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的冰冷，残存的人性

这是我在这个南方小岛经历过的最冷的时候，这天气，像极了《监禁风暴》，阴冷，潮湿占据了所有，像漫长的极夜，唯一不同的是，在极地，6个月后太阳会如约升起，而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要说这样的状况下有些绝望，也许会让人觉得夸张了，也许根本不到一个月，也许只是两周，十天……但对于《监禁风暴》这部影片，导演所展现和隐藏的阴暗，让人觉得阵阵发凉，慢慢浸透到骨子里却一点不夸张。一个导演曾说过，好的导演，必须要有足够的宽容度。如此说来，我不算是个好观众，简直没有宽容度可言，但凡带些悬疑，惊悚的片子都不能独立看完，就算心痒痒，也必须拉着一个人垫背。这部影片，我硬着头皮一个人看完，前提是，先了解了这个故事，第一遍，压低音量，不得不说，音乐很重要，因为第二遍正常音量下，即使有过第一遍的预告，仍然让我的心脏几次停止跳动。残酷，要说电影残酷，其实远比不了现实来得凶猛。这类影片，国外其实屡见不鲜。然而，放在中国来讲，容我短暂地搜寻下不大的大脑影片库，我想这是第一部。导演之残暴，是看完影片的第一反应。然而第二次观看后，在接下来的几日，一些片段常常跳入，让我觉得导演其实已尽仁慈。开头两分钟强奸长镜头，也许很多人看来都会太显残酷了（网络版本据说已经收敛很多），似乎真的旁观一场可怕的犯罪，你看到女演员在死盯着响起的援助电话却无助得只剩嘴里毛巾里挤出的几句含糊不清的吼叫，你看到罪犯慢条斯理地如平常一般在屋内走动，喝一杯水，慢慢解开衬衫，然后脱下长裤，走到女生背后，当他脱下内裤的时候，没错，我忍不住骂出声来（哔哔哔！），接下来一连串粗鲁的动作，剧情如人所料地发展。屏幕前的我，也同样觉得无助。那声骂，其实是针对导演，残忍！真正敢这么做的导演没有几个，国外一个很牛的导演这么干过，几分钟的长镜头强奸，而且那个女演员还是自己的老婆（干！宽容度真TM高！）。当冷静下来，这是个真实的故事，现实中必定远比我们所看到的这两分钟要长得多，电影的限制不可能将所有的真实还原，而这也正是可怕之处。电影的残忍有时候不在我们直观看到的血腥，而在背后隐藏的更多丑陋的现实，真实存在，只是世界上有很多如我一般的人，不愿轻易承认。我想，整个中国这样的时候占了很大部分。李牧在第一次送小青去接客后，不知是我花了眼，还是导演确实也是这样表现的，李牧的眼眶似乎有些晶莹的东西闪过。我愿意相信这样极度变态残忍的罪犯还有未泯的人性，否则，我会想质问编剧故事的真实性。包括在小青第一次公然求救后，李牧发狂地想要惩罚，却还是给了她一次机会。其实许多人说，这故事也太扯了吧，一个男的，直接干掉五个壮汉，在如此现实的背景下。其实，这点我却一点都不疑惑。我想这根本算不上是影片的bug。不论是地理环境，还是策略，李牧都占有绝对优势。这也并非不可能。而最后，李牧拖着同样伤痕累累的身体，只为将一开始骂人的，而此刻已奄奄一息的明哥的舌头割掉的时候，让我想起了老男孩里，男主为他学生时期一句无心之言所付出的惨痛代价。这个场景是我几次心脏停止的其中一次，我以为那一刀下去，血都可以喷到屏幕上了，导演却选择将它隐到画外去，这也是我几次觉得这个导演虽然残暴地不像话但是却依旧有“人性”的其中一处。这段画面的饱和度接近黑白，让对于此景的直观血腥感观有所下降，不觉得是导演故意为之，（按理来说都已经残暴成这样了，没理由啊！）也许是审查的缘故，不去细细追寻了，权当是对我们这类胆小的观众的照顾了。阴冷，没有阳光，唯一只剩四壁冰冷的废弃澡堂，偶尔的音乐放纵，及时被解救，也未必是真正的救赎，就像纳粹时期，一些战俘获救后，当人叫起他们的名字，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迅速地举起双手过头顶，然后转身，只剩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