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朴烈(박열,2017)中人物的背景有玄機。當一八九五年台灣因甲午戰爭失敗而割讓給日本後,台灣仕紳支持唐景崧成立台灣民主國,這一個台灣民主國的年號永清,國旗以藍地黃虎呼應清朝黃地青龍圖樣,在在顯示這並非一個獨立國,而是在政治、法律約束之背景下,一種對馬關條約的抗議與心跡表述。同樣的,朴烈作為無政府主義者並非真的支持一個無政府的世界,在三一運動的鎮壓之後,朝鮮人不能明目張膽的宣揚獨立理念,當時受巴黎和會所訂十四點原則的影響,擺脫殖民主義的民族自決是普遍於人心的觀念。而朴烈在這個前提下寄身於無政府主義或社會主義的主張下;可是以歷史發展的體系回看,他無疑屬於民族獨立運動的先驅,更何況在日本法庭的審判期間他以一襲朝鮮官服出席。2、在異族統治下,人們不能直接與政權做毀身喪命的直接抗衡,那是匹夫之勇;真正的鬥爭必須拐彎,如同朴烈寄身無政府主義與社會主義思潮中。余秋雨,中國戲劇文化史述,第四章、石破天驚,五緬懷之夢:在分析元雜劇主調的時候我們曾指出,元代戲劇家大致通過懲治、緬懷、隱遁等方式來排遣特定時代給予他們的整體性鬱悶,其中有些方式以自己強而有力的開拓力造成了日後延綿久遠的藝術規程。如果說,起到「民間法庭」作用的公案戲、包公戲是體現了歷代人民懲治惡勢力的願望藝術規程,那麼,眾多的歷史劇則是體現了緬懷功能的藝術規程。面對著汙穢黑暗的現實,除了做出必要的爭鬥外,人們很自然的向古代英雄的亡靈求援,冀求那遠逝的耿耿正氣重新彌蓋華廈。……就具體的劇目論,在元代的歷史劇中,以《漢宮秋》、《梧桐雨》為代表旁敲側擊的烘托出了漢族在民族鬥爭中敗亡的景象;以《趙氏孤兒》為代表筆墨濃重的宣揚了百死不辭的復仇精神;以一批水滸戲和三國戲為代表,色調繁富的渲染了強悍豪壯的英雄氣概。這也是為什麼朴烈發表的狗東西不僅是白描野犬,而具有高度的社會政治革命意涵:我是狗東西,望着天空叫,望着月亮叫。微不足道的我是條狗東西。高高在上人的兩腿跨下,流出熱乎乎的東西,淋到我時,我就在他腳上,同樣小便出熱乎乎的東西。我是條狗東西。3、故事中有意的分辨日本官方與民間兩種相異的對待,以及作為朝鮮的立場,如何回應這兩方的態度。4、無論是劇場式的布景、誇張的演繹表現,或者任誕的行徑,都表現出這樣一個嚴密控制的世局中瘋狂不羈的人物。在亂世中人多是求全保身,能狂是異數;在太平盛世中發狂則會是笑話。5、在竊聽風暴(DasLebenderAnderen,2003)中,故事主人公東德軍官因為長期的對文藝人士監控,於是耳濡目染之下,理解並認同、支持被監控者的觀點;柏林孤影(AloneinBerlin,2016)中納粹軍官也在嚴密而仔細的調查中受被監控者的同化;在朴烈的監禁和調查過程中,日本獄卒和司法人員也柔化了態度。本文版权归作者ChihyangChang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