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零的焦点状态:BD中字年代:2009
主演:广末凉子中谷美纪木村多江西岛秀俊更新时间:2020-08-06 20:57:09
进入20世纪50年代,日本渐渐走出战败的阴影,开始进入经济高度增长期。在此背景下,供职于东洋第一广告公司的鹈原宪一(西岛秀俊饰)经人介绍结识了美丽贤淑的祯子(广末凉子饰),二人互相倾慕,不久完婚。婚后不久,鹈原受命前往位于金泽的分公司办事,却并未在预定日期回返。祯子无法继续等待,遂起身前往金泽。在这一过程中,祯子发现自己对丈夫并不了解,鹈原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人物改编的失败与伟大新婚的板根贞子刚度完蜜月,丈夫
鹈原宪一便离奇失踪。贞子远赴北陆,同丈夫的同事本多一同寻找宪一的下落。然而,似乎知晓内情的宪一的亲哥哥竟然在金泽遇害,而逐渐接近事情真相的本多也在东京被杀…… 《零的焦点》改编自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松本清张的同名代表作。松本清张是成为继柯南道尔。阿加莎·克里斯蒂之后的世界第三位侦探小说大师。他用自己的作品证明了自己不仅是一个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作家,而且是一个敢于说真话的作家。读他的作品让人们认识人生百态和日本社会的本质,因此社会派推理小说成为一本精彩迭起的日本国情教科书。所以,作为“松本清张三大杰作”之一的《零的焦点》也不例外,它将战后的社会百态通过一宗罕见的失踪案把战争带给日本人心理和生活的那深不见底、难以愈合的伤口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又无限悲凉。看过小说之后发现,本片对于人物的改动是最大的。由鹈原贞子,
室田佐知子,
田沼久子这三个女人的命运和追求所交织出的《零的焦点》,注定是一部彻彻底底地女人大戏。我们从导演选角方面就可看出此间的分量,这三个女性角色分别由日本著名影星扮演,任凭哪一个都是有实力又不失人气,称演技又极具美貌的气质女星。欣赏这三个女人同台飙戏必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视听享受。影片的编导把这三个女人都赋予了一个主题,分别是家庭、事业(也可以说是地位)、爱情。这三个主题生生把这三个柔弱女人变成了三个超级女战士,而家庭、事业和爱情是她们毕生的信念、梦想,亦是武器,在必要的时候可不惜一切代价为之奋斗到死。这一点是本片在人物改编上比较独到,清晰的地方。但是除了这一点,我认为大多数的人物改编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问题。这里我来举几个例子,首先是整个案件的幕后主使者室田砖厂的社长夫人——室田佐知子。她是本片最为复杂的人物,也是真正的幕后真凶,为了隐瞒自己曾经是“伴伴女郎”的事实,保住自己的家庭和地位,而不惜杀死四条无辜的生命来做代价。小说中的室田夫人是到第四章才出现的,到了小说的三分之二处才仅有三场戏。佐知子的第一次出场,松本清张在书里是这样描述的:她的容貌算不上国色天香,但是皮肤白皙,给人以好感。而且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越发觉得亲切可爱。种种情况表明,作者想要极力的让读者忽视室田夫人的存在,就算你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室田夫人。可是电影中的室田夫人却与小说大相径庭。我们来看看佐知子的第一次出场,贞子和本多先生为了寻找失踪的鹈原宪一,第一次去拜访鹈原宪一的重要客户室田仪作导演可谓是绞尽脑汁让佐知子的登场华丽而隆重,首先是一个急速行走的女人的脚的运动镜头,穿插在一场砖厂开除员工的残酷场面当中,这双脚上穿着白色高跟鞋,裤脚是白色针织面料的女士西裤,暗示出优雅与干练。接着是一袭高贵洋装的女士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全景,然后紧接着女士脸部的特写,周围的灯光随着女人的脚步逐渐亮起,我们看到了她精致而冷峻的面容,直到她悄然地走到工人们中间站住,这组运动镜头才结束。从旁边的工人下意识的给女人让出位置这一细节中,我们可以看出女人在这家砖厂中的特殊地位。她的来头一定不小,有慧根的观众可能已经猜出了她老板娘的身份。这样一位美人的出现与工厂正在进行的压抑、残酷、悲凉的“开除大会”在表面上有些不协调,但是这组运动镜头的运用又使这个女人的内在气场与整个事件的气氛不谋而合。之后,随着剧情的发展,室田夫人的戏份在不断的增多,我们看到她作为本市名流,为了金泽第一女市长而劳心劳力、热情高涨、无所畏惧,虽然她并不抛头露面,但是她却是这场选举的绝对幕后推手。她做这些似乎不仅是为了自己,她甚至有着和马丁路得金一样伟大的梦想,就是想要真正的改变女人在日本社会的地位,实现女人当家作主的日本新时代。