黑暗背后,他们的内心如何五彩缤纷?穆罕默德牵着我们往前走。雏鸟从树上的窝里跌下,穆罕默德循声找到,把小鸟放进口袋里,小心爬上树,送小鸟回到了小鸟妈妈的翅膀下。很快,父亲也来接穆罕默德回家了。穆罕默德颤颤地走过去伸出手,触到另一双沧桑的手,嘴巴有些瘪,几乎要哭出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父亲好久没来看他了。这是一个苦命的男人,妻子死了,家庭窘困,孩子又看不见世界。他决定把儿子带回乡下的家。在车上,穆罕默德将手伸出车窗,感受到空气的流动,抓住飞絮一样的东西,叫起来:“我抓住风了!”松开手,飞絮没了,重新开始找风。回家的路上,穆罕默德把手伸进小溪里,水的流动似乎让他想起什么。乡间的小路上穆罕默德一阵小跑,高叫起来:“
奶奶,我回来了!奶奶,我回来了!”听到消息的小伙伴们欢快地跑开,分头去找奶奶。穆罕默德触摸到妹妹微笑的圆脸,声音有些沮丧:“你怎么长这么大了?”两个妹妹跑到田里找到奶奶,奶奶说:“你们笑什么?怎么都不说话?”小家伙们仍是笑。奶奶知道是孙子回来了,急忙往家赶。路旁的树下,穆罕默德跳出来:“奶奶,你看我在这里!”准备惊吓一下奶奶,却弄错了方向。老人将穆罕默德领到麦地里,绿色的麦穗随风轻扬,麦子上的芒尖还没到刺伤小手的时候。穆罕默德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老人把穆罕默德引到一棵小树旁:“你看这是什么?”穆罕默德触了几下树叶,叫起来:“奶奶,这是我去年种的树!”穆罕默德去乡下的正规学校读书,朗读盲文课文,帮伙伴纠正:太阳照耀大地而不是照亮大地,月亮照亮大地而不是照耀大地。他们将采回来的花熬成染料,他们在早上将鸡从鸡舍里赶出,鸡毛在空中飞舞,一支手拿了鸡蛋,交到另一支手,最后放回篮子里,孩子们跳起来,连鸡毛好像也在笑。野花弥布,田园葱茏,鸟语呢喃,溪水潺潺,这一切都像一个童话。父亲阴郁的脸又让这个童话回到残酷的现实。为了续弦,他必须甩掉穆罕默德这个巨大的负担——他是一个盲童,这对迷信的女方是个不好的情况。穆罕默德手里洁白的鸡毛向上飞去,超过鸡毛自身的能力。奶奶从外面回来找穆罕默德,小妹妹回答:“父亲带穆罕默德到海边去了。”父亲拉着小穆罕默德来到海边:“注意,不许超过绳子的另一端!”这个时候,穆罕默德如果看见了天堂的颜色,天堂肯定是灰色的。海上有海鸥在哀鸣,他和回去。敏感的穆罕默德意识到父亲不是把他带回回家的路,挣脱开来往回跑,父亲抓他回来,将他交给盲木匠学工。万物寂静,鸟叫响彻,盲木匠的声音充满关爱。他娓娓道来,领穆罕默德入门,轻省讲解做工的要领。他触到穆罕默德的小手,发现手上有水,是泪水。“你怎么了?”老师说,神更爱盲人,因为盲人看不见。但我跟老师说,如果真是这样,神不会让我们瞎,看不到他。老师回答说:‘神是看不见的,他无所不在,你只能感受祂,你可以用手指看到他。’如今我伸手到处找神,直到我的手摸到他,我要告诉他所有的事,甚至我心底全部的秘密。”穆罕默德憋闷不住,在场的人,都哭起来。祖母决定去找小穆罕默德。大雨突降,老人顾不上泥泞。小鱼被水冲到泥地上,上下翻跳,老人艰难地走过去,拾起小鱼,慢慢放到一旁的清水里,发卡顺势掉入水中。这是穆罕默德的礼物,她伸手去捞……父亲看不过,扶老人回家。老人伤心病发,这一晚去了天堂。祖母最后的时候,她望向这边,她的窗子很大,好像可以看到穆罕默德。祖母去世,女方干就退了彩礼:“这不吉利!”这个小家,祸不单行。父亲牵着马,马上坐着穆罕默德他们要走向哪里?树林里起了魔幻般的雾气。他们过一小木桥,木桥经由雨水的冲刷不再牢固。穆罕默德和马一起掉进了河中,桥上的父亲惊住了。他在犹豫。他甚至希望他死掉,可他怎能无视生命的离开?他跳下水去,水声响彻际。沉入水底,水声全无。父亲被水冲上了岸,他没有死。天空一只受过惊吓的鸟飞过。穆罕默德呢?他也被水冲上了岸,父亲走过去,抱起来。天空一群小鸟飞过,声音有一点欢喜。穆罕默德的手动了动,他“看见”了天堂的另一种颜色。穆罕默德死了没有?他不在场了,我们争论不休,没有结果。伊朗电影呈现给公众的,只有十分之一,十分之九腹死于伊朗严格的电影审查制度。导演的才华却没有掩埋,他们投拍远离意识形态的电影,拿小孩说事。题材所限,使得伊朗电影以“小”著称。这里有大悲悯大关怀,小孩身上未必没有大人的影子,在小孩那里,我们看见了没有看见的东西。只要有心,你的眼睛就不会瞎,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心瞎了”。天堂的颜色,是听见和触摸到的。连着手和耳朵的,是心。诞生于法兰西、辉煌于美利坚的电影究竟要把我们带到哪里?电脑特技,大牌明星,还是永远热闹的星光大道?剥开花花世界的外壳,我们的城市里面是灰头土脸的钢筋水泥;除去漂亮完备的装饰,我们的家是冷漠冷清的建筑材料;掀开五颜六色的装束,我们的内心还有多少温暖?在一个急速发展的时代,“人之所以成为人”,仍然还是一个绕不开的问题。个问题,马吉德.马吉迪在《天堂的颜色》、《巴伦》和《小鞋子》里,贾法.帕纳西在《生命的圆圈》里、莎米拉.玛克玛尔巴夫在《黑板》里、米娜.穆罕默德在《谁能带我回家》里、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在《樱桃的滋味》里,都大大地问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