所以,她想要极力掩盖曾经做过“伴伴女郎”的不光彩的过去,在这样一个完美而强大的女人身上,她的过去就像是“阿克琉斯的脚踵”不可触碰。她不愿就这样被遗弃在历史的烂泥澡里,她要挣扎,要斗争,要挺胸抬头的走下去。但却终究逃不过命运那不怀好意的微笑,让她遇到相知的故人。于是这一场与命运的生死较量便由此开始,只是一旦开始,便回不得头,收不了手。如果说小说中的佐知子,野心是藏在心里的,那么电影中的她的野心却是赤裸裸的摆在外面的。其实电影编导有改编原著人物的权利,而且《零的焦点》这种程度的改编也绝对没有越线,甚至还比较丰满、流畅。但是编导你难道忘记了吗,本片是一部悬疑片耶,观众要的就是永远猜不到的结局和让人瞠目结舌的真相,就像《小岛惊魂》,就像《第六感》那样不可思议。其实小说在室田佐知子的问题上已经给了编导一个很好的悬疑范例,就是让她深藏不漏,虽然她才是这个具大漩涡的中心,但却永远像个局外人,带着端庄的微笑观察着故事的发展。如果是我,我就会参考原著小说来塑造人物。但是本片的编导和室田佐知子一样有野心,给这个故事冠以一个时代的大背景,给这个人物赋予扭转时代更迭的重任,使之不得不站在风口浪尖,从人群之中走到银幕之前。只可惜加重了戏份和厚重感的人物势必要削减神秘和悬疑的初衷,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正是这个道理吧。因为本片是女人戏,所以男人角色的塑造似乎比女性角色更加难以拿捏。就知道他难,所以编导终不能幸免,其中室田仪作就是个败笔中的败笔。在小说中,本多对室田仪作的第一次评价:室田先生是个好人。他为人亲切,乐于助人,所以在本地很有威望,兼任好几个社团的名誉理事,是本地的名流。但是在电影里,在室田仪作未出场前,本多向贞子介绍这个人时却是这样说的:室田仪作从九州的碳矿町流落至此,白手起家,因为是那样一个人所以有点儿手段强硬。若是用平常手段是不可能获得如今的成就的。后来我们看到了这位社长果然又高又硬,在跪在地上请求不要开除自己的员工面前冷酷无情地点燃香烟,第一次见到合作伙伴的妻子(贞子)就无礼的上下打量着她,还当着员工的面嘲笑鹈原宪一的失踪,公然在妻子面前把其他女人带进家里,还不止一个,活脱脱的臭流氓一枚。让我觉得室田仪作娶佐知子就是为了报复她。记得潘桦在《世界经典影片分析与解读》中这样写道:人们在生活中往往重视第一印象,相信直觉,因此影视剧抓住人的先入为主的心理。在室田以作老流氓的形象深入我心时,编导却给我来了一次大反转,一直在背地里默默调查着自己妻子的室田仪作,竟然为了能够彻底隐瞒佐知子的过去,成就妻子的一番霸业而选择用枪爆头!这让人家情何以堪啊。在小说中室田夫妇可谓是相敬如宾,两人感情非常好,尚且没有做到谁为谁牺牲性命,何况电影以这样一种几乎可称之为“畸恋”的状态来成全室田仪作的自杀,实在是不妥。其实我了解编导的用意,编导是想要塑造一个复杂而悲情的伤心男人形象,他深爱自己的妻子,却发现妻子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和家庭身上,他是个远近闻名的成功人士,却发现他根本就hold不住妻子的心,他对妻子的愤怒,报复,恨只不过是虚伪的表面,在这样一副钢铁般冰冷的表面下隐藏的是一颗充满爱意的心,所以最后作为知情人之一的他选择了利用死亡这种极端又安全的方式来成全深爱的佐知子。可是当我懂的这些用意后不免更觉编导这个人物在把握上的无力,编导没有给我们看到情感路线的过程就强迫观众去接受如此突然地结果,大家当然不会买账。就像气球,如果你不给它充足的氢气,它是无法顺利升上蔚蓝的天空的。不知是不是编导嫌这部戏阴盛阳衰,太过阴柔,所以在戏里凭空添加了一个室田佐知子弟弟的角色。可是这个弟弟的加入,在我看来则是画蛇添足。弟弟是个颓废的画家,总是酩酊大醉的回到姐姐家里。每天看着姐姐、姐夫相互折磨过日子,出场次数本就不多,还有一些镜头拍出了些许不伦的调调。他的出现主要有两个作用:第一,是在贞子发现一切后向贞子诉说佐知子青少年时家庭的不幸遭遇,为的无非就是想要博得观众对佐知子的同情,这一番真情诉说在我看来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一场戏与之前那一场“回忆伴伴女郎生涯”的戏作用雷同。因为那场追忆当年凄惨生活经历的戏份已经做得很足了,也达到了编导的目的,而弟弟口中的“童年故事”就像弟弟本人一样,在小说中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他们的出现均达到了破坏影片完整性,起到了电影“小累赘”的作用。弟弟的第二个作用就是完成佐知子的人物画像。之后我会讲到这幅肖像画的作用,还是很奇妙地。但是抛出上一项毫无用处的作用,单靠着“为画作而生”的人物设置目标,还真是单薄了许多,这样的一个人物真的不足以称之为是成功的人物改编。细节处理的失败与伟大原著小说有二分之一的内容都是是存活在贞子脑海里的推理过程,所以这部小说的改编难度实在不浅。有一句流行很很久的话,叫做“细节决定成败。”我认为用来定位此片的改编成败上最为合适。贞子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缜密的逻辑性和强大的推理能力堪称女版柯南。如果谁碰巧娶到了贞子这样的女人,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外面偷腥儿了,因为你的老婆必会拆穿你的一切谎言,定位你的所有行踪,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你,把你与小三一网打尽。因为就连自己的丈夫鹈原宪一和久子的丈夫曾根益三郎是同一个人贞子都推理出来了,当我看小说看到此处时不免感叹贞子的聪明智慧。同时也很赞赏编导在此处的处理方式。存在于意识中的想法怎样物化成银幕上的画面让观众来理解呢?光有内心独白是没有力度的,此处编导利用了一盒糖来解决这个问题。贞子在火车站送别鹈原宪一最后一次回金泽办事处交接工作时,鹈原宪一坐在靠窗的车厢里,贞子站在窗外,两人情意绵绵、依依不舍,鹈原宪一安慰新婚妻子说很快就会回来,并在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盒软糖(类似于瑞士软糖的那种)倒在贞子的手里一颗,贞子幸福而害羞地微笑着,丈夫挥了挥那盒软糖向贞子告别,软糖在晃动的盒子里发出了饱满、沉闷的沙沙声。而当贞子来到田沼久子曾经的住处,进而发现原来自己的丈夫在过去的两年里一直以曾根益三郎的身份和田沼久子同居时,糖盒又一次出现了,它空空如也的被遗弃在田沼久子家的地上,随风飘落在贞子的脚边。糖果是甜蜜的,在第一次出现时,满满的装满糖盒,鹈原宪一把糖给了妻子一颗,它象征着丈夫对妻子的爱。而第二次出现时,糖盒象征着鹈原宪一,空空的盒子随风飘逝,暗示了鹈原宪一已经死亡,而它出现在田沼久子的家里,也正暗示了曾根益三郎与鹈原宪一其实就是同一个人。之前说过,设置佐知子的弟弟这个角色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完成这幅画。弟弟是与这幅姐姐的画像联合出场的,当时贞子第一次去佐知子家里,看到了这幅完成了一半的画作,接着就看到了窗外醉酒回家,也在注视着她的弟弟。弟弟画姐姐,画出了姐姐光鲜的外表与错综的内心,画出了姐姐的隐忍与残忍,也画出了对姐姐的痛惜与怜爱。当最后因亲眼见到旧友久子为了自己跳崖自杀后回到家里大哭大喊、情绪失控时,她无意中用玻璃划破了这张画,正好划在自己的脸上,这一刻的癫狂则是佐知子人性底线的全线崩塌,这一道伤疤就像是点睛之笔,而这一幅画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所以这幅肖像的完成与佐知子悲剧命运的形成是同步的。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日本早已走出了战后的萎靡与阴霾,我们看到银幕上出现了飞驰而过的新干线、高楼林立的街区、熙熙攘攘的人群。。。眼前的一切完全是一幅繁华、气派的国际大都市景象,然而就在观众快要从遥远的雪国北陆被拉回到温暖平和的东京时,镜头却带着观众来到了一面橱窗前,橱窗里面正是那幅残破的佐知子肖像,当之前发生的一切已封尘海底,当眼前的一片祥和已拒绝往事重提,这幅画作就像一道伤疤,提醒着这个民族,你可以选择隐藏、忘记或是抛弃你的过去,但是历史却永远不会弃你而去,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另外,我总觉得编导有点儿想要丑化男人的心思。影片中一共死了四个人,分别是鹈原宪一、鹈原宪一的哥哥,本多和田沼久子。贞子第一次被叫去认丈夫的尸体时,导演给了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下来,已经被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一个中景镜头,在鹈原宪一的哥哥死的时候,导演让其死得甚是惨烈,脖子上爆着青筋,嘴巴里吐着白沫,庞大的躯体瞬间倒下。本多先生的死相也不输前两位,他被室田佐知子用短剑一般的东西钉死在田沼久子家的窗户上(小说中是毒死),几天后,附近的放学回家的小学生发现了窗户上本多那一张面目狰狞到扭曲的脸。似乎除了久子这一女性死者外,前三个人的死亡过程,导演都刻意用专属于B级片的视觉冲击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这种处理手法实属低级段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影片开头交叉剪辑的那一段侵华战争的纪录片镜头,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因为史实镜头的插入是为了增加影片的历史厚重感,进而提高影片的艺术档次。但是导演既然把品味拉了上来,又何苦要亲手推下去,这种云霄飞车似的影片定位实在有些不靠谱。其实导演可以学习一下他们国家的电影界老前辈黑泽明先生,用一些留白的拍摄手法来表现惊悚的死亡,只制造触目惊心的气氛,让恐怖的画面产生于观众的想象,并震慑在观众的心底,也许效果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